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怎麼去百戲園也不叫上我啊?”獨孤紓走到馬車邊,伸頭向馬車內探望,然後笑嘻嘻的和清水、弱水揮手打招呼,“原來平王是和兩位姬小姐出去啊?難怪不叫上我呢,也難怪我去殷府的時候聽說兩位小姐已經出門了。”
“你去了殷府?”
“那當然。向請兩位小姐遊玩,怎麼能夠不親自登門呢?”獨孤紓又對她們兩人嘿嘿的笑了笑。然後臉立即的板了起來,“王爺,你可是見色忘義。”後面四個字他附在皇甫卓耳邊小聲的道。
皇甫卓擡手敲了一下他的頭訓斥道:“你還真是放肆,本王看真的要將你交給二公子,讓他好好教訓不可。”
“誒,平王,你不要動不動的就拿我二哥來壓我。”
“難道我還指望拿獨孤老將軍壓你嗎?”皇甫卓白了他一眼,在華京誰不知道這獨孤臻對這位幼子的寵溺,那可是達到了至極。
他然後退回馬車內,對慕容非道:“別誤了去百戲園的時辰,走吧。”
“我辛苦的追過來,平王,你可不能夠就這麼的將我丟在街頭。”
皇甫卓不搭理。
慕容非看了眼皇甫卓,心知他向來也是將獨孤紓看成自己弟弟一般,又不是犯了什麼大錯,自然是不會真的和他計較。便給獨孤紓使了個眼色,獨孤紓立即會意跳上馬車。笑嘻嘻的擠進馬車內,一屁股坐在弱水的旁邊。
弱水很是不自在。在他私闖殷府的時候,她就不太喜歡獨孤紓。她看了眼清水,清水使了個眼色讓她做到自己的身邊,弱水正要起身,卻被獨孤紓搶了先做了過去。她心中有些懊惱。雖然現在沒有坐在她的身邊,但是目光卻一直在打量着她,看的她感覺自己像個犯人一樣,甚至還不如坐在她的身邊呢。
最後她終於忍不住了,開口問:“獨孤公子,你幹嘛這麼看着我?”
獨孤紓立即的咧嘴笑了,“因爲你好看啊。”
“你……”弱水被他的無禮氣的臉蛋緋紅。
清水瞪了他一眼,然後挪着身子到了弱水的身邊,和獨孤紓面對面,然後依舊是狠狠的瞪着他,和他四目相對,卻毫不避讓,似乎在宣戰。
獨孤紓瞪了一會兒,覺得這姐妹兩倒是挺有意思,他也不願意再這麼的僵持下去,畢竟自己是男兒和兩個小姑娘較上勁也太沒風度了,更何況他的眼睛也沒這對姐妹的大,再這麼瞪着,他真的懷疑自己的眼珠子會瞪出來。最終敗下陣來。
皇甫卓這個一直都在看戲的人,此事開口對獨孤紓半勸說半教訓道:“這麼對待我的客人,是不是太失禮了?”
獨孤紓不服氣的道:“我也是客人。”
“你是自己厚着臉皮跟着的,可不是我邀請的。”
清水也跟着道:“就是啊,還欺負我們。回去後,我肯定要到將軍府告你的狀。”
“你……你怎麼這麼霸道。”
“哼!”清水別過臉去不搭理他。
不一會兒到了顏氏百戲園,幾個人在提前預留好的位子坐下,本來是打算就四個人過來,沒想到最後會多處溫秣和獨孤紓,所幸這班主有些眼力,安排的是一張比較大長桌,六個人綽綽有餘。
剛坐下,旁邊一位裝扮貴氣的公子起身走了過來,清水和弱水疑惑地看着他,並不相識。
那公子笑着走到桌邊拱手對皇甫卓施了一禮,“十三叔,你也過來了?”語氣中似乎對皇甫卓來這種地方感到意外。
十三叔?清水仔細的看了眼這公子,眉目俊秀,笑容謙和,一身淡紫色的長袍,有種書生氣。看年紀不及弱冠,比皇甫卓不過小個三四歲而已。看來這又是一位皇子。清水和弱水起身福了一禮。
“澤兒?”皇甫卓淡淡的笑着,招呼那公子坐下,清水這才知這公子是皇帝與郭貴妃之子當今的相王皇甫澤。她讓出了位子,走到了皇甫澤對面坐下。
皇甫卓瞥了眼皇甫澤身後,他只帶了侍衛蕭之默。往常與六皇子留王比較親近,他多次的遇到他們一起進出。便隨口問了一句,才知留王這幾日病了,在府中養着。聽聞今日顏氏百戲園有秦流師傅的表演,就自己過來了。
他說話的當,目光瞥了兩次清水。清水巧妙地避開。
“十三叔,不知這兩位小姐是?”
皇甫卓張嘴還未發出音就被獨孤紓搶了過去,並一一介紹,然後還補充道:“平王來此處就是爲了請這兩位小姐看幻術的。否則,他怎麼會想到來這兒。”
皇甫澤對他們禮貌的笑了笑,“沒想到清風公子竟會有兩位如此如花似玉的表妹。”
“相王,你可別動什麼歪心思啊。”獨孤紓立即的提醒,現在已經多個平王了,他可不想再來個王爺添亂。
皇甫澤反駁他:“我看是你的心思要改正一下。”
獨孤紓挑了下眉頭,心道:沒有打她們主意就好。
不過一盞茶的工夫秦流便登臺表演。這幻術雖然看去神奇好似帶着魔力,但是對於皇甫卓這種練武之人,且是軍旅中走出的人來說倒是平常,畢竟是見慣了這種把戲。但是對於清水和弱水卻是新鮮無比,兩人看的很是起勁,不時地拍手叫好。爲了不影響她們的心情,皇甫卓也一直是笑着讚賞。
皇甫澤卻時不時的將目光投向清水,看着她高興歡喜的模樣,就是一個見到新鮮事物的孩子。不由得被感染的也笑了。
獨孤紓卻是目光一直在皇甫卓和皇甫澤身上徘徊。他明顯看得出,這一對叔侄對這姬氏姐妹肯定是已經動了心思。他心中一邊暗罵這兩人,一邊在想着怎樣才能夠壓過這兩人的風頭。想了許久,發現自己之前翻牆的表現已經在這對姐妹的眼中大打折扣了,翻身然後蓋過這對叔侄似乎已經成爲了不可能。但是他卻不願意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