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落見夜離昶神情中盡是溫情,還帶着濃濃的寵溺味道,當下覺得更是危險。“國舅爺夜兒她畢竟還小,還望國舅爺高擡貴手放過她。”雲落心中難免有些擔心,畢竟夜離昶可是十八年前風靡沂南的美男子,不知道傷了多少女子的心,而且他泡妞的方式如此一格,凡是他看上的姑娘結果都爲他尋死覓活的,他可不想讓含沫夜也身陷其中。
“王爺說笑,我只是喜歡夜兒,難道王爺你不覺得夜兒長得很像一個人嗎?”夜離昶笑道,而他卻看到雲落臉上閃過一絲慌張,同時像似在逃避他的目光。
“國舅爺真是說笑,夜兒長得當然是像他娘……”頓時他感覺到自己說錯話了,急忙衝上前將夜兒拉到身邊。“國舅夜以後離夜兒還是遠一點,必竟夜兒已爲人婦,即便那不是她所想,但爲了她的名節還是保持一定的距離。”
“似乎最該與她保持距離的人是你,別忘了我的年齡可以當她爹了。別把我想得那麼飢不擇食,若讓你舅娘知道了,他非殺了我不可。”夜離昶笑道,那笑別有深意,似乎在雲落的神情中看出了一絲端倪。“走吧!回沂南去,我也想看看沂南到底變成什麼樣子了。”夜離昶打破了雲落的思緒,率先走在前面,此時長空炎韜更是火,似乎所有的都都將他當成了透明的。
“師兄,是不是很久沒換裝了,很是想念啊!”含沫夜邪惡一笑,帶着幾分俏皮的容顏,而那話卻是陰沉沉的口吻,讓長空炎韜等人都差點笑出聲來,而羿卻憋得十分的辛苦,她可嘗試過雲落的手段,把含沫夜看得比自己還重,如今含沫夜這笑無異要懲治他,而她卻大氣不敢出。
“夜……夜兒,咱們有話回家再說可行?這裡畢竟荒山野林的不好看。”雲落倍受壓迫的看着含沫夜,對於她簡直是寵上了天,所以還會養成現在這個模樣,在他的面目她卻如此的有恃無恐。
“師兄,夜兒很恐怖嗎?爲什麼你表情裡全然是恐懼。”含沫夜一副楚楚可憐的質問,弄得雲落好生心疼,就連長空炎韜與夜離昶也微微有些心疼。
“傻夜兒怎麼可能恐怖呢?夜兒最美麗了,聽話得到了王宮你想怎樣就怎樣,這可好?”雲落摟着含沫夜將她拉入自己的懷中,寵溺的說道,而這個動作看着長空炎韜青筋外露,那可是他的王后,如今卻被別的男人摟在懷中,那滋味真不好受。含沫夜滿意的點了點頭,雲落翻身上馬,一把將含沫夜也拉上了馬,兩道白影立於天地之間顯得那般的引目,正當雲落要策馬而卻之時,一張素影擋住了他的去路。
“你們要走,我不管但是夜兒必須跟我回雲流。”秋然慶幸自己趕了過來,若是再晚一點就不知道上哪裡去找人。“沫夜下馬,跟娘回府。”此時秋然一臉嚴肅完全不同於平日裡那個溫柔的秋然。而神情中卻透着幾許傷感
,因爲她無意中看到了夜離昶,她的心瞬間跳得好快,生怕他認出自己來。
“娘,怎麼也在這裡?”含沫夜有些不解,她不是應該在雲都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好像還是來特意帶她離開的。而那神情看着卻是那般的陌生。
“我若再不來,我的女兒只怕被人捌跑了,還不下馬?”秋然冷吼道。她絕對不允許她回沂南,更別說是進宮了。
“娘,我只是跟師兄去沂南看看,過些日子就回去,娘要不我們一起吧!我想看看沂南王宮跟雲流王宮到底有何不同。”含沫夜一臉委屈的說道,顯然是裝的。心中正盤算着平日裡她只要一流淚,她娘出於對她的愧疚什麼都會同意。今兒只怕也是一樣。
“夠了,你記得天下間你哪裡都可以去,我都不會攔你,但是沂南你絕對不可以去,不管你武功再高都不可踏入沂南一步,若是你還當我是你娘,就立馬跟我離開沂南迴雲都去,乖乖的進宮做你的王后。”秋然心頓時像刀一樣被刺疼,可眼下只有長空炎韜纔有能力保護她,她不能讓她有半點危險,只有心痛的將她推到長空炎韜身邊,即使知道她不愛他,她也必須要這樣做。沂南王宮,那個如夢魘一般的字語,在她腦海中暈開了一片血紅。
“娘,爲何我不能去沂南,娘,就讓我去吧!我保證乖乖的,而且師兄還是王爺,他會保護我的。”含沫夜乞求着,而秋然的神情卻沒有一絲輕懈。
夜離昶神情一緊,臉上暈開一絲怯笑。“芯然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你不相信雲落,難道連我也不信嗎?我想帶夜兒去見一個人,見完她是去是留就由他一人決定。”夜離昶一本鎮定的說道,心中早有了底,既已入了沂南他就不能讓他離開。
