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陰陽有魚

穀風順着山體一路滑下來,我走在下面的路上聽着她來到我的身旁,熱氣竄入我的耳朵她對我說:

這個世界是如此美好。

確實挺好,有藍天也有白雲有花花草草還有樹木生長得豐茂。

處於良辰,看着美景總覺得差了點什麼。

對了,是樂事!

“唉!阿風,你要帶我們去哪兒啊?這都走這麼久了。”若離的聲音傳來。

“嘿,跟着我就好了嘛,這個地方不能說,不能說,”“我連遊竺蘭都沒告訴,等下絕對讓你們大吃一驚。”阿風接過若離的話答道:

“不,是大開眼界!”

阿風摟着若離的肩膀若離的手搭在林羲的身上,他們從我對面走過來。

我不知道我究竟有多大的歲數,但我知道一定要比這三個孩子大的多,聽着他們的歡聲笑語我這個活着的靈魂也笑了起來。

李若離忽然看了過來,他看向我,我一楞,一份活着的喜悅之情出現在我心頭,一圈圈盪漾開來。

“怎麼了?”林羲扭頭看着若離。

若離:“沒,沒什麼,”“剛纔你們聽到什麼了嗎?”

“啊,你們在說什麼啊?”阿風:“什麼聽到什麼?”

若離:“呵呵,可能是幻聽吧,哎也是,最近比較勞累。”他一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的模樣。

“哎!若離,林羲”,阿風站着不走了:

“你們平時都修煉些什麼啊?”“這麼久才下山找我耍,你們都不知道,我村裡的那些大人有多無聊。”嘴角朝下扯了扯一臉無奈。

林羲:“我記得村裡有和我們同齡的人吧?”

“對啊,”若離也問了起來:“你怎麼不和藺芷、小鈴他們一起玩?”“這幾次見你你好像都在和一羣大叔大嬸一起玩。”

林羲也看向阿風,等着他的回答:

“你們以爲我想嗎……”,阿風開口講了起來:

“遊竺村有一條族規,”他頓了一下:“凡是村中人只要年滿十歲就可以進族堂翻閱族書自學各類技能,我……”

“這是好事啊,那你可比我幸福多了,你是不知道我師父他有多摳門,他……”若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阿風打斷了:

“你不要打斷我,聽我說完。”

他接着說道:“我在兩歲的時候就能溝通自然能量,四歲的時候我的遊竺步就已經小成,六歲大成,這在遊竺家的,不!”

他話頭一轉:“這在整個遊竺村的歷史上都是沒有的,於是身爲遊竺村族長之子的我理所當然的成了族長候選人,也就是第二位少族長。”若離欲言又止,沒有開口。

阿風:“可是,昨年,昨年我去族堂挑選書籍的時候,我肯定能學會一門歷害的法術,我是這樣想的,老子可是村裡公認的天才啊!”,“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他們甚至認爲我一定能學會遊竺村所有的法術。”

“可是,我卻連一門都沒學會,除了遊竺步,我只得到了遊竺步的的認可拿到了完整的修煉方法,其它的一切,所有的法術我都學不了。”

“呵呵……”

若離:“你沒有試過怎麼知道,萬一你可以呢?”

“呵,試過?我怎麼沒試過,我父親連只有族長才能學的秘術都給我看了。”

“十歲以後,昨年,所有人都挑好了自己要學習的法術和武術,武術,還有武術……”

“就連武術我也得不到認可!”

“呵呵,可能我真的不適合修煉吧,你們問我爲什麼不和村裡的同齡人玩,因爲他們都在修煉啊!”

“爲了十二歲之後可以外出執行任務,也只有我,一個不會修煉的人,才這麼悠閒。”

若離拍了他一下沒再說什麼率先往前走去。

林羲:“沒事,既然你能學會遊竺步那就一定是能修煉的,”“船到橋頭自然直,這都不是事兒。”

“嗯!”阿風重重點了點頭。

若離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喂~你們,我不認識路啊,左轉還是右轉啊?”

“哈哈。”

“……”

又走了很長很長的路,他們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到我耳朵裡傳進嘩嘩的水聲爲止。

拐過一個彎之後,眼前豁然開朗。

蝴蝶撲楞着翅膀正在翩翩起舞,三隻兩隻它們呆在一起又一隻追着一隻,巨大的水流從千丈高的懸崖直接砸下,不過底下的石頭卻沒有被**。

水珠打在石頭上面濺起了花,花向四方散去露出了蛙,這蛙,是石頭被打磨得光滑。

河流從這裡開始了它的生命,它往下流去步步爲營再不回頭。

“這裡可真美!”

“這地兒可真美!”

若離和林羲異口同聲說出兩句話,我也這麼覺得:這兒可真美!

阿風:“哈哈,不虧吧!”“有沒有大吃一驚,”“是不是大開眼界?”

“哈哈……”

若離林羲二人連聲稱道:“是是是……”

林羲:“不虧,不虧。”

若離:“不白走啊,好久沒有這麼走過了小爺腳都快走斷了,”“哎,話說阿風你是怎麼找到這個地兒的?”

“這可就說來話長了……”阿風把頭一昂得意的說。

若離:“得,那就別說了。”

阿風:“別啊,我可以長話短說啊……”

“不聽不聽……”

“別啊,好不容易有機會你就讓我嘚瑟一會兒唄!”

“不聽不聽,小爺不聽……”

“靠!李若離!”

若離:“咋啦,有問題嗎?”

