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海樓,因風景獨特,能觀遠處天龍海域而得名。
此時,樓中除了寥寥幾個跑堂外,空無一人,但桌上擺滿的酒菜卻在說明,這之前是多麼的座無虛席。
樓上,擺滿美酒佳餚的長桌上,坐着四個人。
“秦兄,之前並不知道你就是那名震天龍海域的少年天驕,在下真是眼拙,先自罰三杯。”說完,上官昊拿起酒杯酒壺,痛痛快快的飲下三杯美酒去。
“七少客氣了。”秦涯淡漠說道,凝視着眼前上官昊,雙眸銳利如刀道:“開門見山吧,找我爲何事。”
“哈哈,秦兄果然痛快。”
上官昊哈哈一笑,說道:“聽說在天龍海域中,秦兄因爲身懷靈器,被衆超凡包圍,其中還有六位天人。”
“正是。”秦涯雙眼微微眯起,眼中掠過一抹了然之色,但隨即便被寒意覆蓋,語氣帶着幾分冷漠道:“其中有位複姓上官的大漢,莫不是你上官家之人?”
“答對了。”
上官昊打了個響指,似乎沒有察覺到秦涯身上隱隱散發的寒氣般,自顧自的說道:“那人正是我上官家的二長老,代表我上官家去參加古王宴席的,沒想到卻是與秦兄發生了衝突,他回來後,一直對你讚歎不已。”
“說你是什麼絕世奇才,才縱古今,還說什麼你若是能加入上官家的話,將來定是上官家的中流砥柱,只可惜秦兄乃是龍中之龍,將來定是翱翔九天,我區區一個上官家,又如何能夠留得住你呢,唉,可惜啊。”
上官昊語氣中充滿着酸澀的嫉妒之意,說道:“二長老平生從未對人做出這般評價,秦兄當真是厲害啊。”
“他,叫什麼名字?”
面對上官昊的滔滔不絕的誇讚,秦涯神色淡漠,看不出絲毫喜怒,只是語氣中的冷漠,卻是顯而易見。
“上官澤雲。”上官昊笑道。
“上官澤雲,上官澤雲。”秦涯喃喃低語兩句,隨即語氣森冷如寒冰般道:“你們可以爲他準備墓碑。”
上官昊與他旁邊的灰袍老者臉色皆是一變,尤其是那灰袍老者,身上隱隱散發出絲絲煞氣,整座觀海樓在瞬間被一種恐怖的壓力所覆蓋,樓下的老闆,跑堂等寥寥幾人,渾身打顫,如同被丟入了九幽寒冰地獄般。
面對這股來自天人的逼人煞氣,秦涯神色不改,絲絲寒氣透體而出,在他周圍的空氣,頓時凝結起了點點冰霜,而他旁邊的林立羽,雖是一言不發,但漆黑色的瞳孔中帶着比灰袍老者還要恐怖的殺意,隱而不發。
“哈哈。”
在這麼沉肅的氣氛下,上官昊卻是哈哈大笑,朝秦涯說道:“秦兄真是愛說笑啊,來來,咱們喝杯酒。”
上官昊倒了杯酒,一飲而盡。
“在下,可從沒講笑話的習慣。”秦涯淡漠道。
“那這個可否讓秦兄破例一次呢?”說着,上官昊取出了一枚儲物戒,交給秦涯,說道:“這裡面有一百五十萬斤元石,還有一套九品玄兵,十二枚九品丹。”
“什麼意思?”秦涯雙眼微微眯起。
上官昊道:“二長老在爭奪靈器之中,受了重傷,正在閉關修養,故而我代他來向秦兄道歉,這點心意,不成敬意,還請秦兄笑納,希望恩怨能夠就此化消。”
他身旁的灰袍老者望了一眼桌上的儲物戒,眼中掠過一抹貪婪,望着秦涯,心中難免起了嫉妒之意。這樣的重寶,對於一個天人來說都是極其豐厚的身家了,更別說一個御空,在他看來,秦涯絕對受不了這誘惑。
收了,得了一筆天大好處,更可結交上官世家,今後在武道之路上,有這麼一個助力,定是坦途一片。
不收,那就是與上官家交惡,以秦涯御空的修爲在上官家面前,如同一隻螻蟻,隨手便可將其碾死了。
“哼,再怎麼天才也不過是個散修,一個御空武者罷了,沒有任何勢力撐腰,如何能抵抗上官家呢。”
灰袍老者心中冷笑,對秦涯不屑一顧。
“太失望了,真是太失望了。”
卻聞秦涯淡淡的搖了搖頭,臉上滿是失望之色。
而灰袍老者與上官昊兩人,臉色頓時一變,上官昊頭一次沉下了臉,道:“秦兄,莫非你還不滿意?”
這樣的厚禮,可以說是上官家對秦涯的極限了。
他自信,任何一個御空武者都無法抵抗這誘惑,就算秦涯是絕世天驕,也無法輕易的得到這樣的重寶。
別的不說,光是一百五十萬斤元石,便抵得上一個天人的全部身家了,還有那一套的九品玄兵,九品玄兵難得,成套更是罕見,它的價值甚至能媲美僞靈器。
而那十二枚九品丹,每一顆的價值都是十萬斤元石以上,這三樣加起來,甚至能買下一個武者世家了。
“上官家就這樣的手段?呵,可笑。”
秦涯站起身來,那桌上的儲物戒看都不看一眼,直接便離開,而上官昊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猛然開口叫住了秦涯,道:“秦兄,你真的要與上官家爲敵嗎?”
秦涯聞言,轉過身來,望着上官昊淡漠道:“我無心與上官家爲敵,可上官澤雲當初欲奪我靈器,更想要我性命,你們若交出此人,我與上官家的恩怨兩清。”
上官昊眉頭一蹙,露出肅殺之氣,語氣中彷彿帶着血腥氣,冷然開口:“看來我們沒有和解的可能了。”
“這纔是真正的你,呵。”秦涯淡漠一笑,隨即似乎想起了什麼,道:“那口靈器,最終在誰手中?”
“一個不知名的天人。”上官昊冷然道。
“原來當時還有第七人在場。”秦涯有些訝異。
“上官家,好自爲之!”
說了一句,秦涯隨即便離開了,而林立羽望了上官昊一眼道:“呵,沒想到上官少爺竟會扮豬吃虎。”
說完,便隨着秦涯離開了。
上官昊站在原地不動,神色冷漠,眼中掠過冰冷至極的殺意,那老者上前道:“少爺,爲何不留下他。”
“有林立羽在,你留得下他?”
上官昊反問了一句,讓那老者頓時啞口無言。
“沒想到,才短短几日,秦涯便已經結交上了林立羽此人,呵,手段當真是不凡。”上官昊淡漠開口。
“查,查出秦涯與林立羽之間的關係,派人盯住秦涯,林立羽不可能時刻跟着他,還有聯繫血幽會!”
當上官昊說出血幽會三字時,那灰袍老者的身軀頓時一震,似乎對這名字有極大忌諱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