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老爹可是覺得自己的算盤打得叮噹響,而在這酒館中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倒也是證實了賀老爹的猜測,這也讓賀老爹越發飄飄然,雖然平日裡就是以智慧聰穎在朝堂著稱的賀老爹,現如今雖然遠離朝堂,可是這腦子裡也不是全部藏的桂花糕。
賀老爹難免有些沾沾自喜,而在這沾沾自喜之下,賀老爹也發現,這刀疤六已經順着他的杆向上爬。而且還爬得飛快。
“既然你如此好奇那日之事,那我便好好給你講述一番。”
在刀疤六的講述中,他儼然變成了武功蓋世的俠之大者,並且將那賀南霜打了個落花流水。
“要不是爺我心善,這世上怕是早已經沒有這人了。”刀疤六得意洋洋地講述着這些,說話的時候更是得意忘形了起來,一手夾着那肉,一邊描述着,只把那張嘴吃的是油汪汪的,和他那張肥頭大耳的臉皆是相配極了。
而這賀老爹也是故意極了,直將這刀疤六誇讚的如同天神一般,“大俠,你這面相可也是天庭飽滿,可謂是真真的富貴之像,並且大俠你看胃口極好,怕是能活到一百歲呢。”
這刀疤六可是什麼樣的吹捧都照收不誤,就連這最普通的話,聽起來也是美滋滋的,只覺得,這新收的小弟,倒也是個能言善辯之輩,如此擅長挖掘自己的才能。
這話可是說得刀疤六喜悅之情無以言表,而這書生模樣的人卻是對這事情嗤之以鼻,“你都不曾瞭解他到底是何目的,便同這人如此親近,真是我都怕你以後會死在車上。”
這書生模樣的人戒備心也是極強,賀老爹也是略作思慮一番,便連忙開口閉口道,“這位兄臺怕是嚴重了,我不過是覺得方纔他同你切磋的時候,使出來的武功真的是出神入化。”
這一波吹捧過後,刀疤六可是越發的飄飄欲仙,連方向都不大分得清了,只覺得面前之人,處處向着自己,也是處處爲自己說話,方纔是自己當之無愧的好兄弟。
書生模樣的男子倒也不願意多做爭辯,說完這些後便低頭不語,而這刀疤六卻像是忽然受到了鼓舞一般。
“四哥,你這怕不是覺得自己被我比了下去,便如此一蹶不振吧!”說四哥兩個字的時候還特意加重了聲音。
刀疤六大手一揮,指着書生模樣的男子便說道,似乎在他看來,這書生佯的男子,其實真的不是自己的對手。
書生男子也是慢慢放下了手中的物什,“我知你平日裡便覺得自己排行老六是我們虧待了你,既然如此,那我便如你隨願。”
書生模樣的男子,此時方纔亮出自己的武器,那雖然看起來也只是一把普通的扇子,可是展開之後,卻是有暴雨梨花針藏在裡面,明明看起來只是一把扇子的武器,現如今卻是成了一把讓人防不勝防的暗器。
賀老爹都由衷感慨這書生的聰明之處。
可是現如今賀老爹也覺得,可不是自己犯糊塗的時候,若是能早點將他們一網打盡,那麼自己便可以心無旁騖的前往皇宮之中。
現如今也是出於賭博一般的境地,若是賭輸了,只怕自己便再也見不到自己的霜兒了。
可是連日來聽聞的關於賀南霜的消息,只讓賀老爹覺得難過至極,自己一直當寶貝對我女兒,被廢后不說,在半路上還被人刺殺,現如今也是自己應該站出來保護她對我時刻了。
賀老爹專心致志地看着這兩人的比試,每每刀疤六處於下峰的時候,賀老爹便出言鼓勵,直讓刀疤六感慨一句,“你果然纔是我的好兄弟!”
可是這書生模樣的男子剛剛都未曾怎麼用力,便已經讓這刀疤六挫敗無比,賀老爹只覺得這場戰鬥怕是維持不了多久,便同刀疤六小聲說道,“兄臺,雖然我是願意相信你,但是我也覺得,君子還是要從長計議的。”
刀疤六本覺得此時的情況已經是騎虎難下,卻沒有料想到,眼前之人竟然如此爲自己着想,倒也是替他找了個臺階下。
刀疤六立馬收了功法,得意洋洋地看着書生模樣的人,“今日我們先不比試,來日再打。”
刀疤六依舊覺得自己的行爲實在是俠義至極,而書生模樣的男子,卻是早已經不將他放在眼裡。
“不過是喜歡強詞奪理罷了,我是你四哥,自然不會過多計較的。”書生模樣的男子一副坦蕩至極的樣子,自然也是讓刀疤六更加氣氛。
“小二,給我一碗酒,要大碗的那種。”刀疤六裝模作樣的要了一碗酒,就將那酒接過來,大聲同小二說,“這酒錢便算在我小弟頭上。”
小二可也是個好人,一副同情的眼神看了一眼賀老爹,賀老爹回以一個眼神,告訴他自己無礙。
接下來的事情,倒也是如賀老爹所期盼的那樣,這兩人之間依舊在爭論不休。
“誒呀,失手。”刀疤六拿着那酒的時候,卻是故意將那酒撒到了書生模樣男子的身上,嘴上卻是說着,“四哥,我失手了。”
這可是越發讓書生模樣的男子氣不打一處來,但是礙於現如今的情況,卻也是站起來,將那扇子揮了出去,直直砸到了刀疤六的身上。
書生模樣的男子本就是打算讓這刀疤六長個記性,別再如此任意妄爲,雖然他們平日裡總是爭論不休,可是兄弟之間哪有不產生些小摩擦的。
可是這刀疤六卻是悶聲倒地。
書生模樣的男子本以爲他在裝模作樣,可是呼喚再三後,卻是發現眼前之人真的是一動不動。
瞬間也是慌了神,賀老爹此時已經率先向前,將刀疤六翻了過來,將手放在他鼻息處,卻是真的沒有了一絲呼吸。
身體雖然還帶着餘溫,可是人已經沒有了生息。
“啊!死人啦!”賀老爹“嚇得”往後面一退,故意大聲喊着,這也成功驚動了老闆娘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