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縈幾步衝上,一把將王詩詩推開。
此時,記錄着冷安安生命跡象的機器,上面的數值一點一點的下降,甚至發出了滴滴滴的聲音,紅光閃爍,讓人覺得窒息而又緊張不安。
隨後立即拿起了呼吸機和氧氣罩重新戴回在了冷安安的臉上。
很快,紅光跟着消失,就連滴滴滴的聲音也跟着停止了。
數值重新回到了正常。
顧思縈怒紅了臉,一雙眼睛陰沉無比,眼裡渲染着十足的殺意。
此時的模樣,就像是修沙羅一樣。
王詩詩頓時感覺有些害怕,空氣也彷彿凝固了一般,她嚇得一步步後退。
“你想幹什麼?”
她竟然會被一個比自己小好幾歲的女人嚇到。
“幹什麼?你剛剛又在對我媽媽幹什麼!”顧思縈捏着手裡的拳頭一步步向前。
王詩詩自不認爲自己做錯了,自以爲然的說道:“如果不是冷安安,我就是顧子琛唯一的女朋友。如果不是冷安安,顧子琛也不會出事躺在這裡昏迷不醒!”
“我哪裡不如冷安安?我年輕,我比她年輕!我比她更能照顧顧子琛,我能陪顧子琛更長時間。明明顧子琛就是我的,是冷安安搶走了我的顧子琛!”
顧思縈諷刺的冷笑:“我告訴你,只要我媽媽還活着一天。你就永遠和我爸爸顧子琛沒有任何關係。只要我們母女倆還在一天,王詩詩,你永遠都上不了位。”
“我警告你,以後不要再靠近我媽媽。不然的話,下一次,我可不能保證我的理智還會在線。”
她威脅的說着。
“王詩詩,葉修之前只不過是告訴了你我媽媽纔是給顧子琛捐獻腎臟的人,而你搶走了這個苦勞,代替了我媽媽的成果。成爲了我爸的恩人,這纔有了接近他的機會。
是不是撒謊撒的太久了,自己都相信了這個謊言?你難不成真的以爲,你就是給我爸捐獻了腎臟的人吧?假的永遠都是假的,明白嗎?”
王詩詩咬着牙,“我不能放棄,我是我爸前妻的女兒。在家裡,我本來就不受寵愛,還要被後媽欺負打壓!我要靠着顧子琛翻身!我要成爲人上人,我要過上好日子!我要以後誰都不能欺負我。”
“我不僅要得到顧子琛,我還要得到李家。我要完成我媽的遺憾,所以,顧思縈,你不能阻止我。”
她突然一下從口袋裡拿出了早就已經準備好了的匕首,隨後高高舉起。
顧思縈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她的父母可是王牌特工,她從小就接受着異於常人的訓練,非同一般。
王詩詩靠着一把匕首就想要和她動手,就想要刺傷她的話,根本就不可能。
王詩詩不可能是她的對手,哪怕是她閉着眼睛,也能隨隨便便的將人給ko了。
突然,高空中的匕首猛的一下往下落了下來。
隨後狠狠的往下刺去。
正當顧思縈準備反擊還手的時候,突然,刺下來的匕首卻改變了方向。
筆直的朝着王詩詩的身體裡刺了進去。
這一幕反轉的太快,讓顧思縈都不曾反應的過來。
她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匕首刺進了王詩詩的身體裡。
那一刻,鮮血淋漓。
王詩詩並不安分,做完這個,她又突然整個朝着顧思縈撲去。
帶血的雙手更是直接抓住了顧思縈的手。
強行將她的手抓在刀柄上。
兩人齊齊的摔倒在了地上,摔在了一起。
做完這一切,王詩詩這才徹底的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
那笑容來的讓人覺得刺骨淋漓,讓人害怕。
“顧思縈,你再也阻止不了我了。”
顧思縈還不曾反應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突然,病房的門被狠狠一腳踹開。
不少的警方端着手槍走了進來。
“不許動!”
門口還聚集着不少的人,這些人此時所看到的畫面是,顧思縈和王詩詩混亂的摔倒在了一起。
顧思縈安然無恙,而王詩詩身中匕首,渾身鮮血。
而此時兩人的動作看起來更是一目瞭然。
顧思縈手裡還握着王詩詩身上的匕首。
不知道情況的人,一看就知道是顧思縈持刀刺傷了王詩詩。
更是在此時,王詩詩更是突然大叫了起來,將此時的情況更加抹黑。
“顧思縈,難道就因爲我是你爸的女朋友,你就要對我痛下殺心嗎?你爸媽已經離婚了,我是你爸的合法女朋友。再說了,我只是來照顧他們的啊!”
“你爲什麼就要置我於死地!”
這一番話,更是坐實了顧思縈想要殺害王詩詩的事實。
“你在胡說一些什麼?”顧思縈皺眉。
警方揮揮手:“抓起來!”
很快,顧思縈就被人直接抓了起來,而王詩詩則是暈倒在地,被送去了搶救。
被抓走進車裡的時候,顧思縈都還在不斷的解釋:“我沒有殺人!那把匕首,不是我刺進王詩詩身體裡的,是她自己刺的自己!然後誣陷給我的。”
警方渾然不相信她的話:“是嗎?你說王詩詩故意用自己的性命去誣陷你?這世界上還有如此不怕死的人?再說了,還是一個女人?”
顧思縈被抓,臨走前將小老鼠扔了下來。
囑託它:一定要留在病房,保護好顧子琛和冷安安。
而王詩詩被推入了手術室,進手術室的那一刻,女人似乎並未昏迷。
閉着雙眼一副安然的模樣,但是嘴角卻微微的勾起而上揚。
審問室裡。
調查人員取了不少的資料和證據,審問:“顧思縈,你是不是因爲想讓你的父母復婚,所以纔對王詩詩,你爸的現任女友痛下殺手的?”
顧思縈戴着手銬,坐在椅子上,神色平淡。
“我說了,我沒有對她下殺手。是她,溜去了病房,打算殺了我媽。我趕到救了我媽,然後她自己刺傷了自己,將這殺人的罪名扣在我的腦袋上。這是誣陷,懂嗎?”
調查人員將匕首放下,“但是,根據我們的人走訪調查了醫院的護士和醫生。大家都說,自顧子琛和冷安安昏迷不醒的這段時間,的確一直都是王詩詩在病房盡心盡力的照顧。
她沒有理由去殺害冷安安,她既然要殺害冷安安,又爲什麼要照顧呢?”
他點了點被包裝起來的匕首:“而且,這把匕首上有你的指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