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流瀾依舊淡淡地皺着眉,何流瀾的話是事實,所謂幻術就是製造一些假象給人看,最高級的能夠產生攻擊效果的幻術就是挖掘人的內心,鑽入人內心的最深處,使得這個人的眼前產生某些不想見到不堪回首的景象,藉此來達到從心靈上使得這個人崩潰的效果,這個魔法是基本是不同的人看到的景象就會不一樣,不過很多施展幻術的人能夠看到這些景象,郭虛所看到的那些和雨也能夠看到,或者這些根本就是和雨根據郭虛的心理“給”郭虛看的。
和雨還能夠把自己所看到的這些景象傳達到何流瀾的大腦裡,讓何流瀾也“看”到這些景象,讓何流瀾能夠很好地“享受”折磨郭虛的快樂,然後在最後的時刻給予郭虛最重的一擊。
這就說明無論是司荊崎還是莫卿藺,或者是童流瀾和戾帝,甚至是在非現實世界裡面力量很強的藍莓都不會看到這些景象——他們看到的只是郭虛在那片地域的周圍一直不停地轉來轉去,最後突然倒地死亡化成了灰燼而已。
面對童流瀾的表情,何流瀾很開心地繼續笑,何流瀾看着童流瀾臉上的表情,嘴角揚着妖異得意的笑容,手指輕輕地撫摸着手中雜誌的書頁,微微歪着頭看着童流瀾,語調詭異地說。
“你想知道昨天晚上我到底對郭大人做了一些什麼嗎?郭大人到底看到了一些什麼嗎?”何流瀾笑着說,語調中帶着很愉悅的笑音,“昨天晚上我給了郭大人一個逃跑的機會,我只是想看他究竟能不能夠逃出去,是在逃走之前
就被我抓住呢?還是在達到自己的目的之前就藥性發作了呢?或者他根本就逃不出去!”
何流瀾妖異地笑了笑,享受似地用偏淺色的眼睛掃了一下童流瀾皺着的眉頭,接着繼續說了下去。
“最後的結果當然是他根本逃不出去咯,或者說他根本不可能逃出去,我只是放他離開實驗室而已,我並沒有說放他離開實驗室外面的結界,當然還有幻術迷宮,我一開始就根本沒有給他逃走的機會,我只是想看藥性最後的發作究竟需要耗費多長時間,還有享受郭大人得到了希望,又親手把他打入絕望那一瞬間的快感而已。”何流瀾很開心地笑出了聲,彷彿想起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似地大聲地笑了起來,“當然還有他轉來轉去的那個蠢樣子也很有趣。”
童流瀾的眉毛微微一挑,臉上露出一絲很不高興似地神色,只是這絲神色一閃而過,很快地淹沒在他那種淡漠的神情裡面了,不過還是被何流瀾捕捉到了,面對童流瀾的這個表情,何流瀾笑得更加大聲更加地開心了。
“怎麼了?你看上去好像對我這樣的行爲很有意見似地,你是不是對我這種‘殘忍’的舉動很看不下去,覺得我的手段實在是太殘忍了呢?是不是很同情郭大人?是不是覺得郭大人實在是很可憐呢?”何流瀾笑着帶着諷刺般地調子說,“不過昨晚上你爲什麼沒有阻止我的行動啊?你一向不是很好心且站在‘正義’這一邊的嗎?”
童流瀾冷淡地看着何流瀾,眉毛還是微微皺着,只不過語調淡
然地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沒有,你一向都是這樣的作風,我對這樣的手法沒有任何的意見,或者說根本沒有任何的感覺。至於郭虛,他要殺霺焰,他很認真地想要置霺焰於死地,這次沒有這樣的事情的話他還是會堅持不懈地繼續執行者暗殺霺焰的計劃,他有這樣的舉動對我來說就是敵人了,他的死活和我有什麼關係?我爲什麼要救他?沒有補上一刀已經很不錯了。”童流瀾淡淡地說,“而且我覺得他已經救不活了,何必多此一舉?”
何流瀾勾着嘴角笑了笑,露出一種異樣的神情,接着把話題導回何流瀾一開始所說的那句話上。
“你說霺焰姐姐在處理我所做的這件事情說造成的‘後遺症’,你是指我昨晚的動作被‘另外的觀衆’看到的事情嗎?你是在說這些觀衆有可能會把這件事情告訴裴正將軍那一派嗎?紅蓮和莫卿藺的確是有可能做出這樣的舉動,爸爸的話不一定,他懶得管這些事情吧,他根本就懶得管我。”何流瀾的臉色微微黯淡了一下,接着再次揚起妖異的笑容問,“還是霺焰姐姐會告訴裴正將軍?或者是你會?”
童流瀾看着何流瀾,比何流瀾眼睛顏色深一點的眼睛深深地看着他。
“他們會不會告訴裴正將軍那一派我不知道,但是我覺得這個舉動說不定是白費的。”童流瀾淡淡地說,“你難道沒注意到我之前說的那句話嗎?我說你昨晚的那場表演除了我之外最起碼還有四個人在觀看,並不是確切地說只有四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