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涯手持長槍,渾身紫炎滔天,所過之處,紫霧紛紛退讓,忽然,他眼簾中躍入一個嬌小的身影,見其平安無事,不由鬆了口氣,隨即身影一動,暴掠而去。
“給我滾開!!”
秦涯冷然一喝,紫炎環繞在周身,如同一顆巨大的火球般衝入了黑鎧屍人羣中,屍人本便是至陰至邪的東西,面對至陽的紫蓮天炎猶如面對天敵般,只是稍微觸摸一下便哀嚎不已,更有甚至,直接化爲灰燼。
黑鎧屍人羣被他這麼一衝,不由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缺口,衆人見狀,瞠目結舌,我的乖乖,自己等人打生打死的屍人在他手中居然猶如紙糊的般,一燒就死。
“是秦大哥!”
上官月眼中露出驚喜之色。
“太好了,有他在的話,咱們突圍的希望又多了幾分了。”離雲歌冷肅的臉龐上也不由多了幾分喜悅。
此時,似乎察覺到秦涯這個變數,巨屍怪發出一聲怒吼,無數道觸手猶如鐵鞭一般朝秦涯甩去,猶如一場風暴一般,讓空氣中都不由出現了嗡鳴的撕裂聲。
“給我滾開。”
秦涯怒吼一聲,長槍橫掃,滔天的火浪席捲,那些觸手幾乎在瞬間便化成了灰燼,而秦涯並沒有因此而停下,雙腿微微下蹲,猛然一蹬,整個如炮彈般,向巨屍怪躍去,在地上留下了兩個深達數分的坑洞。
“死!!逐日!”
冷然一喝,雙眸中透出無邊的殺意,紫色火炎在槍尖之上匯聚,狂暴的能量在匯聚到了極致之後,轟然爆開,那巨屍怪哀嚎一聲,圓鼓鼓的巨大身軀被轟出了一個大洞,大洞的邊緣散出了一股令人作嘔的燒焦味。
隨即,一點紫色火焰在傷口處燃起,眨眼間將整個巨屍怪包裹住,就連那些向四處延伸出十幾丈的觸手也沒有例外,不到幾個呼吸的時間,便化成了灰燼。
方宇,楚凌峰幾人嘴巴瞪着大大的,雙眸凸出,滿是震驚之色,衆人圍攻都被不死的巨屍怪在秦涯的手中居然走不了一招,就這樣被燒成灰燼了,這也太誇張了點吧,他居然有這種恐怖的近乎不可理喻的戰力。
“秦大哥,太棒了。”上官月揮手斬出了十幾道劍氣,將幾個黑鎧屍人給斬殺之後,正好看到了秦涯將巨屍怪擊殺的一幕,頓時歡呼出聲。
秦涯身影一掠,來到上官月的面前,忽然望見了上官月右肩上的傷口,瞳孔猛然一縮,怒道:“你這個傻丫頭,誰叫你來這裡的,這個傷口是怎麼回事。”
上官月頓時被嚇了一跳,要知道,自從認識來,秦涯從未像現在這樣跟她說話,她不由有些心虛,道:“這個傷口不過是被巨屍怪的觸手給打傷了,沒事的。”
“沒事你個頭啊,你知不知道這巨屍怪渾身都是屍毒,比起那些屍人的毒還要強上十倍。”秦涯語氣帶着幾分惱意,隨即迅速在儲物戒中尋找解毒丹藥。
此言一出,上官月頓時被嚇了一跳,望着那人不人鬼不鬼的屍人,心中泛起了一股深沉的恐懼,一想到以後自己會變成那副樣子,她寧願自己拔劍自刎。
“那……那怎麼辦。”
離雲歌聞言臉色大變,也有些慌了神了。
秦涯從儲物戒中取出一顆解毒丹,給上官月服下之後,說道:“別說那麼多,還是先離開這裡。”
很快,再秦涯的幫助下,衆人終於突破了黑鎧屍人的圍殺,成功的離開了紫霧林了。這一次探索,不僅沒有半分的收穫,反而讓兩大宗門折損了不少精英。
“混蛋,該死的。”
楚凌峰面若寒霜,揮手一掌拍在了一塊巨石上,那塊巨石頓時變得四分五裂,顯然他的心情極度惡劣。
而方宇也是一樣的神情,本以爲以兩大宗門的實力聯手,足以征服這一座紫霧林,沒想到,進去不到幾里路就損失如此慘重,回去之後,免不了被宗門懲罰了。
取出一顆金黃色丹藥,遞給了離雲歌,秦涯道:“這是一枚解毒丹,把它化入水中,每人喝一口,可以解除你們身上所中的紫霧之毒。”
離雲歌接過丹藥後,又望向了一臉死灰之色的上官月,眼中透出擔憂之色,說道:“月兒,她怎麼辦。”
上官月聞言,頓時擡起頭來,原本明亮的雙眸如今卻是籠罩了一層灰暗,說道:“會變成那個樣子嗎?”
她所說的,自然是紫霧林中的那些屍人了。
“如果你再這麼任性妄爲的話,就會。”
聽到秦涯的話,上官月的眼中不由閃過一抹希冀之色,秦涯這話的意思,莫不是再說他有辦法醫治。
“嗯,我再也不會了,我一定聽話。”上官月頓時舉起手保證的道,隨即望着秦涯,希冀道:“秦大哥,你真的有辦法嗎?我不想變成屍人,那樣太噁心了。”
“有。”秦涯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
“哈哈,可笑至極。”
此時,方宇那不屑的笑聲傳來,他說道:“屍毒可是這世上最難解的毒之一,就算是最頂級的煉丹師也要頭疼,就憑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也想解毒。”
隨即,他望向上官月,惋惜的說道:“可惜了,這麼漂亮的小姑娘,不久後就要變成一頭冷血的屍人了。”
轟……
虛空震動,無盡的寒氣朝方宇席捲而來,他用盡全力抵抗,可依舊被轟出了數十丈遠,身上結了一層藍色的冰霜,渾身顫抖,模樣悽慘,他顫抖着嘴脣,望着遠處那個緩緩收回手掌的少年,眼中閃過一抹驚懼。
“救你一命,不感恩戴德,還敢在這裡亂叫。”
秦涯雙眸閃爍着逼人的殺氣,看着衆多紫雲天山的弟子們一陣顫慄,不由想起了幾日前被秦涯追殺時的情景,心中哀嚎,不會吧,敢脫出屍口,這下子該不會又入秦涯槍口了吧。一念至此,他們對方宇都有些埋怨。
你沒事去招惹這個殺星幹嘛!
一旁的楚凌峰看到方宇的下場,頓時將嘴中要說出口的嘲諷之語給吞了回去。望着上官月,他也有些惋惜之色,在他眼中,秦涯不過是在信口開河罷了。
解屍毒?呵,你以爲你是煉丹大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