阿風:“我……”

若離:“我最近學了一門新術,可是一直沒有人幫……”

阿風:“我,我跟林羲講去……”

阿風:“林羲~林……”

“不聽不聽,我也不聽。”

阿風:“……”

“哈哈”若離笑了起來。

笑容會傳染,一個傳兩個,很快他們三個都笑了起來。

我坐在河岸邊,他們也靠了過來,我看着他們,可他們看不着我。

時間過的好慢好慢,我坐在對岸:

真希望時間過得快一點。

我看着頓時黑下來的天色,一陣心驚,心裡直直念道:“心誠則靈、心誠則靈……”

“咦?”林羲眯起眼睛,我好像看到了一道星光閃過,等到我一眨眼再睜開的時候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阿風:“今天天怎麼黑的這麼快?”

若離從最後面一步步靠近來:“是啊是啊……”

他驀的伸出來右手林羲在這時扭過頭:

“我!”林羲一下子跳向了一旁:

“靠!”

“誒我說我在問你們話呢,居然沒一個人回……”最前面的阿風把頭轉了過來:“這是什麼東西?”他看着若離的手中那一團火紅的東西,“手?”他終於注意到了若離的手。

凌空半轉過來:“你幹嘛!”

“轟!”

“撲通!”

若離:“嘿嘿,那個,阿風啊,不好意思啊,我本來是想偷襲林羲的……”他撓了下頭,阿風這時從水裡冒了出來:

“李若離!,”

“老子要殺了你!”

他雙手一拍水面跳了出來,林羲看見他的這個動作又皺了一下眉,若有所思。

若離:“哇,青蛙成精了,要來吃人了!”

“林羲,幫忙啊!我要被青蛙打死了。”

“李若離,你給老子閉嘴!”

兩人打着更歡了,林羲淡淡說道:

“不幫。”

若離和阿風一下停了下來,林羲擡頭一望:“你們……”

“嘿嘿!”不等林羲說完若離和阿風地起出手,林羲被推下了水。

三你打成一片,好不熱鬧。

一點也不好,一點也不熱鬧,熱鬧是他們的,靜靜的坐着的是我。

天色變得更黑了。

“嘿!等等,等等!”若離叫了起來:“別拽我了,等等,我看見個東西。”

阿風:“傻子纔會上你的當。”

林羲:“雖然我想相信你,但是你居然拉我下水,所以……哼!”

若離急了,兩隻腳可使着勁兒的蹬:

“你們!我……”

“跑了跑了!它要跑了,快放手快!”剛一鬆手若離就猛一個扎子鑽下水裡,遊的飛快。

“呃,”阿風說道:“難道真有什麼?”林羲:“我看……”

若離的頭陡然破開水面:

“林羲,你快看看,一條紅色的魚!”

林羲:“好!”

只見林羲雙手從眼前一握,扣出一訣。口裡念道:

“天地萬物,萬物陰陽,陰陽隨我,我即萬物!”

“開!”

林羲一聲大喝,從眼睛裡直射出兩道光來,水面被照的通亮光線一下就穿了下去。

“看見了看見了,一條青色的魚!”阿風在旁邊高聲呼了起來。

林羲又皺了眉:“阿風,你確定是一條青色魚?”

“確定啊,怎麼了?”

“嗯?若離剛纔好像說是紅色的?”

“莫非有兩條?”

林羲:“不,只有一條,我看見的是一條黑白雙色的魚。”

“走!”林羲當先朝西邊跑去。

阿風緊隨其後:“嘿嘿,有意思。”

“若離,西邊,西北!”林羲在空中吼出聲。

.

天色徹底黑了下來,若離、林羲和阿風在河岸邊圍坐着。

“完了,”若離捂着臉:“今天晚上回不去了,明天一定會被師父……嘖嘖,不想了,可怕。”

“得了吧,”林羲搖了搖頭:“你會怕豐師父,真是月亮打西邊上來了。”

阿風:“我同意,”“一年前你也是這麼說的,然後,哈哈!”

“哈哈,然後林羲就被林爺爺好打了一頓。”

“哈哈……對對!”若離把頭擡了起來,臉上哪兒有一點害怕的神色。

“打住,”林羲:

“你們真想在這過夜就接着說吧,我走了。”

說完林羲起身便走。

這二人並沒有挽留。

“唉?怎麼沒有人挽留我?你們兩……呃。”林羲走了幾步想像中的“林羲,你不要走!”並沒有響起,林羲一回頭卻看見這麼副景像:

若離:“我賭一塊白玉。”

阿風:“我賭兩塊。”

“我三塊。”

“我四塊。”

“嘿嘿……”兩人一塊笑了起來。

白玉,是人間的最小額通用貨幣,十白玉等於一金玉,十金玉等於一碧玉,十碧玉等於一輝玉,一百輝玉等於……算了不說了,我知道這仨沒這麼多玉。

“你們兩個!”林羲終於爆發了,他一點額頭額頭一震!

他的額中緩緩裂開,稍稍拉出了一點縫隙露出了一絲光。

若離:“哇,來真的!”

光射向若離和阿風,阿風腳下一滑溜向一旁,嘖,這就是遊竺步吧,還真挺快的。原地煙霧一片,阿風剛站穩若離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啊!啊~”

還沒來得及問地面猛的開始顫抖:怎麼回事?

林羲眉毛又皺起來了眼睛一凝大聲喊道:

“若離阿風小心腳下!”

轟!

地面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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