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月城中,藍衣公子一行人進入平福客棧,一進間只見一位白衣袂袂的公子已在門口等候,男子一身白衣手搖紙扇,兩縷青絲隨風飄然,頭束髮髻由玉冠相輔,而身旁還跟着一位綠衣姑娘,翠綠長裙突顯她的婀娜多姿,頭綰雲流似清純婉約,青絲散在右旁胸前,一支流金斜插的金步搖更增她的嬌俏。
一見夜離昶出現女子率先跑上前,也不故什麼禮教。“爹爹,你回來了。香兒想你了。”香兒一臉羞澀的說道,目光卻落在了身旁的藍衣公子與長空炎韜的身上,美男見過,身旁有位連壁那個是極品,可沒想到美得如此有氣質的還要屬與夜離昶同行的這兩人。
長空炎韜冷瞅了香兒一眼,冷哼一聲行雲似水進入了客棧。那白目的神情中像似在說她是花癡。女人見過像她這樣的女人他見得到是不少,偏偏遇到含沫夜之後,似乎關於他的美貌沒有一點吸引力了。
連壁一見藍衣公子出現,上前單膝而跪。雙手抱拳鏗鏘有力的說道:“屬下見過少主。”頓時就邊夜離昶都嚇了一跳,將疑惑的目光投向藍衣公子。帶着幾分打量的看着他。夜離昶正在思緒着,突然聽到“見過隊長”回神情連壁正在向着自己行禮,心中暗自猜測着連壁的身份,護鳳營中怎麼會黑域集的人,他終始想不通。
“起來。”藍衣公子冷不伶仃的說了一聲,繞道進了客棧。“讓你查的事情結果如何?”一邊走着,一邊輕聲問道,聲音雖少卻有幾分震撼的力道。
“回少主,十八年前元帥夫人的確來過沂南,而且那時她身懷有孕,而且回去時抱着一個女嬰,而那時含家大少爺已經六歲,自那女嬰出現在含家,她便成了含家保護的對象可以說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八歲時被益山的二當家打傷差點丟了性命,幸得一位道姑相救,而含莫斌那時十四歲因爲含沫夜受了傷,含莫斌便消失了,沒過多久便傳出益山被滅的消息,江湖上便多了一位叫冷麪閻羅的人,而那個人正是含莫斌。”連壁帶着幾分震撼的表情說道,當他查到這個事情時,自己也嚇了一跳,十幾歲的少年是怎樣殺了那些人的。他實在難以想通。
“然後呢?”藍衣少年帶着幾分質疑,按着他的推算事情應該還沒有完纔是,十八年總不能是這兩句話給蓋過去的。
“含小姐得救按照條件所定,道姑要帶她離開隨着自己修行,含家爲了保住含小姐也就允了,當含莫斌疲倦回到府中發現含小姐不見了,便天南地北四處尋找,整整十個年頭他都沒回過元帥府都在找含小家,而含小姐則是被那位道姑帶上了伏雲山,一呆就是十年。直到一年多前道姑纔將她送回含府,而含家爲了牽扯金王的勢力答應讓含小姐入宮,前提是金王除去之日便放含小姐回府。”
“兩個月後含小姐入宮據說太后本給了一個
貴妃的名份給含小姐,可當公公念聖旨時卻成了王后,進宮後含小姐爲保護長空炎韜安全,時常與紅衣女子的身份出現,本來一切都相安無事,可是後宮本來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地方,獨孤諾云爲了陷害含小姐,匿名約她出來,還在酒菜中嚇了媚藥,同時太監總管小溜子爲了讓含小姐得寵,以打擊獨孤諾雲的氣焰,剛巧也在同一天下了藥,結果那湯讓炎帝喝了。”連壁心驚膽戰的說道,目光不時的看着藍衣少年鐵青的臉,不時又看看長空炎韜那雙滿是殺氣的瞳孔,只覺得身處冰火之間一般煎熬。
“夠了。”長空炎韜冷吼了一聲,沒想到這羣人把他們的事情打聽得這麼清楚。想到這裡他就像似赤-裸裸的讓人看了似的,打心底反感那種感覺,尤其是夜離昶看他的神情令他心底發毛,夠可怕的是在看到小溜子時,小溜子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像似凝結了一般,就連呼吸都覺得有幾分困難。
“我不管你們是誰?這是我跟含沫夜之間的事情。與你們無關。”長空炎韜丟下一句話直上了二樓,因來時連壁早把整個客棧包下,而今客棧除了他們幾人幾乎都沒有多餘的人。
“與我們無關。”藍衣公子兇目望着長空炎韜,那目光似像要把他撕裂一般。“長空炎韜你記得,如果她不是含豐城的女兒,那他的事情就與我有莫大的關係,傷害他的人都得死,就算你是炎帝也不例外。”他在宣戰,那神情中滿目殺戮,赤紅的瞳孔裡顯得有幾分猙獰。連壁下意識後退了一步,身怕這兩人之間的血濺在自己的身上。原本的‘花容月貌‘此時已是花容失色了。
“夠了,現在要討論的是如何保他安全,不是在這裡爭以前的是非。”夜離昶深吸了一口氣,聽完連壁這樣一說,他的心中更是沒底,秋然來沂南時也快生產了,回去時抱着一個女嬰在事實上說得過去,可總覺得那裡不對勁,若真是那樣爲何在她的身上卻看到了小妹的影子,難道這其間發生了什麼嗎?到底是哪裡錯了。夜離昶緊閉雙眸,帶着幾分沉痛的心事。如今一切都要讓秋然來解釋。
“含小姐的安危你們不用擔心了,含莫斌從邊境回府時得知含小姐來了沂南,而元帥夫人也匆忙離開,所以便叫上了無怛公子一走,想必現在已經找到了含小姐,以含莫斌的手斷只怕桑遠死無全屍。”想着含莫斌,他的心中還有幾分莫名的怕意,那個冷血的少年居然是含小姐的哥哥,怎麼看也不像兩兄妹啊!
