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一直在磕着頭的男人微微一頓,他們還一直以爲顧蔓蔓是在幫他們說話。
現在看來並不是這麼一回事啊!
反而是說他們會弄髒了這塊地板?!
這是什麼意思?!
黎瑾澤聽着顧蔓蔓的話不禁眯起了冷眸,難以發現的是,他眯起的冷眸裡滿是興趣。
“說的也是。”
而讓周圍看戲的人都感覺驚訝的是,黎瑾澤居然接了顧蔓蔓的話。
黎瑾澤是誰啊!?那可是站在世界最頂端的男人啊!
冷漠和無情可是他的隨身標籤!
本來都說他從不管別人的閒事,特別是女人。
可是今天晚上,他卻管了閒事,而是一個女人的?!
而之前,他的妻子在臺上那般出糗,他都不曾出面。
而現在,這點小事,他卻親自出面。
一瞬間,大家看向顧蔓蔓的眼神裡都充滿了好奇心。
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能讓秦子默和黎瑾澤都這般護着?
黎瑾澤看着跪在地上的三個男人,冷光從冰冷的眸子裡一閃而過:“還不給我滾?”
三個男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隨後還真是躺在地上,一個接着一個滾出了舞會。
顧蔓蔓扶着身上暈暈乎乎的尹音兒對着秦子默點了點頭:“秦子默,謝謝你了。但是現在,我得回去了,現在很晚了,而且我朋友還喝醉了。”
秦子默看了眼高大的尹音兒渾身都壓在了小身板的顧蔓蔓身上不禁出聲:“還是我送你回去吧。”
顧蔓蔓不禁看了眼尹音兒,就算她要扶着她回去,估計也走不了多遠。
而且這舞會這裡,還不知道有沒有出租車呢。
“這樣麻煩你真的好嗎?”
秦子默嘴角掛着一抹柔和的微笑:“沒有關係的,你能作爲我的女伴來參加舞會,我應該感謝你纔是。”
顧蔓蔓笑着搖了搖頭:“這是哪裡的話。”
黎瑾澤看着你一句我一句,全然無視了他的顧蔓蔓和秦子默不禁抿緊了脣瓣。
他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顧蔓蔓的手腕,“怎麼?就只謝秦子默,不謝我嗎?”
顧蔓蔓嫌棄的撇了眼黎瑾澤,“黎瑾澤,你放開我!”
“剛剛幫你解難的人,好像是我,而不是秦子默吧?”
黎瑾澤不但沒有放開顧蔓蔓,反而是將她拉入了懷裡。
一陣淡淡薰衣草的體香飄進了他的鼻子裡,讓他感覺到渾身都舒適了起來。
顧蔓蔓反手就將小手蓋在了黎瑾澤的臉上,隨後從他的懷裡掙脫出身:“別碰我!”
秦子默上前拉過顧蔓蔓,身子擋在了她的身前:“黎瑾澤,我代替蔓蔓和你說聲謝謝。我先送她回去了。”
說完,秦子默就牽着顧蔓蔓的手走出了舞會大廳裡。
顧蔓蔓嫌棄的拍了拍身上剛剛被黎瑾澤碰過的地方,抿緊的脣瓣裡滿是不悅。
一旁扶着尹音兒進了加長林肯裡的秦子默還是不忍說道:“蔓蔓,其實,黎瑾澤這個人很好的。他就是不太會說話,他的本心不壞的。”
顧蔓蔓仰起頭對着秦子默輕輕笑了笑,隨之將臉上的面具摘下。
“是嗎?我知道了。”
她的嘴上說着知道了,但是心裡還是毫不猶豫的給黎瑾澤貼上了:猥、瑣,無恥,冷漠,花心,濫情……等一系列的標籤。
能看的上顧青青那樣的女人,還和她孕育了孩子的男人,能是什麼好貨色?
坐在電梯裡的黎瑾澤輕輕打了一個噴嚏,隨之眯起了眸子,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般。
他擡起手在鼻子邊聞了聞,殘留的薰衣草香味令他的心情都瞬間好了起來。
走到頂樓,黎瑾澤纔將臉上的笑容給瞬間收了起來,露出了一副嚴厲的模樣。
他一把牽過了黎子辰冰冷的小手,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給你開了房間休息,你怎麼就喜歡跑上面吹風?萬一吹感冒了怎麼辦?”
黎子辰低了低小小的腦袋:“父親,對不起。”
黎瑾澤淡淡看了眼黎子辰,在茫茫夜色裡,黎子辰沒有看到的是,黎瑾澤冷眸裡淨是寵溺的光芒。
“回去吧。”
黎子辰用力的點了點小腦袋,好似心情不錯的樣子:“好!”
另一邊,秦子默幫着顧蔓蔓扶着人高馬大的尹音兒回到了公寓。
叩叩叩——房門被敲響。
顧子琛剛剛纔換下身上的西裝,他眯了眯眸子,抱着手裡的西裝一瞬間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他咬了咬牙,最後還是將西裝抱成一團,隨後朝着窗外扔了下去。
簡單的理了理有些混亂的頭髮,他才邁動着小腿打開了房門。
“媽咪,你終於回來了!”
顧子琛的笑容在看到秦子默後再次漸漸凝固。
怎麼又是這個怪蜀黍?!
看着顧子琛突然垮下去的笑容,秦子默都有些哭笑不得了。
爲什麼這個孩子,對他的敵意這麼大?
秦子默跟着顧蔓蔓走了進來,直到將尹音兒放在了沙發上,他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你朋友,沒事吧?”
顧蔓蔓輕輕的搖了搖頭:“沒事的,只是喝醉了而已。”
顧子琛撇了撇嘴,端着兩杯溫水走到了顧蔓蔓和秦子默身邊。
“媽咪,大叔喝水。”
他笑着將水遞給了顧蔓蔓,在遞水給秦子默的時候,那副天真單純的模樣瞬間轉換爲了冷漠。
秦子默看着面前的顧子琛,臉上迅速劃過了一絲的疑惑。
爲什麼他會覺得這個孩子,很像黎瑾澤?!
是錯覺嗎?!
應該是的。
秦子默輕輕晃了晃腦袋,顧蔓蔓和黎瑾澤兩個人都互相不認識,又怎麼會有孩子!
應該就是有些相像而已。
“大叔,水喝完了嗎?”
顧子琛歪了歪腦袋對着秦子默笑了笑。
秦子默微微一愣,隨之放下了手裡的水杯:“嗯。”
顧子琛眯了眯眸子拉着秦子默的手輕聲道:“既然喝完了水,大叔是不是應該早點回去呢?現在天色已經晚了,太晚回去也不是很安全,大叔要注意安全啊。”
說着,他卻拉着秦子默的手不斷的往門口走去,臉上掛着的都是替人着想的乖巧。
等到秦子默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的人就已經站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