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耳邊之人那如同夢囈一般的聲音,賀南霜倒也是少見的露出幾分恐慌的神情,似乎也有些許疑惑,疑惑這自己認識的楚肆定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隨即楚肆忽然將手放在了賀南霜的臉上,依舊是那般深情模樣,也依舊那麼的讓賀南霜覺得痛徹心扉,隨即那楚肆倒是忽然沉聲說道,“霜兒,莫不是我諸多愛慕之意,全部都是我一人一項沁園,若是你如此告知我,那麼我定然不會再做任何糾纏。”
楚肆的聲音倒是一直在那賀南霜的耳畔,察覺到賀南霜依舊猶豫不決的樣子,楚肆更是直接迎了上去,一臉正色地說道,“霜兒,莫非你已經忘了,當日我是爲了救你方纔落入那深淵之中。”
楚肆的肩膀有些許的顫抖,看到這賀南霜如此猶豫不決的樣子,更是沉聲詢問道,“霜兒,原來我用性命爲誘餌,卻是依舊未曾讓你知曉這其中的一切,以及我對你的深情厚誼。”
楚肆忽然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處,眼睛也變得有些許發白,難過地說道,“霜兒,我實在是難受的很。”
可惜的是,那賀南霜卻也不過是眉頭微微一皺,依舊是那副上下考量的眼神,隨即卻也沒有其他的樣子,那眼神之中似乎藏着諸多的疑惑,良久之後好在是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慮。
“你不是已經死了多時,爲何還會出現在此處,難道身爲魅的人,不知曉自己已經死了的事實。”
賀南霜眉眼之間的一臉正色,最後倒是被楚肆那一聲輕笑給逐步擊破。
賀南霜只覺得似乎有陣陣香味襲來,這味道熟悉的很,卻又有些許陌生,像極了雨後的味道,卻又在其中聞到了冰雪消融的味道。
賀南霜頓時覺得自己的四肢似乎也有些許的不想動彈,不多時賀南霜就發現,一旁的楚肆倒是對自己逼近的很,一點點的空隙都不願意留給自己,更是直接追了上來,一臉茫然狀。
“霜兒,難道你已經討厭我,還是你覺得現如今的我已經配不上你了。”楚肆眼中的刺痛,好似也紮在了那賀南霜的眼中,隨後那賀南霜倒是忽然說了句,“楚肆,你先前的時候出手救了我一命,我定然是對你感恩戴德,但是你也知曉,我是赫連諸瑤的妻子,這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賀南霜一番循循善誘之後,可惜的是並沒有什麼用處,那楚肆依舊是我行我素的很,就連那說話的樣子裡,也都夾雜着幾分對賀南霜的深情厚誼。
賀南霜忽然覺得自己有些頭疼,隨後便想要離開此處,可是那楚肆卻是猛然抓住了賀南霜的手,忽然沉聲說道,“霜兒你莫不是想要離開我,我爲你做到了這樣的地步,就算是人不人鬼不鬼,我也依舊想要陪在你身旁。
那楚肆的話語之中全部都是指責賀南霜,指責賀南霜不僅將自己害到了這般境地,現如今更是爲了明哲保身,對自己置之不理。
也是這時候,賀南霜忽然想到了什麼,屏氣凝神了一會兒之後,腦中倒是清明瞭些許,倒也覺得眼前這個事情,倒是需要好生處理一番了,不然這長此以往下去,也不是什麼好處理的事情。
所以這賀南霜將楚肆帶到了一旁,露出一番溫柔的樣子,“楚肆,我素來覺得你英勇的很,所以也覺得你十分的驍勇,實際上心中也對你十分的感動,可是不曾想你竟然被我害死了,我內心中,實際上對你也是一直心懷愧疚。”
賀南霜說罷之後,倒是輕啓朱脣,靠近了那楚肆,一下子抱住了楚肆,好似真的沉迷於這番溫柔香之中。
隨即那賀南霜倒也是十分的焦灼,焦灼自己所判斷的到底是不是對的,若是錯了,怕是真的會墮入阿鼻。
可是現如今除了好生看看,自己也是別無他法,因爲這所有的事情,現如今都是思路,此處自己也無人可以依靠,只有自己了。
賀南霜脣角洋溢起來的苦笑,倒也是因爲第一次面對如此孤掌難鳴的境地。
隨即那賀南霜更是沉聲說道,“楚肆,我如此深情厚誼,你現如今可知曉,我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
楚肆連忙點了點頭,那手上的動作倒也是加重了幾分,溫柔地說道,“霜兒,我自然知曉你什麼意思。”
賀南霜同楚肆兩人,不經意間便雙目觸碰在一起,那眼神之中的溫柔繾綣,似乎在兩人眼前變成了一朵花來。
“楚肆,你疼嗎?”
楚肆連連點頭,“我真的是疼的很,這麼個事情,可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的,我可是一點傷痕都沒有少。”
“都是因爲公孫謀那個大壞蛋,方纔讓我變成了這般模樣,若是可以我定然要將這公孫謀給千刀萬剮,也就只有這樣,方纔能解我心頭只恨。”
楚肆冷聲說着,好似懷中之人是那公孫謀一般,就連那抱着賀南霜的力氣也都變多了幾分。
賀南霜卻是忽然伸出了一隻手,捂住了楚肆的嘴巴,將自己埋在楚肆的懷中,溫柔無比地說道,“現如今你我二人如此兩情相悅也都是因爲那公孫謀,所以你現如今可萬萬不可將那公孫謀所做的事情給說出口,畢竟公孫謀也算是你我的媒人了。”
言罷這話,賀南霜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所以那頭連忙低了下來,更是有幾分惶恐在其中,“只不過未曾得到什麼大好的機會好生感謝一番,不然我這也不會做成這樣。”
楚肆微微一愣,隨後倒是有些不明白爲何賀南霜會這麼說,所以他連忙詢問道,“霜兒,你爲何覺得你我二人之間的感情,同那公孫謀拖不了干係,若是如此的話,那麼你的意思倒是在說,那公孫謀實際上是個好人,若非是他,你我二人也不會變成這般圓滿的結局。”
“你所說的便是我想說的,我倒是對這公孫謀越發覺得崇拜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