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達,閉嘴!”那誅仙巔峰強者聽到巴達的話,那渾濁的老眼之中頓時閃過了一絲的寒芒,眼中帶着一絲絲危險的氣息,道:“巴達,寨主怎麼想還輪不到你來管,你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足夠了。”
“我告訴你,寨主對這次這件事情十分的重視,如果不是因爲寨主還要坐鎮山寨,恐怕寨主都有親自出馬的念頭的。如果我們抓不到那小子的話,我們絕對不能讓他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如果抓到他的話,除去我們十個寨主親信之外,所有人......都要死!”
老者這突如其來的話語,讓巴達目瞪口呆,其實他對他們的寨主也是比較瞭解的,心狠手辣,不過對方是誰,只要是擋在他的面前,就算是一個柔弱婦女和小孩,他也一樣下的了手。
只是他並沒有想到,這個寨主竟然如此的喪心病狂,這裡可是有上千人馬啊,如果不算上他們,那差不多是山寨四分之一的力量了!
且不說殺了他們會讓山寨元氣大傷,就說這裡的五十個屠魔強者,每一個都是和那寨主衝鋒陷陣過的人啊,都是他自己手把手帶出來的,可如今呢,那寨主竟然這麼輕易的放棄了他們,這再一次的讓巴達感到了畏懼,伴君如伴虎,但,陪伴在一個這樣寨主的身邊,和陪在一隻老虎身邊,也沒有多大的區別吧。
就在巴達被老者這一番話所震的目瞪口呆的時候,在下方,冰靈軒絲毫沒有察覺他們已經被包圍了......也對,畢竟她的實力還是太差了,就連九幽也是在老者的提醒下才發覺了,她就更不可能察覺到了。
她只是畢竟奇怪爲什麼九幽突然停下來不走了,她不禁的問道:“蒼穹,怎麼了?”
九幽微微搖了搖頭,苦笑道:“靈軒,看來我們又有一場大戰了,真是的,最近我是招誰惹誰了啊,爲什麼這麼多強者都來圍堵我。”
“嗯?”冰靈軒不由的皺了皺柳眉,將自己的感知力放到最大,但是她卻什麼也沒有感覺到,便不由的開口道:“蒼穹,是不是你太敏感了,我什麼都沒有感覺到啊。”
九幽笑着輕輕的在她的額頭上彈了一下,然後苦笑道:“大小姐,你的實力太弱了,這羣人在千米之外,你察覺不到是很正常的,這次的事情比較大條,我也不知道能不能保證你的安全,我有個計劃,等下......”
等到九幽將話說完之後,冰靈軒很不客氣的給了九幽一個後腦勺,怒道:“血蒼穹,你以爲我冰靈軒是什麼人,是那種關鍵時候就知道逃跑的人嗎?不行,我要留下來!”
九幽知道冰靈軒的性格,雖然平時很聽他的話,但是到了這樣的場面,她可不會和九幽客氣,甚至有的時候氣勢比九幽還要強,不過九幽這一年裡也已經很好的把握住了冰靈軒的脾性。
九幽輕輕的撫摸着冰靈軒的秀髮,柔聲道:“好啦,冰丫頭,這次的事情,不是你幫得上忙的,我的實力你還不瞭解嗎?就算十個誅仙強者一同上陣,我也有把握從他們的包圍之中逃出。”
“現在我擔心的是你啊,有你在這裡的話,我非但沒辦法用出全力,還可能會因爲要分心照顧你而受傷,那時候纔是真正的糟糕。”
“那你這是說我什麼也幹不了,只能拖了你後腿是不是!”冰靈軒聽到九幽這話,氣不打一處來,玉手直接的將那隻在她頭上作怪的大手給打掉,氣沖沖的對着九幽說道。
九幽笑而不語,只是這樣直勾勾的眼帶笑意的看着冰靈軒,冰靈軒被他看得心中不禁的一顫,冰藍色的眼中,也浮出了一絲水霧,她的銀牙咬住下嘴脣,先前那副氣沖沖的表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委屈的模樣。
冰靈軒也知道,她和九幽之間的差距,這麼久了,她一直都看不透九幽,先前她以爲九幽和他是同一類人,但是隨着和九幽的相處,她也明白了,九幽並不完全和她一樣。
九幽看着冰靈軒這個樣子,再次輕輕的撫摸着冰靈軒的秀髮,輕聲道:“放心吧,我想跑,隕神以下,無人可擋,等你逃出去以後,直接往你蒂娜姐姐那裡跑,有寒老頭在那裡鎮守,你們的安全會得到最大的保證。”
......
九幽將冰靈軒安撫好以後,便在這裡光明正大的閉目養神,爲什麼說光明正大呢?因爲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十名衣着不同的傢伙出現在了他們上空,而且每一個人身上,都散發着一股讓他心顫的氣息。
這羣人裡面有老者,有壯漢,也有風度翩翩的年輕人和書卷之氣的書生打扮的人,毫無疑問,這羣人都是誅仙境的強者,而且......還是來追殺他們的誅仙強者!
不過他們來到了這裡之後,並沒有對九幽出手,因爲九幽在他們眼中,不過是一隻蹦躂的比較高的螻蟻罷了,誅仙境與隕神境是兩個不同的境界,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但是屠魔境和誅仙境,也是不能同日而語的,就算達到屠魔巔峰,斬開了七魄二魂,實力也不過誅仙五階到六階的境界罷了,而且,這還是媲美最普通的誅仙強者!
要知道,每一個達到了誅仙境的強者,那個沒有一點壓箱底的手段,也就是說屠魔巔峰,最多也不過媲美誅仙三四階的強者罷了。
所以,這一羣人都有着自己的高傲,高傲讓他們不允許親自出手對付九幽,所以他們在這裡只不過是爲了攔住九幽,讓他無處可躲,同時也是爲了給後面的人壓陣罷了。
而且這件事情太重要了,一定要做到萬無一失,這次讓他們脫離大部隊來到這裡攔住九幽。
大約過了半炷香之後,一道道氣息從四面八方而來,九幽猛然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那雙紫色的瞳孔閃過一絲無盡的殺意,他扭了扭自己的脖子,咧嘴笑道:
“又該......拼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