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章做了修改,城中剩餘十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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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鶴帝君喝下一樽瓊脂佳釀,看向望着自己的太子橫,“道友還有何事嗎?”
陰陽天朝的修士麻木地瞪着眼,非常棒,這是今天第二個敢接自家殿下吃食的人,就不知能不能像凜爻王一樣避過去了。
太子橫笑說,“沒什麼大事,既然帝君喝了我的酒,那我要......她。”
獨坐在另一邊的南安王心裡一驚,面上卻依舊不動聲色。
避退於窗邊的逢高道人見太子橫指的不是自己,便安安靜靜不說話,雖他.南安王.寧鶴帝君暫時聯手了,但真要打起來,還得看情況。
“道友這是何意?”寧鶴帝君眼有惱怒,太子橫竟公然想從自己這裡奪人,太不把他放眼裡了。
“我沒什麼意思,不過城中只能留下九人,我又恰好想找南安王討教討教而已。”太子橫睨向南安王,“道友以爲如何?”
寧鶴帝君想吐了剛喝下去的酒,這傢伙是先禮後兵,想拆了他的聯盟。
他哪能示弱,“哼,道友,我對你身邊那叫王讓的修士也很感興趣,可容我討教討教?”
“帝君可真翻臉無情,喝了我的酒還不依不撓,這可一點都不符交易原則。”
太子橫眼中暗光流轉,輕笑道,“不如這樣,我們各退一步,北邊有五人,南安王若能在那裡立足,我就不出手。”
“道友是在說笑吧。”那五人.....這人莫不是想借南安王的手,除掉凜爻王?
寧鶴帝君心思百轉,沉默了幾分,南安王也是人精,立即說,“我當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道友挑上了我,便是質疑我進前九的實力,我去將那五人殺一遍不就好了。”
南安王一拍桌子立起身,她對上太子橫會很懸,既然寧鶴帝君出面幫她攔了攔,她也不能什麼都不做,幹看着。
但又一想,太子橫會盯上自己,多少與寧鶴帝君有幾分關係,心中到底是有幾分不快的,便嘴上強硬道,“我要是能在城北立足,太子橫當如何?”
太子橫指向桌上的酒,“我敬你一杯怎麼樣。”
“一言爲定。”南安王找回了點面子,化光遁向城北。
寧鶴帝君的臉色就又不太好了,這桌上的瓊脂佳釀不是她送自己的嗎。
且說城北,湛長風還在與騫揚.珠璣二天君周旋,柳一刀.項絕生看到南安王過來,隔着街道相視了一眼,隨後拔刀.抽劍掠身而起,擋在南安王身前。
他們想得明白,只要湛長風淘汰掉騫揚.珠璣,他們再逐了這南安王,王戰就結束了。
至於南安王爲什麼會過來,管她呢。
南安王被這主動迎戰的二人驚了驚,眼神從湛長風那邊瞥過,她能肯定寧鶴帝君會比較想淘汰凜爻王,她自己也想跟這聞名玄天的鬼才討教一下。
但既然這二人都站出來了,她總不能避而不戰,反闖進那三人的鬥法中。
柳一刀先道,“得罪了。”
凜冽冽的刀光一點不含糊地當空劈出,此爲他的獨門絕技歸海霸刀,刀出之時,日月光華.草木生機.天地元氣都會被抽取一空,融於刀意中,以霸絕一切之勢,成絕對一刀。
迄今爲止,他都是一刀解決對手,從未出過第二刀,可見這一刀的強悍。
當他這刀出時,南安王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彷彿天地間沒有了她的容身之處,她即將在那一刀下,煙消雲散。
然她的臉上是奇異的安寧,袖袍鼓風,額心顯出一個印記。
湛長風感應到神力,抽空投去一眼,微微訝異,這是她那麼久以來,遇到的第二個正兒八經修自然神紋的修士,前一個是太陽神皇。
神紋和自然神紋的區別很微妙,某種程度上,自然神紋歸屬於神紋,因爲曾經的原始星界是神民軀體化來的,其世界本源的核心便是該神民的神力。
那在星界中誕生的自然之力,不是與神紋有千絲萬縷關係嗎?
若分先後,這等自然神紋,可稱後天神紋。
雖自然神紋不會因神脈被封印而消失,然能習得它的人,依舊極少,完全看機緣。
南安王也是無意間參透了一塊天然形成的圖案,修得了春之神紋。
作爲四時力量之一,春之力溫和而肆意,生機蓬勃。
當南安王左手掌心凝出一株綠苗,輕念道“逢春化合”,斬來的霸絕刀意無聲化散,瞬間從酷烈之陽變成了潤物無聲的春雨,鑽進了小綠苗裡。
柳一刀大受打擊,虎目圓睜,自己的一刀竟然被輕描淡寫化解了!
“我來討教!”項絕生見勢不妙,提劍衝上前與其近戰。
南安王不慌不忙抽出一根彩鞭,跟他纏鬥。
項絕生的劍,浸透着禪意,南安王的彩鞭,揮舞出春之神力,二者慢中帶快,往來百招不見頹勢,看得人眼花繚亂。
湛長風邊注意着他們的鬥法,邊變換陣法,騫揚.珠璣殊死抵抗不得出路。
“騫揚道友,你助我一臂之力,我脫身後再來救你!”珠璣躲過一道天火,凜爻王的陣法水平超乎想象,弄不好真得折在這裡。
騫揚心有顧忌,沒有答話。
珠璣急了,“我還能騙你不成,在這陣中,你我都發揮不出應有的實力,我有辦法脫離,你先送我出去,以我的道行,對付凜爻王不是手到擒來嗎?”
“希望道友說到做到。”騫揚抵不過現實,問,“你有什麼辦法?”
“我有一術,能強行劃破空間,道友只需幫我抵擋攻擊,給我時間施術便可。”
“好!”
騫揚以一己之力,抗住陣法帶來的傷害,珠璣得空祭出一道秘術。
他亦是心狠之輩,將空間裂縫的另一端開在了湛長風身邊。
身影甫出,蓄力已久的一擊便朝湛長風打去。
卻不想湛長風周身縈繞着虛神域,這一擊被虛神域一阻,給了湛長風反應的時間。
她反手將毀滅之劍刺去,逼得珠璣連連後退。
譁,天地又一變,珠璣臉色漆黑,她到底佈置了多少個陣法!
騫揚尚且在陣中,看不到外面的動靜,不知珠璣掉進了另一個陣法中,還滿懷希望地等着他將湛長風擊敗,救自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