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子一聽她這一聲嬌呼整個臉色都變得蒼白,撲騰一下跪在地上。主子,屬下對不住你了,你女人太狠了。小林子暗自咬脣。“王后娘娘,其實陛下今兒個凌晨從鳳來宮回來,就已經離宮了,現在自怕已經在前往邊關的路上了。”小林子聲音微小,幾乎稍有點動靜都可以將他的聲音覆蓋住,可這句話局然在含沫夜的耳畔如同驚雷一般震撼。
含沫夜空洞起身,帶着幾分疲憊,單手將小林子拉了起來,目光中滿是不可置信。“你說什麼?他去邊關了?”他去邊關了,昨晚上還守了自己一夜,難怪不得她覺得身邊一直有人在守着他,還以爲是宮女,可是宮女不會拉着自己的手,突然眼前的光線開始有些變暗,小林子見狀忙扶着他。
“王后娘娘你小心一些,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奴才可擔不起啊!”小林子滿臉惶恐不安,他沒想到告訴她實情,她會有如此大的反應,可想想心中有些不悅。主子如此對她,把她捧在心尖上護着,可她倒好在宮中大魚大肉的,日子要多瀟灑有多瀟灑,想想就讓人有些嫉妒。可她卻還不念情。小林子冷瞅了她一眼,雖說生得是美了一點,但是憑什麼讓主子對她牽腸掛肚,爲她心甘情願做那麼多事,第一次見長空炎韜對那些女人那麼狠,他想不出來這女人有什麼好的。
“誰讓他去的。”含沫夜纖小細手緊握成拳頭,眼中閃過一道殺意,小林子冷不伶仃的打了一抖擻,她咬着脣,每一個字都用盡了全部的力氣,腦海裡迴盪着一句話:夜兒此去宮廷,你務必要保護好陛下,他是個明君,算爹求你了。想到這裡含沫夜思緒全亂,在外有黑域聚的人要聚他的命,還有那些想要報仇的人。
此時的含沫夜覺得好生無力。仰天大喊道:“長空炎韜你若是敢死,我就殺了你的孩子。”這一句出小林子整個人直直的跌在地上,殺了他的孩子,不是吧!瞪大雙瞳看着那雙眸絕望的女人,那孩子不是也有她的份嗎?她怎麼下得了手,萬一……萬一真下手殺了那孩子,長空炎韜要知道,他還有命活嗎?
“王后娘娘不可以啊!陛下那麼愛你,娘娘忍心嗎?陛下之所以前往邊關是因爲含元帥被困,雲流岌岌可危王后娘娘你要三思而行啊!你知不知道陛下爲了娘娘做了多少事情,昨日整個後宮差點沒讓陛下給屠殺了,陛下那麼愛娘娘,娘娘爲何如此絕情,連他唯一的子嗣都不留。”小林子膽戰心驚的說道,每一個字都對他來說猶如千金重。
含沫夜苦笑。愛她?那真的是愛她的表現嗎?若不是她有了他的孩子,他會如此擔心自己嗎?說到底自己不過是一個政治的交易品,待金王一除接下來要除的就是自己的父親了。手握重兵的元帥,他又豈會放過?“愛我?可笑,若是沒有這孩子,他會如此緊張纔怪。”含沫夜冷冷的說道,臉上沒有一絲笑意,冰冷得如同死水一般。看不出任何起伏。
她答應過含豐城,長空炎韜不能死,她一定要做到,因爲這是她爹交給他的任務,一定要保住長空
炎韜的命,這也算是了了她爹的願,即便日後他要對付含家,她今日也必須保重他的命。“回宮”含沫夜直徑繞過小林子匆匆回到鳳來宮。回宮後將自己關在房中不許任何人打擾。
一抹驚紅掠過,帶着風向着宮門外而去,那速度快得讓人看不清身影,而長空炎韜帶着幾百號人行止大嶺南時,一羣黑衣人從樹的兩側竄了出來,而此時一紅一白猶如天仙一般從樹梢之下翩然落下。男的妖孽一笑擒起一絲詭異的殘忍,女的嫵媚一瞥,暗送秋波卻帶着一股腥風血雨的味道。
“小韜韜我們又見面了?今日怎麼不見你的王后啊?”說話的女子正是那日別苑的羿,她可是算準了長空炎韜回來,一邊戲謔的說道,一邊帶着幾分嬌俏可人的模樣,勾起眉梢投以微笑,雲淡風清的說道。
“長空炎韜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怎麼你的紅衣女子今兒個也沒來嗎?看樣子今日你是很難走出這大嶺南了。”獨龍一副笑看風月的表情,淡淡的模樣讓人好生不爽。這此去邊關大嶺南這必經之路,而且今日這些人都是他二人精挑細選出來的,如還是滅不了長空炎韜,那他獨龍真的沒法在這世道立足了。
“朕當是誰呢?原來是黑域聚的左右護法啊!真是失敬。”長空炎韜表現更是令獨龍與羿吃驚,他居然不怕他?而且表現得那麼輕鬆,真的很少見啊!
