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拉……
利刃入體,血肉噴灑之聲響起!
只見那口禁器短劍劃過虛空,硬生生的貫穿了秦涯的胸口,爆開了一團血霧,炸出了一個碗口大的窟窿。
而秦涯前進的趨勢不減,四象與毀滅兩種頂尖奧妙初步融和的恐怖槍芒,毫不留情的刺在了真炎龍甲上。
轟,轟隆隆……
只見自鎧甲與槍芒接觸的剎那,恐怖的聲波如波紋般泛起,不斷擴散而出,整個論武臺的地面爲之爆碎!
一塊塊碎石如炮彈般橫空飛出,砸在了巨大的光罩上,那光罩如湖面般頓時泛起了無數漣漪,一圈一圈。
而炎升的瞳孔也剎那收縮,露出驚駭神色。
一股無比恐怖的衝擊力似潮水般不斷席捲開,他身上的真炎龍甲發出劇烈的震顫,嗡嗡的鳴叫,似在痛苦哀嚎般,隨即他的身軀爆出一股氣浪,猛的被轟出去。
身軀高速移動而掀起巨大的氣浪,就在被轟飛的同時,炎升猛的吐出了一口鮮血,體內的骨骼更是咯吱咯吱的作響,似要爆裂般,雙眼一翻,竟險些昏厥過去。
彭……
他的軀體被轟在了光罩上,光罩竟是爲之凸出!
隨即被狠狠的反震回去,落在地上,哇的一聲,炎升不由再次噴出口血,劇痛瞬間如潮水般席捲了全身。
他強忍着痛苦,望向秦涯,嘴角一掀,滿口鮮血的笑容好似猙獰的兇獸般,透出一股讓人不寒而慄之氣。
“嘿嘿,我重傷,可你也要死了。”
轟……
論武臺下,沖天的煞氣瀰漫開來,魅影至尊目光森然的凝視着炎雲天,若非她知道秦涯身上還有一種逆天的聖元不死丹,她恐怕都要控制不住自己,直接出手。
但親自感受過聖元不死丹藥力的她明白,秦涯所受到的傷勢要想恢復,光憑藉丹藥之力,尚不足以,還需要調養才行,這場戰鬥,在她看來,已不能再繼續了。
就在她要動手之時,論武臺上,變化突生!
“禁器之威,果然是不同凡響。”
一道淡漠的聲音緩緩響起,只見秦涯以槍駐地,神色淡漠,胸口上的窟窿顯得無比猙獰,觸目驚心,而在傷口處出現一大片焦黑的痕跡,沒有絲毫的血液濺出。
“你……居然沒死?”炎升有些驚駭的說道。
連論武臺下的魅影至尊,趙鬆垣等人也有些驚異。
受了這麼恐怖的傷勢,居然還若無其事?
滋滋……
只見秦涯周身氣血運轉,不死之身發動,傷口處有一道道血霧升騰而出,血霧中,血肉蠕動,不斷恢復。
幾個呼吸後,他的胸口一片白淨,不見絲毫損傷。
這一幕,不禁讓在場衆人倒吸了口冷氣。
嘶……
“我的乖乖,這個傢伙究竟是什麼怪物啊。”
“受了這樣的傷勢居然還能夠自動癒合,而且連丹藥都沒有服用,乖乖,這樣的肉身莫非是不死之身?”
“不死之身?傳聞中那長生教的教主便擁有這樣的一種秘術,如今他被關押在監道府,這秦涯怎也會?”
“不,這秦涯的不死之身,似乎更加強悍!”
“這秦涯在監道府內究竟經歷了些什麼,短短數個月內,竟強大了這麼多,還掌握了這麼恐怖的秘術。”
衆人竊竊私語,目光驚駭無比,望着秦涯,就好像在望着一頭非人的怪物一般,心中不禁冒出一股寒意。
就連炎雲天,趙鬆垣等至尊也不禁露出震驚之色。
“不死之身,長生教?”
“不,不對,就算是長生教主受了我那禁器一下也絕對會死,這秦涯的恢復力比起那教主還要強許多!”
炎雲天口中低吼,目光中透出了幾分不甘。
那長生教主金荒他也見過,其不死秘術的確是有幾分獨到,但卻並不被他放在眼中,可是沒想到,這秘術在秦涯身上施展,卻是有如此恐怖的效果,硬生生的受他禁器一劍而不死,並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便恢復如初!
恐怕……這纔是真正的不死之身!
“這件禁器的威能,倒是有些小看了。”
秦涯淡淡一笑,本來以他不死之身的效果,像胸口被貫穿這樣的傷勢,呼吸間便能夠恢復,沒想到卻因爲那短劍禁器上所攜帶的火焰威能而用三四個呼吸時間。
“你這個……怪物。”
此時,炎升語氣帶着顫音緩緩說道。
而秦涯聞言,嘴角微翹,提着長槍緩緩走到了炎升面前,望着受了他一槍而重傷的他,一腳猛然踢出去。
秦涯的肉身何其強大,哪怕是沒有運用真元,這一腳也足以踢碎一座山峰,炎升的身軀頓時被踢飛出去。
炎升半跪於地,由於真炎龍甲的保護,秦涯那一腳倒也不算致命,可是他此時心中已經完全喪失了戰意。
面對這樣的一個怪物,他如何能勝?
論武臺下,炎雲天的臉色陰沉得幾乎都能滴出水來了,他望着毫無鬥志的炎升,猛然怒吼:“秦涯夠了!”
話語落,他身影一動,如同一輪大日般衝向了論武臺上,那個光罩在他們面前好似窗戶紙一樣脆弱,輕而易舉的便被捅破,而魅影等人見狀,生怕炎雲天突然對秦涯出手,身影閃爍,也是來到論武臺,對峙炎雲天。
“炎天候難道想要反悔不成?”
趙鬆垣冷聲道。
“這場戰鬥……我們輸了。”
炎雲天望了秦涯一眼,隨即沉聲說道。
他沒辦法啊!
以炎升如今的狀態,根本就不是秦涯的對手,他若是再不出手的話,以秦涯性子,恐怕是又要死個兒子。
“呵,既然如此,那你們之間的恩怨……”
神主輕聲一笑,可目光中帶着威嚴凝視着炎雲天。
“從今以後,我炎雲天絕不再特意針對秦天爵!”
說出這句話後,炎雲天憋屈到了極致,可在神主等人面前又無法出手,渾身的氣勢起伏不定,竟是有些失控。
“那便好。”神主淡淡道。
“若沒有其他事,便先告辭了。”
炎雲天冷冷的注視了秦涯一眼,隨即擡手將那口飛出去的禁器短劍收了回來,冷哼一聲,帶着一臉頹敗的炎升御空而去,整個人如一個大火球般,轟隆隆的虛空中呼嘯而過,似要將心中的不甘都發泄在空氣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