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羣該死的混蛋,一個夜秦,一個白水,這得是多少生靈啊,簡直是喪心病狂。”一個道王境界的大漢見狀,狠狠說道,眼中流露出憤怒之色。
隨即,大漢望向不遠處一臉平淡的安九龍,說是:“我說安國主,這夜秦,白水可都是你長安王朝的屬國,這些人嚴格來說,也算是你的子民吧。”
說到這裡,大漢不禁停頓了一下,臉色古怪的說道:“但是這一路走來,我看的你似十分平淡,難不成你死了這麼多子民,就沒半點憤怒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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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連他們這些外人都看不過去,而安九龍身爲長安王朝之主,竟出奇的比他們還要平靜。
此言一出,衆人也不禁有些驚訝了。
“看來安國主還真是冷血無情,佩服佩服。”
其中一個道王,陰陽怪氣的嘲諷道。
秦涯也不禁蹙眉,心中越發懷疑安九龍了。
而安九龍見狀,淡漠的說道:“你們關心得太多了,這些人是我子民,我也很憤怒,但一國之君喜怒不形於色,我若是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緒,豈不是讓你們看笑話,好了,咱們還是先休息一會吧。”
大漢聞言,撇了撇嘴,道:“這一路走來,安國主你已經休息了好幾次了,連我這個一階道王都覺得沒有必要,你這麼做,該不會是拖延時間吧?”
“烈風,你說話最好注意點。”
“安國主,你叫誰注意點呢,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這連死了這麼多子民都無動於衷的傢伙。”
大漢烈風冷喝一聲,對峙着安九龍。
蕭元雲見狀,連忙走了上去,冷喝道;“你們夠了,現在咱們都處在血陣之內,隨時都可能遇到危險,你們動不動就吵起來,大家還怎麼走下去。”
“哼。”
烈風冷哼一聲,走到一旁,不做言語。
安九龍的面子可以不給,這蕭元雲身爲萬界神殿分殿主,德高望重,他都發話了,自然要顧及。
“有人來了!”
忽然,秦涯眸光一閃,青銅長槍已握在手中。
其餘人聞言,也紛紛警戒起來。
嗖,嗖,嗖……
只見一道道血色身影飛掠而來,將秦涯等人給包圍,一股無邊煞氣,猶如山呼海嘯般碾壓過來。
“這些傢伙……”
烈風不禁凝重下來了,這些穿着血色鎧甲的武者們實力並不弱,每一個都達到了道師的水準,更加詭異的是,他們竟能夠不受這噬靈血陣的影響。
“他們身上的鎧甲有詭異,是那鎧甲替他們阻隔了血陣的影響,不僅如此,這四周瀰漫着的生機之力好似在不斷涌入其體內,大家千萬要小心。”
蕭元雲臉色凝重的說道,手中出現一口長劍。
而烈風怒吼一聲,猛的一拳轟出。
“一拳道師罷了,看我碾壓他們!!”
一拳轟出,道韻流轉,形成一股恐怖風暴,一些血鎧武者頓時被掀飛起來,狠狠的砸在地面上。
砰,砰……
血鎧武者們如同雨點般,摔在地上。
但過了一會,這些武者們便又站了起啦。
身上的傷勢,竟以極快的速度癒合。
“生機,是四周的生機之力。”秦涯用神念感知了一下,說道:“那血鎧好似專門爲了這噬靈血陣而製作的般,能夠吸收四周的生機反饋給武者。”
“這麼大批量的血鎧不是一年兩年就能夠製作成功的,看來這噬靈血陣的出現不是偶然,是有人謀劃已久了,就不知道,他們究竟想要做什麼。”
“哼,問問他們便知道了。”
一個道王冷哼一聲,提着長刀驟然殺出。
一刀斬出,猶如一座大山般碾壓出去,將一個血鎧武者給輕易碾碎,死得不能再死,“哼,就算是能夠吸收生機又如何,滅了道心,同樣是死!”
“殺!!”
血鎧武者中,一個看似首領的武者冷喝道。
頓時,上百個血鎧武者撲出,開啓廝殺。
“上!”
秦涯等人皆具備道王戰力,自然也不懼,身影暴掠而出,各種神通妙法,瞬間爆發,轟然撞擊。
嗡……
虛空震盪,秦涯周身泛起一圈圈空間漣漪,空間之力層層疊疊的擴散出去,撞擊在四周武者上。
那些武者想殺秦涯,變得十分困難。
不說要突破空間之力,就算是要破壞他的肉身也是難以做到,秦涯成了在場殺敵最簡單的一個。
長槍掠出,瞬間貫穿其中一個武者的道心。
這血鎧雖然特殊,但是防禦力卻算不上多麼驚人,更何況是面對秦涯,輕輕鬆鬆便被貫穿道心。
“安九龍,果然有古怪!”
“這傢伙究竟是在搞什麼鬼!”
秦涯分出心神,觀察着不遠處的安九龍。
只見他王印在周身徘徊,一道道勁氣逸散,將那些攻上去的武者給擊飛出去,但也僅僅是擊飛!
以安九龍的實力,想將其完全轟殺並非是件困難的事,但他卻偏偏只是將其擊飛,而不下殺手。
這已十分能說明問題了。
“這傢伙絕對知道什麼事情,又或者說,他便是這實力血陣的幕後黑手之一,要不然的話,爲什麼不下殺手,爲的便是要拖延我們的腳步嗎??”
“混蛋……”
秦涯暗罵一聲,多留了一個心眼。
而正在對敵的安九龍完全不知道,在這種羣戰狀況下,秦涯居然還能夠分心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廝殺繼續,漸漸的,幾位道王境落入下風。
這是十分讓人驚訝的。
按道理老說,一個道王就可以碾壓成百上千個道師了,而在這裡,可是有好幾個道王,竟會被這羣道師境的武者壓制,而這都是噬靈血陣的原因。
“該死,這噬靈血陣能夠煉化我們體內的生機之力,害得我們不得不分心用道元去抵抗,而生機卻對這些血鎧武者有增幅作用,此消彼長之下,我們……竟然被壓制了。”烈風的臉色陰沉至極道。
“不宜纏鬥,跟我突圍吧。”
此時,秦涯不再觀察安九龍,淡漠開口。
隨即,只見他跨前一步,毀滅之道,空間之道兩種道竟產生融和,一槍轟出,恐怖槍芒猶如一條璀璨星河般橫亙而出,將沿路的血鎧武者給轟飛。
戰圈之中,頓時出現一條生路來。
“這傢伙在噬靈血陣內的戰力怎會高到這種地步,難不成他沒有受到壓制嗎?這怎麼可能!!”
爲首的血鎧武者不禁有些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