“我不懂這位公子說什麼?在沂南夜兒人生地不熟的,也沒什麼人可見,還望公子海涵。”秋然轉移視線,怕夜離昶看出她心中的慌張,可偏偏不巧她的每一個神情夜離昶皆收於眼下,看得真真的。
“是嘛!我倒覺得這個人夜兒有必要見見,因爲她也等了十八年了,人生能有幾個十八年可以等到待的,芯然你如此極力反對夜兒進入沂南,難道這其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夜離昶試探的說道,自然那個秘密便是含沫夜的身世了。聰明如他,又怎麼看不出秋然眼中的慌張。
“國舅爺小女自小在山野長大,不懂人情事故還望國舅爺念在曾經的兄妹情份上,放過夜兒一馬,芯然定當感激涕零。就算是看在王后姐姐的份上可好。”秋然自知無法逃避,只好曉之以理,但願能說動他。
“小妹?此行我正是要帶夜兒去見小妹,難不成你還害怕小妹傷了夜兒不成,我想小妹看到她一定很開心。”夜離昶那笑燦爛得十分的耀眼,目光落在南面的方向,那裡有一處冰山,當年沒人居住,而他此
行要去的便是那此冰山,因爲哪裡有人在等他,足足等了十八個年頭,可此時心中卻有種說不出來的沉重。
這一言芯然與雲落都傻了,王后?他說的小妹是王后,那王后沒死嗎?一道藍影閃過,只見一位風度翩翩的少年立於夜離昶的面前,剛纔他無意中聽到了他要帶含沫夜去見那個人,那個人還沒有死,聽到這個消息他的心幾乎快要跳出來了,她沒死,她還活着。“她在哪裡?我要去見她。”男子帶着幾分激動的情緒看着夜離昶。
“哥哥……”葉藍看着那男子的出現,嗅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味道,便知眼前的男子是他。葉藍急忙跑到他跟前去,像似分別已經相思成及一般,猛然抱住他的身腰,緊貼在他的胸前。
“藍兒,你越來越不像話了,怎麼可以獨自離開,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我怎麼跟爹孃交待。”男子目光一皺帶着幾分質問的神情冷冷的說道,雖說平日裡寵她,但是在這種狀況下,他不能再寵着她的。這樣下去遲早會害了她丟了性命。
“哥哥,你不是說要保護含沫夜嗎?藍兒怕紅衣他們保護不了,所以我就跟着來了。你看含沫夜這不好好的呆在這裡的嗎?”葉藍脫離了男子的懷中,反身拉着含沫夜的手站在男子跟前,男子目光一緊注視着含沫夜,那目光、那神情、那氣息彷彿早在好久都已經認識,只是相見太晚,有一種衝動想要把她抱在懷中,像疼惜葉藍一般去疼惜她,無謂情愛,只是胸口的心再叫囂,告訴自己不能讓她受傷。
此時長空炎韜臉色一黑,敢情這男人也是衝着含沫夜來的,此刻他更猜不透含沫夜到底還認識些什麼?到底還有多少男人還在對她肖想,想到這他滿腹火氣,發誓定要叫那些人來去無路,再也不敢正眼直視含沫夜,一道清風掛過滿腹敵的氣息,一把將含沫夜拉入懷中,帶着肅殺的目光直視着那藍衣男子。“他是我的,收起你的眼睛否則我就把它廢了。”多囂張的話啊!聽着讓所有人都感到毛骨悚然,而那藍衣少年卻還在笑。
獨龍見長空炎韜盡是殺戮急忙一個閃身擋在了前面。“炎帝若想傷我家少主就踏着我們的屍體而過吧!”他也在叫囂。因爲他發過誓不能讓少主受到半點傷害。所以縱使一死,他也無撼。
長空炎韜收起那肅殺的表情,細打量着藍衣少年,臉上又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原來你就是黑域集的少主,朕的王后也勞少主大駕,朕真是慚愧啊!如今朕已來沂南保護王后的任務還是交由朕自己來就好,不想假手於人。”藍衣人似乎也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可卻不露其言照樣一副溫笑合順的臉,看着讓人十分的着迷。
“炎帝真是有趣,保護她咱們就各憑本事吧!”藍衣人笑笑轉身帶着幾分霸氣的目光看着長空炎韜,似乎完全沒有讓長空炎韜的警告所嚇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