“看來事情到了瓶頸,桑遠絕對不能死,秋然肯定不會說出真相,我們只能從桑遠下手,從他口中套取十八年前的真相。”夜離昶一臉沉重的說道,此時那陰沉的臉,顯得有幾分疲倦。他話音剛落下目光灼熱的落在連壁身上,像似一把利刃要刺穿他的心臟一般,靈利得讓人有些害怕。“現在你是不是該跟我好好說說你
混入護鳳營的目地?”那話更似一顆炸彈,卻讓連壁瞬間粉骨碎身。
藍衣公子見夜離昶一臉殺意,目光冷冷的落在連壁的身上“是我授意讓他進入護鳳營,因爲我想知道夜國舅重組護鳳營到底是何目的,其是連壁的身份是護鳳營第二任營長,而你所組的僅僅是護鳳營的極風隊。”藍衣少年的話音剛落下,連壁立馬站在了藍衣少年的身後,似乎只有他才能讓自己安全似的,也只能有他才能活下來似的,就如同當年的大雨中,他在苦苦尋找自己的父親卻差點丟了性命,而他的出現帶給了他重生,所以便忠心呆在他的身邊,即便是爲他殺戮,爲他征戰,爲他生或死他都不在乎。
“你到底是誰?”夜離昶滿懷疑惑的看着藍衣少年,這個年輕人似乎比他想的還要高深莫測,他幾乎查不到有關他的一點信息,關於他的一切都讓人做了手腳,根本就無從查起,更讓他氣憤的事情,他一直在自己身邊安排了人手,他居然毫不知情。
“我是誰?很快你們就知道了,但是我們此行的目的是一樣,都是爲了查得一個十八年前的真相,只要只相浮出水面,到時你們自然知道我是誰?至於沂南的王位誰喜歡誰拿去就好,若是含沫夜真是妗藍公主,她若喜歡誰若敢從她手中搶王位,那很抱歉我冥一定會召集護鳳營十一路人馬外加黑域集的上萬人,縱使魚死網破,也不會讓他得逞。”藍衣公子一道凌厲的目光劃下,讓周遭瞬時冰冷了下來,就連同空氣也隨之凍結住了。
“少主。”連壁面帶幾分蒼白的看着藍衣少年,那目光盡是不解,而神情中似乎還有言語,卻又咽哽了下去。
“這是我的決定,所你現在立馬調集護鳳營各隊替護宮中侍衛,一定不能讓她有任何危險,懂嗎?”藍衣公子十分慎重的看着連壁,看着他目光閃爍,也知道他想說什麼,可千言萬語他無法解釋,更說不明白。“保護妗藍是我的責任,我責無旁貸連壁我想你應該明白。”藍衣公子面色沉重的落下,轉身上了二樓。
保護妗藍他責無旁貸,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如果他也不會變,他只想盡他所能讓她平安。“那藍兒小姐呢?她又是誰?”連壁帶着幾分質疑,葉藍,那個是由少主的師父帶回來的女嬰,曾說他是他的妹妹,如果卻出來一個含沫夜,一切似乎都變得模糊不清。
“她是誰不重要了,我要保護的是妗藍,只是妗藍。”藍衣公表情冰冷,而目光中卻帶着幾分瞳孔,那個跟自己生活了十八年的藍兒,一直被自己視如珍寶一般護着,到後來才隱約覺得願來一切都那麼的假,假得讓人有幾分害怕,至於那藍兒是誰他不想知道,他似乎有些害怕,因爲從藍兒身上看不到她的身影,哪怕一個神情他也看不到,他的心裡越來越明確了,含沫夜有可能就是他要保護的妗藍公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