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臭女人!”古哲揚手狠狠地甩在瀟瀟的臉上,然後捂着耳朵飛快地跑了出去。臉上雖然火辣辣地疼,可是瀟瀟狂跳的心終於稍微平靜了一些,這豬被自己狠狠咬下這一口,一時半會兒應該沒勁來自己這裡撒野了!風彥,凌雲,你們有沒有在找我?快點來啊!再不來,我就活不成了!淚水撲嗖嗖地落,心裡委屈地想:再不來,我就沒臉再去見他了~外面又安靜下來,瀟瀟的腦袋開始昏昏沉沉起來,上下眼皮不停地打着架。”不許睡!凌瀟瀟,你要挺住!若他再來,你就再咬!”瀟瀟開始不停地給自己鼓勁:”風彥和凌雲哥哥一定會來的!會把外面那頭蠢豬剁成臭肉醬喂狼的!”天色晚了,又是一輪月兒高懸。
外面有火把的光,可帳篷裡卻一盞燈也沒亮,黑乎乎的一片。瀟瀟覺得手腳都快要斷掉了,鐵鏈鎖着的雙腳開始慢慢失去知覺,瀟瀟,你不會這麼倒黴,又啞了,又瘸了,不,我不要!
突然,帳篷裡亮了起來,那光刺眼得很,瀟瀟連忙閉了眼睛,再慢慢睜開,只見兩個女子站在面前,一個端着一碗水,一個提着一盞怪模怪樣的燈。
端水的女人走到瀟瀟的身邊,用手捏住瀟瀟的下頜,略一使勁,瀟瀟的下頜又酸又麻起來,不由自主地就張開了嘴,這女人立刻把碗裡的湯汁灌進了瀟瀟的嘴裡。
又澀,又腥,有種難以言表的味道從嘴裡穿過喉頭,一直燒到胃裡。另一個女子走上前來,拿着燈在瀟瀟眼前不停地晃悠着,瀟瀟的意識漸漸模糊了下去。
可是僅僅過了一會兒,模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渾身莫名的躁熱和衝動,渾身都在燃燒,每一寸肌膚都像烙鐵在烙着一般難受,有一種渴望從小腹騰起來,這種渴望讓瀟瀟幹張了小嘴,想叫喊,卻又發不出聲音!
想扭動,又被緊緊縛住!難受,想發泄,想用桶冰水冰住自己!兩個女子對望一眼,抿嘴一笑,轉身走了出去。
絕望再次涌上來,古哲那狗東西肯定是給自己下了藥!古哲,古哲,我一定要把你碎成末末,用腳狠狠地踩,我要讓你吃十斤你剛餵我的東西!”哈哈哈,看你這次還有沒有力氣來咬我?
你這個臭女人,這下我要好好折磨折磨你!讓你知道我的厲害!”古哲淫笑着走近了瀟瀟,直接脫掉了自己外袍,壓在了瀟瀟的身上。外面那瘦猴的聲音響起來:”大人動作快些,龍騰的人快到了!”
古哲惱火地扭頭罵道:”蠢貨,你再打擾本大人的好事,本大人把你扔爐子裡烤了喂本大人的碩本!”想推開這醜陋的東西,可身體卻不聽話地迎上去,恥辱、絕望像蔓藤一樣扎滿了整個腦袋,死,死,讓我死掉!
瀟瀟的內心開始瘋狂地吶喊起來,我不要成爲骯髒的人!鮮血,噴濺開來,帳篷上那透明的窗戶突然就成了紅色。
憤怒的吼聲在上方炸響,一隻大手扯起古哲的頭髮狠狠地甩向空中,古哲在空中打了個滾,直直地跌在地上,砸出一個偌大的坑。
一雙溫暖的手抱住了瀟瀟,毯子把她包住,兩雙關愛和焦慮的眼眸進入她的眼簾。大刀,砍斷了鐵鏈,鬆開了她手上的繩索。”風彥!凌雲,爲什麼現在纔來?爲什麼?”瀟瀟的淚如斷了線的雨,不停地落着。
風彥抱着瀟瀟大步地走出了帳篷,如一頭狼王般地吼叫着:”把這賤種拖出去給本王剁了!古赦部落,三色旗部有任何人要爲他報仇的,儘管來找本王!本王不怕!竟然敢動本王的靈兒,這是本王的靈兒!”
後面傳來了殺豬般的嚎叫聲,只幾聲便沒了聲息。瀟瀟的身上卻越來越熱,越來越難受,她的手纏上了風彥的脖子,脣在他的脖子上輕咬着,毯子滑落,露出白皙的肩膀,和肩膀上誘人的小痣。”嗯,嗯~”瀟瀟除了能沙啞地哼幾聲,一句話也說不出,眼前也是一片模糊,情慾,如火的情慾完全淹沒了她的神智。”怎麼辦?”凌雲把滿是血的刀扔到地上,追上前來,擔憂地問道。”我怎麼知道?你們那們什麼醫生不是會看病麼?讓他來看!”
風彥說話完全是用吼叫,剛纔的一幕簡直讓他快瘋了!那頭該死的賤種,竟然敢向自己的靈兒下手,管他是三色旗,還是什麼旗,都不能讓他活着過完今晚!”大王,外面抓到幾個龍騰的探子!”一個侍衛跑上來,大聲稟報道。”龍騰,又是龍騰,你們龍騰人爲什麼這麼不要臉?”風彥瞪着凌雲狠狠地罵起來:”殺,我不要看到活着的龍騰人!”