“閒話少說,殺。”羿風風火火的吼道,可下一刻她,不應該是他們都會後悔今日來這大嶺南。而且後悔劫殺長空炎韜。
“很好,朕正想會會兩位風雲人物。”長空炎韜淡淡的說道。隨及神色一變,嗜血的雙眸像被血吞噬渾濁,令人心生怯意。“殺無赦”他冷冷的道出,此時的他已不在是他完全像似惡魔附身一般,冰冷、無情、冷血、找不到任何一個字來形容他。就連獨龍與羿都被他那瞳孔發出的冷人給震攝住了。
下一刻回神獨龍素手一揮手中的紙扇,幾道光亮隨及飛向長空炎韜,長空炎韜一仰身子平躺在馬背之上,一身白衣似雪在風中飛舞着。長空炎韜一手輕拍了一下馬背整個人隨勢而起,如大鷹展翅一般騰起,立於半空之中臉上浮現了絕魅的一笑,似乎修羅鎖命的召喚一般。此時羿席地而坐一把九絃琴放下腿上,指尖輕輕的拔動,頓時間山谷中迴盪着無盡的哀嚎,原本拼命拼殺的人都停了下來,雙手捂住耳朵。此時長空炎韜劍眉一蹙,嘴角吃力的上揚。
“找死”冷冷的吞出兩個字,身如鬼魅一般一掌打在了羿的琴上,羿起身熟練的移動腳步,手指仍在琴絃上如跳舞一般熟練輕劃。而一旁的獨龍見此只見他一個閃身擋在了長空炎韜的面前,阻止他去破壞羿的琴,一臉笑意卻給人一種死神到來的感覺。
“長空炎韜,羿畢竟是個女子,你這樣追着她不放,也不怕你的王后吃醋嗎?難道你不知道女人向來都是小氣的,尤其是對男人。”獨龍意味深長的說道,長空炎韜冷瞳輕挑揚起了一絲殺意,一把長劍由袖中而出無情的刺向獨龍,獨龍驚
目冷冷的空翻轉身。
怔怔的看了看自己被劃破的衣衫,眼中透出一絲涼意,而臉上卻浮現一絲冷笑,像煙火一般燦爛,如花一樣綻放,誰也不知道他此時到底是什麼心情,只在一瞬間,他目光如炯泛起了一絲殺意,嘴角微微上揚,行如風,殺氣如騰只見他一個翻身,如漩渦一般殺氣逼人,原本的紙扇上突然出現了鋒利的刀尖,而刀尖直指着長空炎韜,而此時羿臉上浮現了一道詭異的笑意,只見她輕緩了旋律,原本斜抱着的琴被她一擺那琴的一端指向長空炎韜,幾支細微的銀針隨及飛出直向着長空炎韜的胸口。
長空炎韜見勢不對,一個原地魚躍龍門逃過了一劫,而此時那獨龍扇中刀正直直的向着長空炎韜的胸口刺去,似乎非得致他於死地才行。獨龍冷吼道: “長空炎韜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長空炎韜剛站穩,那一刀就直入了他的胸口。暗侍一見臉色全變了,急忙上來兩人,一腳踹開了獨龍扶着長空炎韜。
“快保護陛下先行回宮。”此時雙方打紅了眼,根本就找不到機會撤離,而這人話纔剛說完,兩支泛着銀光的針無情的插入了他的脖子,暗侍吃痛楞楞的看着羿,雙目一瞪倒在了地上。而羿的表情顯然有些無辜,那銀針不是她發的,她本來是要打算解釋的,可是人都已經死了,解釋也沒用,只得暗自認下了,誰讓她倒黴當回替罪羊也無事,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殺人。
“讓他走,我們就得死。殺,不留一個活口。”一個陰冷的聲音從羿的身後傳來,羿一聞聲急忙回首。只見一身黑衣的男子站在羿的身後,而臉上帶着一張白色面具。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毒鷹,真是失敬啊!”獨龍一臉諷笑看着那男人,幾月沒見他似乎還是沒有變,還是一如既往的無情,爲達目的不擇手段。
“獨龍多日不見你還是一如往常啊!”毒鷹沒有理會他,而目光中卻微帶着幾分凌厲,有一種要將他碎屍萬段的衝動。冷哼了一聲,轉身看着羿,兩人擠眉弄眼半天這才平復下來。“當日有人曾誇下海口,說三日便可除去,可一等就是半年之久,今日老夫一定要親手把他的頭砍下來。”目光不由的看向獨龍再看看此時已中了羿的軟骨散的長空炎韜。
“是嘛!這人的頭怕是輪不上你拿啊!金王”聲音虛無縹緲的迴盪在耳,四周本身就是樹木,一道黑影從樹梢落下頭朝頭,將功力匯聚於掌心。長空炎韜頓時感覺到四周殺意濃濃,而此時自己卻動彈不得。長空炎韜冷不伶仃的擡頭,只見一道身影急疾而下,那掌力眼看就要落在自己的頭上,而此時他卻無能爲力只能等死,臉上卻浮現出一絲笑意。
他想她了,那個在朝堂之上罵她是昏君的女子,含沫夜,至少知道她現在很好,而且還有了他的孩子。他早就知道自己會有今日,所以一早就爲自己計劃好了,只要他一死便將雲流交由含沫夜,由含豐城含莫斌攝政,待孩子出世後便立於帝無論男女。可同時卻含着熱淚,因爲他再也不能陪着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