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蔓蔓皺着眉頭看着眼前的麻繩,她的身體正在順着麻繩往下滑。
不是因爲她不想抓,而是沒有力氣了。
她看了眼堅,硬的水泥路地面,她沒有找好位置,如果再一直滑下去的話,那麼就會摔在地上……
她咬咬牙,用力攥緊了拳頭,緊緊的抓住面前的麻繩。
儘管她已經很用力了,但是還是控制不住的沿着麻繩而下滑。
最後下滑到了麻繩的尾部,懸空後的她抓不到東西了,只能雙手伸出,試圖在此抓住眼前的麻繩。
麻繩卻在關鍵時刻往回擺動,顧蔓蔓撲了個空,然後整個人背朝大地而摔了下去。
“啊啊啊!”
顧蔓蔓的雙手捂住了眼睛,就算要摔,她也不想看到自己被摔的血肉模糊的樣子。
剛剛還試圖用溼巾擦拭自己臉的冷傲天起身而去,消失在了葉嵐的身邊。
速度快到讓葉嵐都沒能反應過來。
過了許久,都沒感覺到摔落在地上的痛感傳出。
她慢慢的將遮蓋在眼睛上的雙手給拿開,然後擡起頭看向了半空之中還在搖擺的麻繩。
“嗯?我懸空了?難道我有特異功能?”
突然,一隻修長的手在她的腦門上敲了敲。
“還特異功能,你是不是小說看多了?”
一側頭,纔看到了一旁冷傲天。
顧蔓蔓從半空中掉落,冷傲天就第一時間穩穩當當的接住了她。
她愣了愣,看着冷傲天的臉上的擦傷皺起了眉頭,她本能的伸出手,撫過了他臉上的擦傷。
“疼嗎?”
冷傲天一頓,俊冷的臉上爬上了一抹可疑的紅暈,他迅速將臉撇開。
“我可不是你這種一點用都沒有的女人,這點傷對於我來說算不了什麼。”
顧蔓蔓眉頭一皺:“你說什麼!”
冷傲天拿出手裡的溼巾,隨意胡亂的抹在顧蔓蔓的臉上,因爲側着臉,沒看到她的臉,所以,一張溼巾也不能準確的擦在她的臉上。
胡亂抹一把,更是鼻子在嘴邊上亂抹,臉都沒抹到過。
顧蔓蔓一張嘴,似乎想阻止他的行爲。可是一張嘴,冷傲天手裡的溼巾更是直接塞進了她的嘴裡。
她乾咳着,直接將嘴裡的溼巾給吐了出來:“冷傲天!你幹什麼!?”
冷傲天一頓,這個時候才側過頭看向了顧蔓蔓:“怎麼了?”
“你是不是想謀害我?!”顧蔓蔓怒道。
他一頓,看着她臉上的髒東西,看起來像極了小花貓。
冷傲天伸出手擦了擦她的臉,神情溫柔:“你怎麼跑這裡來了?”
“擔心你啊!”顧蔓蔓毫不在意的直接回答。
聽到她的話,他擦着顧蔓蔓臉上的手一頓。
顧蔓蔓抓起衣角,然後給冷傲天的臉上擦了擦髒東西:“給我擦什麼,你才應該好好擦的。”
看着相處甚好的顧蔓蔓和冷傲天,葉嵐不禁低下了頭,然後將手裡拿出的溼巾往口袋裡塞。
冷傲天依依不捨的將顧蔓蔓從懷裡放下,然後將她攬在了身後。
“葉嵐,你不用管其他的事情,好好保護着顧蔓蔓就行了。”
葉嵐迅速回過神:“是,冷少。”
顧蔓蔓一臉不解,“幹什麼?冷傲天,你要做什麼?”
冷傲天皺起眉頭,看向了面前似乎統一了想法的小弟們:“做一些你可能不喜歡的事情。”
黑老大死後,他的小弟們紛紛統一了想法:“殺!殺!殺了他們給老大報仇!如今老大死了,能帶領我們的人也沒有了!我們能做的就是殺死他們!”
最後,聲音統一成了一線,無數的槍支更是直接對向了面前的冷傲天等人。
冷傲天往前走了幾步,身後的一小隊士兵也跟着往前走了過去。
他回頭,看向了身後的士兵:“我一直拿你們當兄弟,現如今,你們能答應我一個請求嗎?”
士兵們紛紛一愣,亢,奮的迴應:“元首,你別和我們這麼客氣!如果沒有你的話,哪裡會有現在的我們!需要我們做什麼,你儘管說,哪怕是要失去生命,我們也在所不惜!”
“不,我不會再讓你們出事了。我的請求就是,你們現在就離開,這裡交給我一個人就好了。但是,我希望你們能保護好她。”
說完,冷傲天就暗示性的看向了顧蔓蔓。
士兵們紛紛愣住了,“什麼?元首,你要我們離開?你一個人來對抗黑老大手下的這麼多人?這裡可有五百號人啊!你一個人這麼挺的住!我們不能走!”
冷傲天冷下臉,指向了倉庫的門口:“走!這是命令!”
士兵們依舊堅定的站在原地:“既然如此,我們也只能是違背命令了!對不起,元首!我們不能離開!”
突然,冷傲天舉起了槍支對準了自己的腦袋:“好,如果你們不走的話,我現在就瞭解自己!”
士兵們大驚失色:“元首,你這是做什麼啊!m國需要你啊!你不能出任何的意外啊!”
冷傲天淡然的說道:“相信我,我不會出事。不過是區區五百人,不能拿我怎麼樣。”
在他以生命爲前提的威脅下,士兵們只好是保護住顧蔓蔓一同出了倉庫。
期間顧蔓蔓不斷的回頭看着,“嵐姐,我們怎麼都走了啊!爲什麼只留下冷傲天一個人啊!這是做什麼啊!”
葉嵐和士兵們都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擁護着她離開倉庫。
看着顧蔓蔓等人都離開了倉庫,冷傲天才放下了心,慢慢將視線給收了回來。
面前的小弟們看到有不少人都溜走了以後,他們大步大步的往前走去,似乎是想要將顧蔓蔓一行人給追回來。
但是剛走出幾步,冷傲天就已經擋在了他們的面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有我在,你們就過不去。”
面前的百號人紛紛用槍指向了冷傲天,數百把槍對準了冷傲天,只要他們每個人都開上一槍,那麼冷傲天就會被打的千瘡百孔。
冷傲天也直接舉起槍對準了面前的百號人羣,只不過他僅僅一把槍,和對面百號槍來看,實在是看着有些心虛。
他冷下臉,他要做的就是儘量拖延時間,讓顧蔓蔓他們有機會逃到更遠。
其實對於眼前的情況,他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這是槍戰,他一個人,怎麼可能敵過面前的五百多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