黎子辰一人站在原地,臉色鐵青,難看到了極點。
這個女人,竟然敢這樣威脅他。
忍着怒火,他這才一人回到了總裁辦公室。
出了公司的顧思縈顯然是心情不錯的樣子。
她哼着歌,一路蹦蹦跳跳的出了公司。
黎子辰要和她玩的話,那就來試試看吧。
她倒是要看看,到最後,誰能玩死誰。
另一邊的南氏集團。
喻文書第一天沒有等到秦少銘,第二天又坐在公司大廳等着。
一副十分有耐心的樣子。
秦少銘知道躲不掉,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一走進大廳,喻文書就立即站了起來:“少銘,你總算是出現了。我這幾天都找不到你,在這裡也等不到你,你去哪裡了?”
“你知不知道我和米米都很擔心你的?還有,你爲什麼要突然搬出去啊!我們不都說好了嗎?那是我們共同的家。”
秦少銘故意轉移話題,並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
“我說喻文書,你都不用上班的嗎?你已經來這裡幾天了?你公司一個月到底有多少天的假啊?什麼公司福利這麼好?能不能也把我弄進去?”
他爽朗的笑着,隨後手臂挽住了他的脖子,拉着將他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一副好兄弟的樣子,就好像之前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屯下來的假,本來想着留着和米米去旅遊的。結果全部花你身上了,你別轉移話題。”
喻文書將他搭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拿下,一副十分無奈的樣子。
他每個月都有三天的假,本想着留着屯屯假留着下次和米米去旅遊。
結果沒有想到,全部都花在了秦少銘的身上。
“我沒轉移話題啊,你幹嘛全部把假花在我的身上,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去旅遊它不香嗎?我就有那麼重要嗎?”
秦少銘聳聳肩,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就後悔了。
喻文書現在是有女朋友的情況下,他還問這個問題。
那不是等於是自找打臉嗎?
喻文書似乎被他這幅吊兒郎當渾然不在意的樣子給激怒了。
這才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衣領,將他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秦少銘,你這個混蛋到底在說一些什麼啊!你知不知道,對於我來說,你一直都非常重要!”
他咆哮出聲,額頭上的青筋也是一根接着一根的暴跳而起。
“就算我們小時候分離過,我在外面上的學,一直到現在纔回來。可是我在外面可是一個好朋友都沒有交過,在我的心裡,你就是我唯一的好朋友。”
那個時候,秦少銘在幼稚園裡的名聲非常差。
差到什麼地步?
其他的同學們只要一聽到秦少銘的名字,就像是遇見了瘟神一樣。
一個個跑的比兔子還快,秦少銘的身邊幾乎是一個人都沒有。
多餘的一個朋友都沒有。
那個時候,只有喻文書還願意和秦少銘做同桌。
甚至老師都看不下去了。
想着這麼乖巧懂事聰明的孩子不能被秦少銘毀了,便想着主動給喻文書換座位。
但是喻文書卻拒絕了。
就這樣,他成爲了秦少銘記錄上最長的同桌。
也是朋友。
或許,那個時候只有喻文書將秦少銘當成朋友吧。
秦少銘那個時候只想着該怎麼做才能夠整到喻文書。
一直到喻文書出國了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對喻文書的朋友之情,後悔不已。
喻文書的性格不管是在哪裡,都是十分討喜的。
可是,他在外面,卻一個朋友都沒有交過。
因爲一直以來,他都覺得朋友這個位置是不可替代的。
他的朋友只能有一個,那就是秦少銘。
而他喜歡的人也只能是一個,那就是狗蛋小姐。
所以,他在外面拒絕了所有要和他成爲朋友的人,拒絕了所有和他告白的人。
每天想的就是一件事,那就是回國。
回國來找秦少銘,找狗蛋小姐。
喻文書手裡的拳頭狠狠的打在了秦少銘的肩膀上:“你知不知道我在國外一個人是怎麼過來的?我每天都想着回來,想着回到你這個老朋友的身邊。”
“或許在你的心裡,我沒有那麼重要。我也不是你唯一的朋友,但是在我心裡,你就是唯一。”
“你很重要,比狗蛋小姐更重要。所以,我不希望你離開,你懂嗎?”
秦少銘聽到這一番真情流露的話,也是徹底的愣住了。
他從沒想過他在喻文書的心裡會有如此重要的份量。
正是因爲如此,所以他纔會愣住。
其實,他也一樣。
自從喻文書走後,他也沒有興趣交友。
整天就是整人,整人整到後面,自己都覺得沒意思了。
這才和那些酒肉朋友天天吃喝玩樂。
但是內心卻是真正的覺得空蕩。
一直到喻文書的回國,才改變了他的現狀。
“我現在回去,不合適。”
秦少銘臉上的嬉皮笑臉已經褪下,唯一有的也只有少許的平靜。
他不再逃避這個問題。
正如顧思縈所說,如果他一直逃避的話,只會失去兩個對他來說非常重要的人。
而他也不想看見這樣的事情發生。
“怎麼不合適了?你是覺得我和米米在一起了,就會影響到你嗎?”
喻文書緊張的比劃着雙手,似乎是在盡力的想要找出一個解決的辦法。
“沒關係,這樣吧,如果你覺得不適應的話。那我們在家都會注意一些的,就比如保持一些距離,儘量和以前的相處模式一樣。”
秦少銘的手輕輕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喻文書,你們真的沒有必要這樣做。而已你已經是李豬豬的男朋友了。如果在家還需要保持距離的話,對於她來說,不公平。”
“可是,我只是想……”
喻文書眉頭緊鎖,看起來十分難受的樣子。
他只是想保住兩邊,不失去他的好朋友。
秦少銘笑的爽朗,隨後大手也跟着拍在了他的後背上。
“我說你這個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我們雖然不住在一起,但是又不代表我們就不是朋友了。”
他勾住了喻文書的脖子,這纔將他拉過。
“不管在哪裡,我們都是好朋友好兄弟。而且我現在就住在顧思縈的家裡,正好她們家都是女人,也需要一個男人照顧。不用擔心,如果想找我,就直接來好了。”
“我隨時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