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人都用着異樣的目光望着雲月容。
雲月容的屁聲連天,一個接着一個,臉黑的無地自容。
再看看冒牌丫頭捂着鼻子的模樣,還有讓她覺得略有好感的帝默黔都在用着目光望着她,雲月容是極愛面子的人,頓時她想死的心都有。
雲月容剛剛要發脾氣,突然整張臉都紫了。
赫然站起,夾起着雙腿,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你要去哪,我們的賭局還沒完。”
見她要走,安樂攔住了她。
雲月容夾着腿,狼狽的瞪着笑着天真無邪的安樂,心中的憤怒感越甚,憤怒的一把推翻了棋盤。
“本小姐他日再與你算帳!”
她會突然肚子痛,一定是冒牌丫頭搞的鬼!
雲月容極其狼狽的夾着腿飛快奔走,安樂望着雲月容的背影微微揚起一抹笑容。
雲月容急急的夾着腿邁回去,急需找茅廁上。
雲月容一頭扎進茅廁裡,解放。
纔剛剛舒服下,她恨恨的破罵。
“該死的冒牌丫頭,本小姐一定要整死你,往死裡整!”
冷靜下來後,雲月容得到的結果,她今天被那個笑容天真無邪的帝安樂給狠狠的惡整了一翻。
那天真無邪的笑容下有着一顆黑到發紫的心。
雲月容罵罵咧咧的,絲毫沒有注意到茅廁前有東西閃過。
直到她聞到了騷臭味,還有咩咩的叫聲。
頓沉心頭不妙。
茅廁外一大羣的山羊的堵在外面,整整一大羣。
雲月容望着那些山羊,一個個都髒兮兮的極爲的難看。
而且它們正朝着她飛奔過來!
飛、奔、而、來!
“不,不要!”
“咩咩咩!”
雲月容悽慘的叫聲淹沒在無盡羊叫聲裡。
—————一曲安樂,誤終身。————
雲月容一走,安樂道。
“把窗戶打開透氣。”
幾個下人把窗戶打開後緩緩的退了下。
只剩下大魔王和安樂。
帝默黔望着散落一地的棋子,墨黑的眸子凝視着她。
“原來小乞兒還會下棋。”
“陪朕下一盤?”
他薄脣上彎,帶着一絲若有似無的冷笑,好似將安樂的心思都看透,故意的調侃着她。
“……我不會。”
她怎麼可能會下棋。
老夫子向來都沒有教過她這些。
安樂心裡翻了個白眼,他一定是故意的,大魔王!
“雲月容的下場是什麼樣的,一羣羊大鬧天宮?”他薄脣上彎。
安樂清澈的眸子帶了一些涼涼的意味。
“是她自找的。”
雲月容要問僕人要毒藥的時候,正好被當時還在和大魔王閒逛的時候撞上了,之後她就將計就計,把雲月容手裡的藥給換了,演出一場戲。
若不是雲月容要加害她,安樂是那種從來不想找麻煩的人。
但現在她信奉着一句話。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帝默黔望着安樂眸子那抹倔強,那抹微帶着冰涼的眸子。
他不知道安樂這樣的轉變是好還是壞,可是眼見着她從單純漸漸蛻變成長的模樣,卻是酸楚的。
“小乞兒,過來。”帝默黔目光示意着她。
安樂眸子還有些微涼,但觸到他的墨色的眸子慢慢的轉變溫和,乖乖的走到大魔王的面前。
“心疼麼。”
“?”
安樂不太懂他突來的問語,直覺的回着,“不心疼。”
他眸子緊緊的凝視着她,那雙墨色的眸子裡帶着一些情緒,一些讓安樂覺得很複雜又帶着一些疼惜。
帝默黔大手握她柔弱的肩膀攔入懷裡,安樂身高只到他的腰部,可是卻從他的舉動也感應到那麼一些溫柔。
“小乞兒,在這裡再呆一陣子,回到宮裡朕賜你一世無邪。”
一世無邪。
安樂涼了眸子,一世無邪的下場就像她那樣被打入地牢,做盡別的人棋子,還傻呼呼的叫着仙女姐姐,把一切最好的,信任,都奉給她,然後被踐踏。
這一世,她都不要再一世無邪,寧願做聰明人也不要做蠢蛋。
這種滋味她不想再嚐到。
翌日。
山羊跑進雲月容的院子裡的事情,被盧浮宮的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下人們花了整整一整天才從山羊羣裡把雲月容給解救出來。
那模樣,不堪回想。
雲月容花了整整一個晚上清洗,清洗再清洗,熱水換了一桶又一桶,可是怎麼洗身上都有那一股味道,一股深的羊臭味,讓她深深的反胃。
天剛剛亮……
雲月容聽見了讓她爲之震驚的消息。
開壇印證的時間提前了。
這讓雲月容坐立不安,連忙從浴桶裡出來,急匆匆的直到會場。
他們已全部聚齊在會場前,而她又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就連冒牌丫頭都在場!
大長老望着雲月容,微擰緊了眉頭。
雲月容大步的邁了進來。
身上的味道四處飄散,火爆脾氣的二長老頓時就捂緊了鼻子,大聲道。
“這什麼味,真臭!”
雲月容頓時黑了臉,目光死死的瞪着在一旁默不吭聲的安樂。
安樂淡然的對視着瞪着她的雲月容。
“大長老,爲什麼開壇的時間提前的,我們難道不要再仔細的觀察觀察嗎,怎麼能爲了這麼個冒牌的丫頭隨意的請出聖物來!?”
雲月容大聲的質問着,在所有的人面前手指着安樂的質問豐大長老。
大長老石青嚴肅着一張臉,頓時臉色鐵青了幾分。
“小小姐,這個盧浮宮當家還是老夫,老夫要如何做還不需要請教小小姐吧。”
大長老冷瞪着雲月容。
雲月容委屈的撇了撇嘴,心中卻是難過。
明明就是他們雲家的盧浮宮,卻歸一個外姓人掌管的盧浮宮。
爹爹和孃親早逝,若不是她實力太弱又怎麼會把諾大的盧浮宮交給外姓人的手裡!
沈卿連忙拉了拉雲月容的手,輕聲的安撫着。
“容兒,你別鬧了。”
沈卿剛剛要把雲月容給帶走,可是被她狠狠的甩開了,刁蠻的性子盡顯。
“滾,你們都滾!”雲月容大喊大叫着,“你們一個個都只是爲了這個冒牌丫頭,她根本就不配做盧浮宮的大小姐!”
“沈卿,還不快把她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