凌雲臉上一片漲紅,伸手便欲摸瀟瀟的額頭,卻被風彥恨恨地避開了:”不許你碰我的搭塔!若不是你們那個該死的皇帝大哥想着法子來害我的靈兒,我的靈兒怎麼會成這樣?””哎呀,大王,快別罵了,你沒看靈兒難受得很嗎?”凌榮從外面匆匆跑了進來:”鬼醫大人都準備好了,請大王快把靈兒抱過去!”鬼醫?孟子仲來了?那他有沒有來?
不,我不讓他看到我這種樣子,他會說我不要臉!我不要讓他看到!
瀟瀟掙扎起來,可是這妖嬈的掙扎看上去充滿了嫵媚的誘惑,有打掃現場的士兵忍不住看直了眼睛,這又引得風彥一頓狂吼:”都給本王把眼睛閉上,沒有本王的命令,所有人不得睜開眼睛!”
凌雲一臉冷峻地跟在風彥的身後,幾人進了另一個大帳,大帳中一些侍女正往一個碩大的木桶裡倒着熱水,孟子仲正在往裡面倒進一些藥材和湯汁。
少擎站在旁邊,靜靜地看着,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原來他們剛到草原的邊界,便得知了凌雲和瀟瀟訂婚的消息,整個草原都在慶賀他們的靈兒訂婚!
這個消息讓他心肺俱裂,不過三天而已,瀟瀟怎麼就突然決定要嫁人?嫁的還是自己的親弟弟?他不知道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變故,他害怕凌雲是被風彥扣在了這裡!
他害怕瀟瀟是病糊塗了!回來的路上,孟子仲問他:”明知不可能,爲何放不開?”他無法回答,只好說:”弟之婚,兄應親自主持!”
孟子仲再沒勸過他,可少擎知道,孟子仲一直沒有停止爲瀟瀟尋找解開血結的方法,原本只要找到了解結的方法,他和瀟瀟就有了希望,可是現在有了仙兒,把所有生的希望寄於他身上的仙兒,他更不知道如何去面對瀟瀟!
一到南夷大帳,他們才知道瀟瀟出了事!那一刻,他的心有多痛,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碎掉的痛!三天沒閤眼的他,依然跟隨着風彥的部隊不眠不休地尋找。
直到今夜,他們才從一個偷偷去報信的牧民口中得到了瀟瀟的真實行蹤,纔在那最後一刻救出了瀟瀟。
少擎沒有膽量跨進古哲大帳的那扇門,他怕自己看到那一幕會發狂,是比風彥更瘋狂的狂,他怕自己在一瞬間就將所有離去的勇氣全都扔掉,不顧一切地抱着瀟瀟逃掉!
所以他強迫自己留在這裡,不去看瀟瀟的臉,也不去看凌雲無奈的眼神,他只想和孟子仲一起爲瀟瀟調配解藥,用自己的手溫爲瀟瀟減輕一點點痛苦。少擎稍稍側了頭看向瀟瀟,她滑落在毯子外面的手臂上,她蓮藕般的臂膀上有顆紅色的小痣,那是守宮砂,原來,凌嶽並未奪去她的貞潔,可是自己卻那樣苛責地罵過了她。”熱水?你懂不懂醫?這是銷魂雪,草原上最烈的春藥!除了男女交合無藥可解,你還要給她用熱水泡?”風彥死死地抱着瀟瀟,不肯讓凌榮抱她進桶。
孟子仲淡然一笑,揮手讓侍水讓開,說道:”王上儘管放心!我心中有數!””有數?我現在一點也不相信你們龍騰人,你們一個個都在欺負我的靈兒,你,你,還有你,爲什麼又來了我們南夷?你們是不是也和那龍騰皇帝串通好了?”
風彥越說越氣,抱着瀟瀟的手不覺加大了力道,瀟瀟本就燒得如萬蟻噬骨般難受,被他這一緊,只覺得人都要炸開,情不自禁地就呻吟出聲:”凌~”
後面一個字被瀟瀟緊咬的脣擋了回去,少擎的眸子裡黯淡了一下,默默地轉了身背對了大家。”我看,你這方法不行!銷魂雪是我草原的藥,應該用我草原的辦法解決。”
風彥把瀟瀟塞進了凌雲的懷裡。凌雲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懷裡的小女人,小臉上盡顯女人的嫵媚,身子如棉般柔軟,她緊緊地貼在自己的胸前,不停地扭轉着纖柳腰肢,不時用柔軟的小手在自己的臉上,脖上撫摸着。
天啦,這樣怎麼可以?不行,自己不能抱!凌雲臉上蹭地脹紅起來,他大步走到凌榮身邊,把瀟瀟送到她的手中。”你給她幹什麼?你抱着她進屋去!”風彥大叫起來:”這種藥藥性太猛,用你中原人那套溫吞吞的法子不管用,我看你們反正訂了婚,乾脆今晚就圓了房,又解了藥性,你們又正式成了夫妻!明日我再給你們補辦大典,進去,進去!”風彥揮手,一個勁兒地趕着凌雲。凌雲微張了嘴看着風彥,又把不知所措的目光投向了少擎。少擎依然背對着他站着,背樑挺直。”你看他幹什麼?他害靈兒害得還不夠啊?靈兒爲了他瘦了多少了,我可不會把靈兒嫁給有老婆的人,你杵着幹什麼?你要再不行動,老子現在就出去給瀟瀟另選夫婿!”風彥惱怒地開始拍起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