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那裡?”一個聲音響起來,是巡邏的侍衛發現了他們二人。”你還不走!等着讓凌嶽捉你嗎?”瀟瀟壓低了聲音:”什麼選婿大會,你也別來,那是騙人的!””我不管什麼騙不騙人,龍潭虎穴我也會來,你記住,我歌舒少擎說過的話一定會做到!”少擎重重地捏了一下瀟瀟的胳膊,轉身往暗處奔去。”誰在那裡?”侍衛的腳步聲已經近了,瀟瀟眼看躲不過,連忙迎了出去。燈籠照在瀟瀟的臉上,也讓瀟瀟看清了面前的人——衆人擁簇下的凌嶽。凌嶽皺着眉頭打量着瀟瀟,一揮手說:”搜,看是什麼人!””哪裡有什麼人?我聽到那裡有貓叫,所以才進去瞧瞧的!”瀟瀟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貓?瀟瀟,你小時候被貓抓過一次,所以我把這宮裡的貓全殺了,至此宮中無人敢養貓,去了一次龍騰,你說謊的水平也退步了嗎?”
凌嶽上前來,把瀟瀟拖到身前,藉着燈籠的光仔細看着,她的面色潮紅,脣兒微腫,分明是有人吻過她!”你!”凌嶽勃然大怒,手緊緊地扣在了瀟瀟的腕上,只說了一個字又忍住了,牙關緊咬,太陽穴的青筋都鼓了起來,樣子非常駭人。”混帳,查一下,今夜負責值更的將領是誰,杖三百!””領命!”一個侍衛立刻下去了。凌嶽一咬牙將瀟瀟攔腰抱了起來,轉身就走。”你幹什麼?”瀟瀟掙扎着:”你放我下去!””幹什麼?你的心反正不會回來了,與其讓別人佔有了人你,不如我自己來,讓你死了跟那人的心!””你瘋了,瘋了?你放我下來!瘋子!父王!父王!姐姐!二哥瘋了,凌嶽瘋了!我們是兄妹,你瘋了!兄妹!””閉嘴,沒人能救你,這北郡大院早就是我的掌中物了,瀟瀟,若不是怕你在那場爭鬥中受傷,我纔不會任你嫁去龍騰!你死了心吧,你這輩子只能是我的人!”凌嶽抱着瀟瀟的手越抓越緊,任憑瀟瀟尖銳的指甲在他臉上,胳膊上劃出一道道血印。
咣~門被踢開,凌嶽一面怒吼着讓衆人滾下去,一面大步走向瀟瀟的房間。
太監宮女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紛紛膽戰心驚地跪了下去,爲瀟瀟求起饒來,這宮裡面誰是老大大家心裡都清楚,大王早已不管事了,這驍王纔是正宗的主啊!
瀟瀟被重重地丟到牀上,凌嶽隨之便壓了上去,脣更是將瀟瀟的紅脣含了起來,大手開始胡亂着撕扯着瀟瀟的衣服,甚至還探到了她的胸前。
他,真的瘋了!怎麼可以對妹妹做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驚駭之中,瀟瀟的拳頭也雨點般地落在了凌嶽的背上、肩上,可是凌嶽已經他被嫉妒的情慾淹沒了,瀟瀟的粉拳一點也影響不到他猛烈的進攻。
他騰出一隻手將瀟瀟亂舞的手捉了起來壓在她的腦後,然後擡起赤紅的眼睛問道:”怎麼,不如那姓林的?還是剛剛來的人是你的王爺?說,是誰?”
瀟瀟氣得渾身顫抖,牙關也打起架來:”你無恥!你,你禽獸不如,我,我是你妹妹,你不怕天下人罵你嗎?””妹妹?”凌嶽再次吻上了瀟瀟,不管她的掙扎和反抗,退去了她身上最後一絲屏障,瀟瀟的腦中一炸,完全沒有了意識,她拼盡了全身的力氣大喊了一聲:”二哥,二哥,我是你妹妹!”
凌嶽楞了一下,擡起頭看着瀟瀟的臉,印象中她的臉從來沒有這樣蒼白過,她的眸子裡也從來沒有過這樣害怕的神色,她的脣抖得幾乎不能自已,她現在的樣子就像只無助的小兔,正在祈求地看着自己。
他的心軟了下來,額頭蹭在她的光潔的額頭上,輕輕地摩挲着。
好半天,他才說:”不是,你不是你妹妹,你是南夷的靈兒!”
瀟瀟楞了一下,立刻說道:”我那是騙他的,你明明知道!””從現在這就是真的!我說真的就是真的!”凌嶽粗魯地打斷了她的話,手在她小腹光滑的肌膚上撫摸着:”瀟瀟,你要擦亮眼睛,世間男子都會衝着你腹中的仙丹而來,只有我不是,我從小就守在你身邊,你笑,我就高興,你哭我就難過,十八年了,十八年!””二哥,你這是不對的,我們是兄妹,你待我再好,也只能是兄妹之情啊,我再傻,再笨也知道這事是做不得的,二哥~”
瀟瀟努力地想勸醒凌嶽,可是凌嶽再也不願意給她機會,終於,瀟瀟尖叫了起來,手突然從他的鉗制中掙脫,一掌狠狠地拍在他的肩上,將凌嶽甩下了牀去。
凌嶽一口鮮血噴出,不敢置信地看着瀟瀟,她,這是哪裡來的功力?難道這就是仙丹的作用?
