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饒了本王吧,雖然本王名義是個王爺,可是窮得很,一點私房錢以前全給了你了,現在在別人帳下討飯吃呢!”凌雲扯着自己的耳朵可憐巴巴地說道。瀟瀟撲哧一聲笑出來,說:”你還惦記着你的那點錢呢?我替你收得好好的,改日你真正娶媳婦的時候,我送你一份大禮!”凌雲捉住她的小手,輕聲說:”若有一天,我說若有一天,你若真的想嫁人,你可以考慮讓我到草原上來,我也喜歡這裡。”
瀟瀟抿嘴一笑,低下頭說:”好,我答應你!”初冬的陽光照在他們兩個身上,暖暖入他們的心,未來有太多的未知之事,或許未來的某一刻,他們真的會牽手百年也說不定呢!微微偏了頭,瀟瀟摘了一朵小花別在發間,身邊這個男人也許做夫君挺好!
這一夜的草原,沸騰到了極點。她們喜歡的靈兒要訂婚了,靈兒的夫婿是個年輕英俊而且又文采飛揚的中原王爺,多麼般配的一對兒啊!
瀟瀟穿上了色彩豔麗的南夷嫁服,頭上和身上掛滿了叮咚作響的銀飾,被一羣南夷女子擁簇着走到了人羣中間。凌雲讚賞看着瀟瀟,雖然是假夫妻,可是這時的他依然喜悅。
風彥是最高興的一個,凌雲已經答應了他,只帶瀟瀟回中原拜見各位長輩,然後便回草原成親,並且永遠呆在草原,這樣實在是太好了,心愛的靈兒不用離開自己,這妹婿又年輕有爲,可以成爲自己得力的助手!
老天待自己真的不薄,哈哈~興奮中,他拉着凌雲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烈酒,瀟瀟也不勸阻,只顧和那些女子們唱得跳得開心,這一去,也不知有沒有命回來,盡情的享受吧,享受草原帶給自己的快樂!
歡樂盡情瀰漫,酒香醉了草原。凌榮扶着醉熏熏的瀟瀟回了帳篷,一面給她寬衣,一面指責道:”怎麼可以讓自己喝這麼多酒?你就這麼想嫁人,你讓凌嶽怎麼辦?你讓我的努力都白費嗎?””傻瓜,我就知道,你這個傻瓜!”瀟瀟拉着她的手,笑起來,又哭起來:”凌榮,你可憐,我也可憐!不過,我比你堅強,我知道自己什麼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
再無了下文,她喝了太多的酒,已經是如一灘爛泥了。凌榮呆呆地看着她,想着她剛纔說的話,什麼應該做,什麼又不應該做?
怔怔地給她蓋好毯子,怔怔地出了門,外面空氣那樣清新,自己的腦袋卻越來越亂。風彥從她的背後抱住她的腰,飛快地旋轉起來:”凌榮,瀟瀟出嫁了,你也嫁給我吧!”
嫁給你?凌榮掙扎了一下,很快便放棄了,嫁吧,嫁吧,女人反正是要嫁人,他不嫌棄自己嫁過別人,不嫌棄自己是個殘枝敗柳,而那凌嶽是不會把自己放在眼裡,更不會娶我~瀟瀟,這是我應該做的嗎?
安定下來,做個普通的女人?風彥的帳內,照樣春色無邊,不同的是,凌榮第一次如小女人般羞澀地躲閃起他的進攻,又臣服於他的進攻。凌雲走進了瀟瀟的內帳,南夷的規矩:訂婚之夜,做丈夫的要在老婆的榻前坐一夜,以示誠心,這個破規矩!
凌雲撓了撓腦袋,硬着頭皮坐到了瀟瀟的榻前。她睡得正沉,脣角微微上揚着,紅潤的臉龐俏麗動人。凌雲小心地幫她扯了扯毯子,又捏了捏她的鼻子,她睡得真香!他支起身子,想吻她一下,可是又忍住了,瀟瀟說過,不許吃她豆腐!
他苦笑了一下,趴在她的榻前睡了起來。一個黑影悄悄地摸了進來,見到眼前的情形,冷笑了一聲,然後躡手躡腳地摸到了凌雲的身後,猛地一掌劈在了他的後頸之上,凌雲軟軟地倒了下去。
黑影抱起瀟瀟,飛快地溜出營帳,往黑暗中的草原跑去。奔跑中,巔醒了睡夢中的瀟瀟,她很快便發現不對勁,自己沒有在榻上!自己被人捉住了!這個人到底是敵是友?她開始掙扎尖叫起來:”來人啊,救命啊,捉強盜啦!”
尖銳的叫聲劃破了天際,驚動了暗卡的哨兵,帳篷裡的燈接連亮起。
馬蹄聲從身後傳來,這黑衣人惱怒地騰出一隻手死死地捂住了瀟瀟的嘴,沙啞着聲音威脅道:”不許喊,若你再喊,小心我殺了你!”
黑衣人揉了揉腦袋,又追趕上來,瀟瀟沒了碧珠的力量,根本跑不過這黑衣人,不一會兒,又被黑衣人扯住了頭髮,黑衣人手下使了勁,把她狠狠地往後拉去。”哎唷!”瀟瀟的頭皮被拉得生痛,只好放慢了腳步。”你放開我,狗賊!你小心我風彥哥哥把你捉住了,扒了你的皮!”瀟瀟如小豹子一樣踢打着:”死花花,臭花花,我養活你幹什麼的?
