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神來了
南宮遠修爲上仙,已經兩千多歲,主掌青陵城的青天閣分閣兩百多年,兼任青陵城南宮家族的總管事。在南宮家族裡面有不少威望,悠久的閱歷早已讓他能穩如泰山的處理事件,也是因爲這樣纔派他來青陵城這個緊靠清虛宗的分閣。
東陸除葉氏皇族高高在上幾乎不參與任何勢力鬥爭以外,八大家族東方,西門,千代,慕容,上官,獨孤,南宮,百里,赫連,和三大仙門崑崙山瓊華仙門,蜀山浩渺仙門,和九緲山清虛仙門,玉虛閣,萬魔宗等頂級勢力還有無數的中小勢力之間明爭暗鬥,利益糾紛不止。
各種勢力看似雜亂不堪實際上是家族勢力和仙門勢力的鬥爭,修士家族和玉虛閣,魔宗是東陸最初始的勢力,在遙遠的上古時代之前便存在了,而仙門崛起在上古後期,與上古末期正式成形。
一股新勢力的崛起必然搶走原本勢力的利益,這世界上擁有靈根的人是有限的,天才更是少之又少,無論是家族或是宗門都需要新鮮血脈才能不斷的傳承下去,修煉又需要無數的資源,沒有雄厚的資源發展就會受到限制,人源和資源就是矛盾產生的根本原因。
玉虛閣由於背後的是神族,受到葉氏皇族的管制無法對仙門直接出手,但家族勢力就不同了,對於葉氏皇族來說玉虛閣是外人,而家族勢力和仙門之間是內鬥。外人插手就是對葉氏皇族威嚴的挑釁,內部鬥爭就各憑本事了。
家族勢力存在了上百萬年,但八大家族中最古老的上官家族只有五萬多年的歷史,歷史長河中有不少不知天高地厚的家族試圖挑戰葉氏皇族的權威。但東陸依然處於葉氏皇族的統治之下,而那些挑戰的家族已經成爲了歷史的塵埃,新一代的家族取代舊時代的掌權者這是必然。
家族勢力和仙門之間的關係一向很微妙,歷史上各大家族和各大仙門爆發了不少戰爭。
青陵城的南宮家拍賣會緊鄰清虛宗,及其敏感,倘若清虛宗與南宮家族開戰第一個遭殃的就是青陵城的總管事。而青陵城的總管事又是是重中之重,不僅要管理青陵城的一切家族事物還需要調和家族和清虛宗的矛盾,因此南宮遠的能力在家族中都是排的上號的。
原本清虛宗與南宮家族相處密切,但隨着數年前南宮家主南宮茹和東方家主東方流雲客死清虛後兩方的關係越發微妙起來,還好中間有刃千秋調和,還有東方靈作爲潤滑劑,倒是相安無事。
現在青陵城周圍也沒發生什麼大事,一片祥和,南宮遠可以好好渡過這段和平時期,門衛的一個消息打亂了他的悠閒時光,純之王降臨青陵城了。
對於葉氏諸王南宮遠一般是敬而遠之,他們好聽一點是尊貴的王,但在南宮遠眼裡就是一羣怪物,天生有比神獸還強大的體魄,至高無上的血統,絕世的天賦,還有恐怖的本源,簡直是無敵的存在。
南宮遠最討厭的就是和王打交道了,即使是一個只有十幾歲的小鬼,可王就是王,王之力一發出來就會讓你感受到來自靈魂的顫抖,那是一種不可抵擋的存在。
純之王是整個葉氏皇族歷史上最特殊的王,比空皇之體還要特殊,他的本源解釋沒有攻擊力,但造成的影響卻是空前絕後的。
他對知識有一種難以理解的狂熱,他用本源解析研究自己的身體,不僅如此還解剖了不少種族和魔獸,不到十歲時在魔界入侵時,孤身一人前往落日森林去研究魔族的身體結構。
當純之王從落日森林回來後寫了《種族融合計劃》《血統混合論》等一系列匪夷所思的文章上書給皇帝葉玄,也被稱作帝玄。
不同血統之力會互相排斥怎麼可能混合,他甚至提出了天上魔獸和海底魔獸的雜交的想法。出於對王的關懷和鼓勵以及極大的容忍皇帝給純之王撥了一筆不費的錢讓他去研究,還安慰道失敗了不要緊,沒人會怪罪他,但這卻是帝都惡夢的開始。
純之王居然成功的將有隔閡的不同物種的魔獸和不同的血統融合在一起,一場意外將他的實驗品全部放了出來,長着鯤鵬翅膀的海底巨鯨幾乎將帝都房屋摧毀殆盡,承續了利爪甲打洞能力的赤炎神獅將古老帝都的地基搞支零破碎,更恐怖的是能夠瘋狂繁殖的利牙鼠什麼都吃,各種超乎人想象的魔獸霍亂帝都,帝都簡直被純之王搞得天翻地覆。
騷動被鎮壓后帝玄嚴令純之王不得在研究血統混合了,並停止了經費撥款。
如果葉純不是王這場騷動決對能讓他死上幾百次。但純之王並沒消停,他轉而去研究天氣和地理變化了,不久又提出《各種自然災害天氣源於震動頻率》,又要求皇帝撥經費讓他去研究。雖然這研究看起來沒什麼危害但皇帝出於上次的教訓沒有同意。
