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好男人,你打燈籠都找不着的,你如果真想在京城紮根,就得抓住錢少的心,那個什麼葉家與咱們無親無故,現在利用他們一下還可以,但長期合作,是靠不住的,錢少纔是咱們的搖錢樹,你這麼聰明,還看不出來嗎?
“只要你嫁給錢少,藉助錢家的力量,咱們李家肯定能在京城崛起,飛黃騰達,也指日可待,將來成爲京城的豪門,就再也不用看別人的臉色……”
聽到這裡,陳默不禁嗤笑。
說話的人一聽就是他那個勢利的丈母孃孫豔蘭。
看來,因爲他的關係,京城很多人都盯上了李雅晴。
有人想借李雅晴來巴結他。
也有人像借李雅晴來對付他。
“媽,你胡說什麼呢?我跟錢少才認識幾天,朋友都算不上,怎麼可能就談婚論嫁?”
李雅晴十分頭疼的道。
她現在對孫豔蘭是越來越不滿了。
她當初跟陳默離婚,除了李雲彤的蠱惑外,跟孫豔蘭也脫不了干係。
現在她想起來,自己當初真是糊塗。
明明她跟陳默沒必要走到這一步。
陳默雖然整天遊手好閒,但卻將家裡打理的井井有條,讓她有個溫馨的家,以她的能力,養陳默根本就不是問題。
可長期被聽李雲彤和孫豔蘭說陳默壞話,誰能扛得住啊?
“幾天怎麼了?日久就生情了,古時候結婚之前,夫妻兩個都還沒見過面呢?你怎麼就不開竅呢?婚姻最重要的不是什麼愛情,而是利益。”
孫豔蘭恨鐵不成鋼的道。
“婚姻最重要的是利益?”李雅晴愣住了,這種話也說得出口?
“你是不是還放不下那個廢物?”見李雅晴猶豫不決,孫豔蘭有些惱火了。
“放不下又怎麼樣?我跟他都離婚了!”李雅晴有些失落的道。
剛離婚那會兒,她確實覺得自己解脫了。
但離開了豐州,來到這陌生的京城。
每次回家都冷冰冰的,孤零零的,再也沒有人噓寒問暖,無微不至的照顧。
她突然覺得掙再多的錢也沒有什麼意義。
李雲彤會照顧她嗎?
不會的,李雲彤更在乎她的情人郭安。
孫豔蘭會照顧她嗎?
不會的,孫豔蘭只關心怎麼擠進豪車、豪宅、豪門。
李超飛會照顧她嗎?
不會的,李超飛只關心怎麼從她手裡弄到錢。
突然明白這一切。
可惜太晚了。
陳默早已不是當初的陳默。
她也不是當初的她。
兩人的地位懸殊越來越大,再加上離婚造成的隔閡,他們再也不可能回到當初。
破鏡註定無法重圓。
現在,她只想好好彌補一下陳默,提攜一下陳默。
“你最近到底怎麼了?吃錯藥了嗎?那廢物有什麼值得你留念的,美好的生活就在眼前。”
孫豔蘭怒斥道。
“對,我是吃錯藥了,我現在才發現我追求的錢財和權勢一文不值,因爲我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雖然陳默在你們口中是廢物,可他卻把我當成了他的全部,我餓了,他給我做飯,我生病了,他給我請醫生,我困了,他給我當枕頭……”
李雅晴冷聲道。
“姐,你……你不會是還想跟那廢物復婚吧?”
李雲彤瞠目結舌的看着李雅晴。
孫豔蘭也瞪圓眼珠,難以置信的看着李雅晴,像看怪物一樣。
當初跟陳默離婚時,李雅晴可不是這樣的。
當初爲了甩開陳默,李雅晴可是處心積慮,甚至還跟王世豪演戲。
“哎,我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你們就放心了,我只是想彌補他一下。”李雅晴嘆了口氣,然後又無奈的道,“至於跟錢少,你們不要再提了,我跟錢少沒有可能,我這輩子也不可能嫁入什麼豪門。”
李雅晴很清楚,嫁入豪門的代價。
嫁入豪門就是豪門的生殖工具。
她走到了今天,心性越發的成熟。
她接下來的路,註定是孤獨的,充滿艱險的,因爲能夠陪伴她的那個人,已經被她弄丟了。
“雅晴,你怎麼能說這種傷人的話?我都不嫌棄你嫁過人,你還嫌棄我是豪門,世界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一旁的錢少聽得大皺眉頭。
陳默在外面聽得皺起眉頭。
他沒想到李雅晴居然還有幾分良心,知道他當初對她的好。
不過,這也讓陳默內心更加冰冷。
自己當年付出那麼多,有些人卻根本不知道珍惜。
現在後悔有什麼用?
“是的,我嫁過人,所以更沒有資格嫁入豪門,錢少還是不要再糾纏我了,我們之間,沒有可能。”
李雅晴淡淡的道。
“不,雅晴,我根本不介意你嫁過人,而且我保證你嫁給我,我不僅不會讓你成爲家庭主婦,我還會支持你的生意,甚至讓你掌管我旗下的公司。”
錢少急忙解釋道。
他看見李雅晴的第一眼就深深的被李雅晴的氣質給征服了。
什麼叫做一見鍾情?
他覺得,這就是。
他發誓,他一定要拿下李雅晴,擁有李雅晴。
更何況,他背後還有敖公主的支持,敖公主答應過他,只要他拿下李雅晴,就助他成爲錢家繼承人。
要知道,他可是個私生子,雖然得寵,但成爲家族繼承人,是絕不可能的,他的兩個兄長早就對家主之位虎視眈眈。
“錢少,雅晴雖然結過婚,但卻沒有生過孩子,跟那些交男朋友的女孩是一樣的。再說,現在社會都這麼開放了,貞潔也沒那麼重要了……”
孫豔蘭急吼吼的解釋,深怕錢少嫌棄李雅晴結過婚。
“媽,你住口!”
李雅晴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雅晴,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晚上你一定要帶着阿姨赴約。”
錢少坤不想再被拒絕,被打擊,準備先回避,給李雅晴留一些空間。
反正,李雅晴現在已經是他嘴裡的一塊肉,飛都飛不掉的。
可錢少坤剛走到門口,就發現了站在門口的陳默。
“你是誰?”
錢少坤冷冷的打量着陳默,他覺得眼前這個人有點眼熟。
“陳默,你怎麼還沒死?”
送錢少坤出門的孫豔蘭和李雲彤幾乎異口同聲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