你只知道談情說愛,你快來救我!”馬蹄聲越來越近了,突然,另一個男聲響了起來:”你這頭蠢豬,還不用藥迷了她!”
接着一塊帕子捂住了她的口鼻,世界重新安靜了下來。什麼鬼地方?
瀟瀟瞪着大眼睛向四面看着,四面是花裡胡哨的帳壁,上面亂七八糟的掛滿了衣衫單薄的美人圖。這也是帳篷,說明自己並未離開草原,那會是誰把自己抓來了?
她扭動了一下雙手,發現雙手被緊緊地捆住,而雙腿被兩根手腕粗的鐵鏈鎖在榻前的一根鐵樁上,貓貓的,你這是拴牲口呢?瀟瀟惱怒地扭動起來,可是越扭,這鐵鏈竟然收得越緊,漸漸地把雙腿給緊緊地繃了起來,稍微動彈一下,便鑽心地疼痛。
算了,好漢不吃眼前疼!瀟瀟長吐一口氣,放棄了掙扎,看着帳篷的花頂發起呆來。有腳步聲響起來,瀟瀟警惕地偏過頭,看向帳簾的方向。人並未進來,但是說話聲卻清晰地傳進瀟瀟的耳中。”龍騰那邊來要人了,大人現在我們怎麼辦?””蠢貨,你難道不會說人我們還沒弄來嗎?”聲音這麼熟悉,古哲那個蠢豬?瀟瀟心裡頓時明白了一半,敢情是這蠢豬來報復自己了。”大人,王上那邊已經滿草原尋找這女人了,龍騰那邊肯定是知道了消息纔來向我們要人的,這樣恐怕不好吧!”
外面稍微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麼,沒一會兒,古哲又開口了:”那就先拖拖,說抓靈兒的人還未回來,待風聲過後我自會將人運出草原!””大人,奴才不明白大人爲何要扣下靈兒,爲何不早點送到龍騰去,若被王上知道是我們乾的,那可就糟了,而且龍騰那邊給的好處可不少啊~”
古哲提高了嗓門,罵了起來:”你懂個屁!那點好處算什麼?若和這女人睡一覺就能長生不老,老子爲什麼放着這天大的好事不做要去便宜別人?你這個蠢貨~”和我睡覺?
瀟瀟只覺得一陣噁心,古哲你這頭蠢豬!一股惡氣從心裡涌上來,她扯開嗓門便開罵了:”古哲,你這頭蠢豬,快點放了我,否則我讓風彥大哥扒了你的皮!””啪”一聲響亮的耳光聲傳進來。”蠢貨,要你下藥,怎麼這麼快就讓她醒了?快去把她的嘴給我堵住!””是!是!”一個皮膚黝黑,瘦如干豆角般的小眼睛男子走了進來,右臉上的手指印清晰可見,他手裡拿着一塊髒兮兮的帕子奸笑着走向瀟瀟,還嘻皮笑臉地說道:”靈兒莫怪,跟了我們的古哲大人也是好事,我們古哲大人可是威猛的人!””狗東西,你快放了我,我要讓風彥殺~唔唔唔~”髒帕子捂住了瀟瀟的嘴,那雙髒手死死地按住了瀟瀟使勁掙扎的腦袋,待那人鬆開了帕子之後,瀟瀟驚恐地發現自己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了,他們把自己弄成啞巴了!
古哲搓着他肥肥的手,一臉淫笑地走了進來。看着他越走越近,那臉在眼前越放越大,瀟瀟只覺得落進了冰窘時,渾身發涼,她長這麼大第一次有這種恐懼到極點的感覺,古哲就像是一頭從暗夜的墳墓裡爬出來的妖魔,而自己就是妖魔爪下可憐的羊羔,難道自己潔淨的身子真要被這愚笨的畜牲奪去?
天啦~風彥來救我~瀟瀟的眼中淚水噴涌而出,恐懼和絕望纏上了她的四肢五骸。古哲哪裡管她哭與不哭,她的恐懼在他的眼裡簡直就是刺激,征服的刺激!”靈兒,風彥再聰明,也不會想到他親愛的表哥敢去搶他的妹妹~哈哈,等我們生米煮成了熟飯,他不答應也得答應把你給我了!哈哈,來,讓本大人好好疼你!”
古哲三兩下就扯掉了瀟瀟的南夷長裙,那蔥綠的抹胸和大片雪白的肌膚看在他眼裡,簡直把他要點着了,無恥的厚嘴脣印上瀟瀟白皙的手臂,那裡有顆豔紅的守宮砂!”守宮砂!哈哈,靈兒,南夷的女人十三歲之後就難得找到處子身子,想不到本大人今日還能嚐到這個鮮!”古哲愈加興奮,大手抓住了瀟瀟的抹胸就要扯開。
瀟瀟拼命地運着氣,希望腹中那珠子能夠再次顯出神通,把自己救出這可怕的境地,可是吸滿了滿腹的氣,又扭痛了腰肢,珠子依然毫無反應!
晴歌晴歌,難道你消失了,連碧珠也帶走了?應該在的時候它不在,難道真是天要絕我?瀟瀟瞪大了眼睛,脣被咬得血跡斑斑。”啊~~”突然古哲捂着耳朵嚎叫着跳起來,原來瀟瀟剛纔情急之下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耳朵,生生把他的耳朵咬下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