瀟瀟飛快地用被子包好自己,指着外面怒吼道:”滾,我再也不願意看到你!你再碰我,我就殺了你!””好,我走!”
凌嶽慢慢站起來,用力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走近了牀邊,然後在瀟瀟警覺的目光中將那鮮血慢慢擦在牀單上,然後冷冷一笑,轉身走了出去。
看着那扇緊閉的門,瀟瀟抑制不住地劇烈顫抖起來,顫得她不得不把自己緊緊地縮成一團,這樣才覺得手腳有了一點知覺。
不多會兒,門外響起紛雜的腳步聲,她一震,連忙手忙腳亂地開始穿起衣服來。門被推開,宮女們端着熱水魚貫而入,領頭的一位一眼看到了牀單上的血漬,立刻小聲”呀”了一聲,看着瀟瀟的眼神也古怪起來,其餘幾位也紛紛把眼光投向了瀟瀟。
血!
瀟瀟再一震,連忙擺手說:”不是我的,不是。”一擺手,身上的被子卻滑落下來,露出了嫩白肌膚上青紫的痕跡,一切,都像剛剛歡好完畢,而她便是那被剝奪了尊嚴的女人。
宮女們面面相覷着,誰也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這種場面,王爺和公主!這傳出去多麼駭人,領頭的宮女突然面色煞白,手中的盆也落到了地上,水濺在地上,嘩啦啦地激起一片水花。”公主,公主,饒命,奴才們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看到!”她直直地跪下去,不要命地磕起頭來。
其餘幾位也反應了過來,忙不迭地跪下去,腦袋在地磚上拼命磕着,這是見不得人的事情,見不得光的秘密,卻偏偏讓她們這幾個短命鬼來看到,驍王冷酷殘忍,怕只怕出了這道門,便見不着明天的太陽了!”不是的,不是的!沒有,我沒有~”瀟瀟重新扯起被子包住自己,想解釋,卻又發現解釋那樣蒼白無力,裸露的身體,還有牀上的血,誰會信沒有事發生?”不行,不行,奴才要去稟報大妃!求大妃饒奴才們的命!”
那宮女突然站起來,轉身往外衝去。”大妃?不行,你回來!”瀟瀟絕望地叫道,下了牀就想追出去,可是其他幾個宮女卻緊緊地抱住了她的雙腿,哭着求道:”公主,公主,求求你,饒了奴才們吧!奴才們怕王爺啊!”
頹然地坐回牀上,瀟瀟捂着臉痛哭起來,爲什麼,爲什麼要讓自己承受這些!
不,我要離開,我要去南風找小霜!最讓她難堪的事隨之到來了,大妃帶着凌雪匆匆趕來,威風凜凜地推開衆人,大妃徑直走到瀟瀟面前,一把扯開她包在身上的被子,擡起她的下巴,看着她脖上的青痕問道:”是老二乾的?””呀,母后,還有血!”凌雪捂着嘴指着牀單尖叫道,可是眉眼間卻分明是嘲笑。”不是的,不是!”瀟瀟擺脫大妃的手,連聲說道:”大妃,大妃,不是的~我們沒有~””來人,傳穩婆!怎麼着也得給我們第一公主一個清白!”凌雪放下掩嘴的手,輕笑着說道:”母后,妹妹嚇得不行呢,二哥怎麼可以這樣?””哼,低賤的種,纔會有這樣的品行!我看他還有什麼面目來繼承大統!”大妃陰惻惻的目光在瀟瀟慘白的臉上打轉,穩穩地坐在了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眸子盯得瀟瀟膽顫心驚。
半盞茶的時間,穩婆就來了,大妃一揮手,幾個五大三粗的宮女立刻上前將掙扎的瀟瀟按在牀上,不顧她的羞怯,不顧她的哀求,重新將她剝得淨光,然後扳開了她的雙腿,將粗魯的手探向她柔軟的地方。
羞恥排山倒海地往腦中涌來,瀟瀟緊閉了雙眼,咬了脣,罷了,讓你驗,然後還我一個清白。
似乎經歷了幾十年的漫長時間,穩婆才收回了手,拉過被子蓋到瀟瀟身上,她如炸雷般的聲音響了起來:”啓稟大妃,公主已非完璧!”
大妃和凌雪相視一笑,果然如此。”小賤人,和你娘一樣賤,不過是個掃龍廁所的下賤丫頭罷了,竟然勾引了大王,生下你這個小賤種,現在你又勾引了親生哥哥,真是賤得無可救藥!”
大妃譏諷地看着瀟瀟,難聽的話語一串串地從她腥紅的嘴脣裡冒出來,這些天受了太多的委屈,今天就要在你身上找回來,凌嶽那個賤種我現在得罪不起,可你,我想怎麼揉就怎麼揉。
哼,你千不該,萬不該和我女兒搶奪男人,那小子現在就在我宮中,待我把這雪白牀單詔示了天下,看他還要不要你!
平日裡伶牙俐齒的瀟瀟這會兒竟然沒有了一點主意,明知道是陷害,卻無法反駁,凌嶽,凌嶽,我恨你!凌雪看着瀟瀟的樣子,心裡也一陣痛快,看那少擎還喜歡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