誰知葉純利用上次殘餘的經費來研究。然後帝都就永無寧日了,一會兒颳風一會兒下雪,前一刻酷熱難忍,下一秒卻冰凍三尺。這還只是前奏,後來三日發一小地震,五日一大震,龍捲風每日清晨準時報告,各種災害襲擊者古老的帝都。
無數的修煉者在修煉時被變化無常的環境害的走火入魔,最終整個帝都上千萬人討伐純之王。
最後還是皇帝壓下了整件事,並嚴禁他在研究關於震動頻率的事物,但這一次連皇帝自己都不信了於是將純之王暫時囚禁在皇宮裡,把他放在眼皮底下希望他能消停。
可沒想到純之王又研究起來生物繁殖的話題,然後爆發了一件讓整個帝都的人都崩潰的事,純之王研究煉製催情丹一次失誤使得催情丹的藥力從皇宮開始向整個帝都蔓延,凡靈境修爲的全部中招,通位歸一境的也只能勉強壓制,這還是催情丹藥力擴散了幾千倍的情況下。
最慘的還是皇宮,那裡是離葉純最近的地方,催情丹的藥力最強,不過還好被皇宮裡有不少王,在未造成難以挽回的後果之前被制止了。如果說前面的兩件事只是讓人身體遭罪的話那這次讓人精神上徹底崩潰。
這下連帝玄都被氣得暴跳如雷,純之王見情況不妙逃離了帝都,帝玄原本想要派人把他捉回去的,但隨即想到這瘟神終於離開了,如果在把他捉回來的話以他王的身份又動不了他,畢竟皇帝自己也是一個王,就連他也無法去私自處罰另一位王,除非召開諸王法庭。
在葉氏皇族裡即使是皇帝也沒有權力去動一個沒有犯下滔天大罪的王,其實只要王不背叛家族就沒人能動的了他們。將葉純捉回來頂多是關禁閉,誰知道葉純又會在關禁閉時鬧出什麼事情來。
皇帝經過細想之後猛然發現葉純逃走反倒是一件喜事,就裝模做樣的發了一道通緝令實際上沒有任何行動,反而叮囑葉純逃跑路上的帝國機構保護好他。
對於皇帝的決定帝都受害的家族也一致認同,並反覆教導家族的人不要求招惹純之王這個瘟神。
據南宮遠所知純之王一路上路過各個官府家族和宗門都是狠狠的收刮,被收刮的人還得恭恭敬敬的去招待他,最後哭爹喊孃的將他送走,偏偏這瘟神還以爲是捨不得他,感覺自己很受歡迎,這可能是東陸歷史是最幸福的通緝犯了。
已經一百多年沒有失態南宮遠聽見純之王來了後着實被嚇了一跳,連帝都的那些大佬們都拿他沒辦法,小小的青陵城可受不了他折騰。其實南宮遠對葉純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敬佩,他做的惡事和令人退避三尺,但獲得的成就也不低於那些做的惡事。
本來只是防禦的法陣被他微小化用來療傷,各種有千奇百怪的丹藥,能引動天地法則招來各種災害,能夠克服血統排斥製造出跨種族混合魔獸,還有無數千奇百怪的實驗成果難以想象這些是一個十多歲的少年能做到的。
門外南宮遠盤算要花多少錢才能將這瘟神送走,聽見裡面傳來一陣陣的淫笑,背後冷汗直流,這瘟神看來不好打發。
當南宮遠忐忑不安的來到葉純面前看見他神情嚴肅,帶有一股不容拒絕的威嚴,有些恭敬說“參見純之王殿下。”
葉塵見南宮家青陵城的拍賣會分會長來了對他行禮到“前輩好。”言語中有些慌張。南宮遠瞥了一眼葉塵只有氣旋境,語氣急切,緊張,把他當成了純之王的隨從,便沒有理會他。這弄的葉塵有些尷尬。
高坐的葉純看見南宮遠的行爲後怒火升起,葉純在葉氏皇族的諸王裡不受待見,身爲王的威嚴讓王與其他人格格不入,王的身份讓王和旁人之間有一條難以跨越的鴻溝,惟有同樣是王的存在才能當他們的朋友。
葉塵雖然失去了屬於王的力量但他本質上還是一位尊貴的王,也是葉純唯一的朋友。
朋友被看輕葉純釋放出王之力怒道“老頭和你說話呢,聽見沒”。
王之力爆發出來,那股發自靈魂的威壓令南宮遠不自主的顫抖起來,這是一種源於靈魂深處的恐懼。南宮遠所得到的關於葉純的情報裡並沒有易怒這一條,在外面想好的計劃一下子被全盤打亂,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強忍着心中的怒火。
這就是家族強者和散人的區別,他們雖然有強大的家族作爲後盾,但也因此有了許多顧忌,南宮遠爲了保全家族只能放下歸一境強者的尊嚴任其辱罵,若他是一個無牽無掛的遊俠,大可殺了葉純,而後頂多是被葉氏皇族無窮無盡的追殺,實在受不了大可遠逃洪荒或是其它大陸,天下大着呢!即使是葉氏皇族也不可能完全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