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種武學,爲上古奇功歸元大~法,此武學神異非凡,可瓦解世間一切力量,轉化己用,在三十年前,此功法橫空出世,爲一代天驕玄風尊者所得,而歸元大~法,也因玄風尊者聞名於世,其威力無窮,可納萬力於一體,對你而言,可謂最佳,若能得到歸元大~法,必可將體內多餘力量轉化爲一,那時候,你之修爲,必可大進。”李布衣朗朗道。
軒源眼睛大亮,現在,他體內有三股不同力量,相互衝撞,相互傾軌,相互排斥,無時無刻,不在侵蝕着他的奇經八脈,要破體而出,如此種種,令他痛苦不堪。
歸元大~法,可瓦解世間一切力量,轉化己用,於他而言,確乃最佳之法,如他能將體內三股力量,統統化元歸一,他之實力,必然暴漲,達到一個深不可測的境界。
“敢問前輩,你可知玄風尊者下落?”
軒源恨不得立刻找到柳玄風,向他求教歸元大~法修行法門。
李布衣眉頭緊皺,深深沉思,很明顯,軒源問題,將他給難住了。
良久,他嘆道:“柳玄風,早於二十年前就已銷聲匿跡,生死不知,僅餘下無盡傳奇,供後人追憶。”
軒源一頓,確然如此,二十年前,魔界在血月宮率領之下,發動了一場大規模入侵,掀起了一場正魔大戰,在那一次大戰之中,柳玄風率領正道中人,大戰血月宮宮主亡魂鬼妤,然而,令衆人料想不到的是,那一場驚天動地大戰後,柳玄風從此便銷聲匿跡,下落不明,生死不知,給後人留下無盡的猜想。
眼珠子轉了轉,軒源打趣他:“死老頭,原來,這世上還有你不知道的事,真是奇了怪了。”
瞪了軒源一眼,李布衣不予理會,繼續道:“下面,我說說,這第五種神奇功法,也是血觀音所修行之功法,青春不老功。”
右手,猝然扣住神劍,軒源注目傾聽,神情無比專注。
血觀音,爲他此生仇人,是他傾畢生之力,也要去超越的對象,十年練劍,刻苦清修,無慾無求,不就爲報仇雪恨。
既要報仇雪恨,必要對仇人作一番深入瞭解,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看他一眼,李布衣忽而一嘆,他能感覺到,軒源心中那份刻骨的仇恨,復仇的執着,他知道,自己是勸不住他的。
“青春不老功,爲血觀音初代宮主所創,那位宮主,爲當時修真界第一美人,因太過於鍾愛自己傾世容顏,爲此而創造出青春不老功,以求青春永駐,長生不老。
血月宮歷代宮主,皆會修行此功法,一方面因爲青春不老功奇特非凡,可延緩容顏衰老,永葆青春年華,另一方面,青春不老功的威力,也是霸絕天下,一旦修成,則可稱霸天地,遨遊宇宙,屹立於修真界之巔,堪稱無敵。”
軒源震驚,無怪乎修真六界,人人畏懼血觀音,視之爲魔頭,其間實力,當真很是可怕。
“然而,青春不老功,有兩大致命缺陷,其一,修煉這種功法之人,雖可青春永駐,看似將時間停留,實際上卻是在加速時光流逝,縱觀血月宮歷代宮主,均未活過百歲,彷彿受到了天地的詛咒。”
“什麼?”軒源無比震驚。
大千世界,千奇百怪,生命之數,各不相同,百歲之齡,於普通之人,或屬高壽,但相比於修真者而言,卻極爲尋常,修真者,通過刻苦修行,借天地靈氣,蘊養身心,去除雜質,留得精粹,以令百脈通達,暢通無阻,壽元無疆,遠超普通之人。
大凡修真者,若無外力侵擾,活過百歲,稀鬆平常,些許修爲高深之輩,可達千歲、萬齡而不死,甚至傳聞中的上古諸神,得永生壽命,天人五衰、六道沉淪,亦奈何不得。
血月宮主,其修爲之高,實力之強,縱觀整個修真界,鮮有人能及,照理說,如此修爲精深之人,縱然千歲不滅,亦不爲怪,然而,事實卻大出所料,竟連百歲都不過,如此奇特,怎不叫人震驚。
“長生不老,容顏永駐,本爲逆天,是爲天地不容,青春不老功,實際上是以壓榨自己壽命爲代價,讓絕世美貌,維持百年,待得百年之後,則加速衰老,直至死亡,如此種種,是爲因果。
至於青春不老功另一缺陷,則與你報仇有關,青春不老功,神異非凡,實乃鬼神之法,天地不容,但凡修行者,每隔二十載,便將進入輪迴。
輪迴,也即是我們通常所言的涅槃,所謂涅槃重生,其道理一致,進入輪迴期之人,功力很不穩定,時強時弱,強大之時,可達原來巔峰,弱小之時,僅比普通人稍強,可謂奇特無比,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據我所知,最近幾月,恰爲血觀音輪迴期,她之功力,長時期處於弱小狀態,尤其今夜,月圓之時,血觀音功力,會降到最低點,僅比普通人稍強,你若真想報仇,今夜月圓之時,便爲你最佳之機。”
軒源眼睛霍然一亮,彷彿看到了什麼希望,今日十五,今晚月圓,血觀音實力,會降到最低,那麼,是否意味着?
看他一眼,李布衣卻是一瓢冷水潑了下來。
“不過,你也別高興太早,今夜,血觀音肯定會尋一隱蔽之所,躲藏起來,絕不會讓他人知道,她之行蹤,更遑論,在她身邊,還有那麼多高手護衛,你連靠近她的機會都沒有,又何談報仇雪恨。”
軒源啞然,李布衣所言不差,今夜,爲血觀音最弱之時,她之所在,肯定守衛森嚴,機關重重,高手如雲,要想殺出重圍,逼近血觀音本身,無疑困難重重,更遑論擊殺於她。
但,父母之仇,族人之恨,深如淵海,無論有多麼困難,他都得試一試,縱然犧牲自己,那也毫無怨言。
“多謝前輩指點,晚輩感激不盡。”
緩緩站起來,緊了緊手中寶劍,周身殺氣,驟然升起,驚起一陣狂風。
李布衣只是搖頭,他也不知,自己告知軒源這些,到底是對還是錯。
“年輕人,希望你將來不會後悔。”
握住神劍,迎着夕陽,軒源緩緩而行,傲然無懼。
“我,不,會。”
看着軒源離去背影,漸行漸遠,李布衣搖頭嘆息,忽然想起了什麼,拔腿便追了上去。
“死小子,你還沒給我錢啦,快點把錢留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