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括無數修煉資源,有着歷史沉澱出來的底蘊,以武力爲核心,以武者爲支柱,從而所形成的家族,便是武道世家了。
在雲霄帝國中,武道世家無數,其中最爲強大的四個定居帝都之中,分別爲宮家,蕭家,蘇家,陸家,不同於暗星城那所謂的李家,秦家之流,這四大家族歷史足有數百年之久。
一代又一代的積累下來,四大家族其底蘊之深厚,絕對是超乎想象,而云霄帝國中大部分的天才,也是出自於於這四個家族中。
而陸沉,便是陸家年輕一代的翹楚人物,在明心學府中也是赫赫有名的天之驕子。
陸沉從小便心高氣傲,他生平最自傲的便是自己的出生,除了同爲四大家族之人,他誰也看不起,平民武者,更是讓他鄙夷的存在。
望着不遠處的被林立陽嘲笑的秦涯,陸沉心中鄙夷,自己如今已是地元境武者,而那平民武者卻不過是一玄元五品,其差距,猶如雲泥。
走了過去,陸沉望着秦涯漠然道,“給你三個呼吸的時間,立即離開我的視線,像你們這種賤民,根本就沒有踏足於此的資格。”
“你們真是讓我有些火大。”秦涯目光漸漸變冷,“這山珍樓是你們開得嗎?此地之主尚且沒說讓我離開,你們又有什麼資格。”
與陸沉同行的青年男女走了過來,剛好聽到秦涯說的話,紛紛大笑起來,顯然極爲不屑。
“這小子,還真是膽子大呢,竟然敢跟陸少這麼說話,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我記得上次也有個平民頂撞了陸少,結果第二天被人廢掉了氣海,逐出了學府。”
“呵呵,不過區區一介平民,竟也敢狂妄至此,真是好笑,不過也是,井底之蛙怎麼知道水井外門的天空是如何寬廣呢。”
“他真以爲自己吃得起山珍樓內的美食,就算他傾家蕩產,怕是也只能喝碗米粥吧。”
這些人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鄙夷,而任他們如何嘲笑,秦涯面色卻是如常,看不出絲毫的羞惱,只不過,眼底的寒意卻是更冷了。
擡眼掃過衆人,眼神如刀,陸沉等人紛紛感覺好似被一頭遠古兇獸盯上了般,從腳底板下傳來一陣冷意,直衝腦門,不寒而慄。
“賤民,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陸沉眼神一凜,瞳孔微縮,語氣帶着幾分陰森冷沉。
見到這般狀況,雲修暗自嘆了口氣,憐憫的望了秦涯一眼,他雖也是世家武者,但與陸家相比卻差得不止一籌,就算要幫忙也有心無力。
“一口一個賤民,難道你沒爹孃教養。”秦涯淡漠說道,那陸沉臉色一沉,就要出手。
此時,那林立陽見狀,竟是率先走出,指着秦涯的鼻子大罵,“賤民,竟然敢跟陸少這樣說話,你可知此人乃是四大家族的後起之秀,在學府更是赫赫有名的潛龍天驕。”
原來是那林立陽見此,覺得這是個討好陸沉的機會,故而纔會如此作態,那陸沉聞言,神情頗爲得意,望着秦涯,眼中盡是藐視。
是啊,自己可是高高在上如神龍般的天才人物,與這小小螻蟻,又何必置氣呢。
林立陽見自己的話有效,心中微微一喜,就在他要繼續之時,忽然聽見咔嚓一聲,隨即一股讓他撕心裂肺般的劇痛傳來。
“啊!!”林立陽不由發出痛苦難當的慘叫聲,捂着自己的手指哀嚎不已,額頭間滲出黃豆大小的冷汗,雙眼充斥血絲死死盯着秦涯。
只見那林立陽手掌高高腫起,食指更是呈現出一種極其不規則的扭曲,在場衆人,紛紛倒吸了口冷氣,不可思議的望着秦涯。
秦涯神色如常,好似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般,可雲修等人卻是更加感到冰冷。
“我的手指……斷了,可惡啊,你這該死的賤民,給我去死。”被痛苦與憤怒衝昏了頭腦的林立陽,猶如兇獸般撲向秦涯。
隨即,以更快的速度倒飛而出,打翻了一地的桌椅,滾到了牆上,身上掛滿了菜餚湯汁,嘴角溢血,悽慘無比,衆人不由心生同情。
而秦涯緩緩收回右腳,拍了拍上面沾着的微不足道的灰塵,緩緩道,“是條狗就給我滾一邊去,別在這囔囔,惹人心煩。”
那林立陽雙眼無神,腦袋一片空白,望着衆人那憐憫的目光,心中頓時生出無比的屈辱,此時再聽見秦涯的這句話,惱怒,羞憤,屈辱等等負面情緒將他淹沒,雙眼一翻,竟昏了過去。
衆人面面相覷,隨即望着秦涯,眼中帶了些忌憚之色,林立陽雖是個世家紈絝,可好歹也是玄元七品的武者,竟然就這樣被人一腳踹飛。
這個傢伙,究竟是誰啊!
“該死的賤民!”陸沉咬牙切齒。
“何人在此吵鬧。”此時,一聲雄渾如鍾般的聲音傳來,只見一個彪形大漢走上來,望了一眼周圍的狀況,頓時面沉如水,“各位同學,在山珍樓用餐,可不是這麼用的。”
陸沉幾人臉色微變,望着大漢說道,“白護衛,此事都是這個賤民先出手引起的。”
“賤民?”白護衛眉頭一蹙,不悅道,“這位同學,在此用餐之人,都是山珍樓的客人,沒有貴賤之分,還請注意你的言辭。”
此言一出,秦涯訝異的望了大漢一眼,心中對這山珍樓不免生出了幾分好感。
“是我失言了。”陸沉雖惱,但這山珍樓是明心學府的產業,就算他是四大家族之人,也不能多加放肆,況且這裡還是人家的地盤。
但陸沉也不會就因此放了秦涯,“在山珍樓用餐自然是客,可這人卻還未用餐,而且他不過一介平民,如何上得了這第三層用餐呢。”
這山珍樓一層比一層貴,這第三層就算是陸沉也不經常來,這次前來是因爲修爲有所突破才決定來這裡好好享受一番。
陸沉等人幸災樂禍的望着秦涯,紛紛期待着秦涯那等下被白護衛攆走時灰頭土臉的模樣。
“是啊,別說用餐了,這傢伙連規矩都不懂呢,剛纔還想要上那教師才能上的第四層。”此時又有人嘲諷的說道。
那白護衛聞言,有些懷疑的望着秦涯,緩緩的說道,“這位同學,第四層只有教師才能上去用餐,不知你……。”
白護衛話還未說完,只見秦涯掏出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