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居然能夠自己恢復。”
秦涯露出一抹訝異之色,隨即身影一動,身影幻化出六個,不斷閃爍,將碑靈給完全包圍,拳影如狂風暴雨般爆發,傾瀉而出。
碑靈見狀,紫光流轉,一塊塊晶壁幻化,阻擋着拳影,砰砰砰之聲,宛如雨打芭蕉之聲,連綿不斷,僅僅是兩個呼吸時刻,秦涯他便已經轟落了不下兩百拳了。
碑靈苦苦支撐,暗自驚訝,每一拳落下,都好似一座大山砸在他身上般,他無法想象,這樣的肉身究竟是怎樣淬鍊出來了,就算是在主域,也未聽說過誰有啊。
“天象!!”
碑靈幻化晶壁防護,同時爆發出一陣璀璨紫光,紫光中,一座巍峨宮殿陡然浮現,宮殿通體由紫晶打造而成,華貴奢侈,磅礴大氣,一股浩蕩威壓,充斥八方。
“這等天象之威,比起我上次遇見的魔族玄聖也毫不遜色了,看來我自己也要動用一些底牌纔是。”秦涯淡淡一笑,空間聖道流轉,五指一捏,“封天鎖地!”
話語一落,空間威能席捲而出,虛空頓時一凝。
遭到空間封鎖影響,碑靈的天象一滯,而這一瞬間的凝滯,足以讓秦涯做許多事情了,只見他頓時來到碑靈面前,食指上閃爍血青光芒,碎星一指,即將爆發!
嗖……卻見碑靈的身影驟然消失不見。
“嗯?!”
秦涯瞳孔微縮,碎星指勁驟然收回。
聖魂掃動四面八方,卻是無法發現碑靈的蹤跡。
“怎麼回事?消失了。”
“呵……”
此時,一聲輕笑陡然響起,只見碑靈的身影再次浮現,嘴角含笑,輕撫紫須,望着秦涯,眼中露出滿意。
而秦涯見狀,氣血涌動,如炮彈般激射而出。
“等等……”見秦涯還有想戰的念頭,碑靈頓時嚇了一跳,臉色微變,連忙擺手阻止,見秦涯停下後,才鬆了口氣,無奈道:“你這後輩小子,下手不知輕重。”
“前輩爲何停戰呢?”
“你已通過考驗,已無須再戰了。”
“前輩此言何意,我還沒打敗您呢。”
碑靈淡淡道:“風雲碑存在的意義便是檢測世間的奇才,爲主域中各大勢力選取天驕,而最低的標準,就是在兩百歲之前,達到玄聖戰力,而我經過剛纔對你的檢測,已經判斷你的確具備玄聖戰力,所以通過考覈。”
隨即,他又有些驚歎道:“我在天州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樣的人物,僅僅是凝印修爲,便具備這等戰力,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凝聚了第十印。”
秦涯點了點頭,道:“前輩果然是慧眼如炬。”
“自古來,能達到至極,凝聚十印者寥寥無幾,每一個都具備無上潛力,冠壓同代,沒想到,我在短短几年內,便能接連見到兩個凝聚十印者,呵,意外啊。”
“兩個……”
秦涯露出一分訝異,道:“還有一個?!”
“沒錯,十印雖然難以凝聚,但世間不乏奇才,總有那麼幾個奇才能夠達到至極之境,像我上次見到的那個名爲李佩怡的小妮子,劍道天賦可說曠古爍今,她便凝聚了第十印,而且她的年紀與你也是相差無幾……”
“呃,前輩說那人的名字叫什麼?!”
“李佩怡。”
秦涯深吸了口氣,目光閃爍,似在想什麼。
世間同名同姓的人有許多。
但年紀與他差不多,劍道天賦曠古爍今的女子卻是極其稀少,而恰巧,他便認識一個,那人也叫李佩怡。
“怎麼,你認識她。”
碑靈見秦涯若有所思的模樣,心神一動,隨即揮了揮手,紫光幻化,一個身着白衣,手持長劍,眉宇之間透出幾分凜冽之意的女子模樣,頓時浮現在秦涯眼前。
見到這道光影,秦涯頓時確定下來了。
“果然是她。”
秦涯當真是要驚歎了。
當初在南域時,便不見李佩怡身影,原來竟是不知因爲什麼緣故,竟跑到了這天州來,而且修爲進境之猛超乎想象,緊緊追着他不放,竟也凝聚出了第十聖印。
更加被碑靈評價爲劍道天賦曠古爍今!
“當真,當真是一個對手啊!”
秦涯眼中爆出一陣精光,望着李佩怡的光影,血液不禁有些沸騰,一股棋逢對手,久違的戰意流露出來。
他記得李佩怡說過,視他爲一生的對手。
但經過這些年來的經歷,他早就將這句話給拋在腦後了,因爲他很清楚,自己的進步絕不是尋常人能比。
可如今細想而來,自己還是輕視了這個女子。
這個女子,她真的具備做爲他一生對手的資格。
“不知前輩可否清楚她如今的下落呢。”
碑靈揮手散去了光影,目光奇異的望了他一眼,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沒想到這兩個相隔不知多少億萬裡的天驕妖孽,竟是老相識,而是還都通過他考驗。
“這小妮子在三年前以凝印境界在柳域通過了我考驗,她的信息也會出現在主域風雲碑上,這個時候,應該被主域中某個勢力看上,收爲弟子了吧。”碑靈道。
“是嗎?”秦涯嘴角微翹,隨即問道:“前輩,我既通過風雲碑考覈了,那麼我什麼時候能前往主域呢。”
“你的信息,主域各大勢力很快就會發現,以凝印境界通過考驗,呵,這等天賦,應能引起很大影響,甚至連那幾個最爲頂尖的超級聖地,也會怦然心動呢,按照天州與嵐域的距離,最多隻需半年便可以來到了。”
“半年嗎?那我便等他半年。”
秦涯喃喃低語,順便也好處理一下嵐域的事情。
與碑靈交談了一會後,秦涯便離開了。
在外界,鄭流雲一直在等待着。
按他想來,按照秦涯的實力,就算是無法通過風雲碑考驗,也可以撐上兩三天,故而他也不着急,擺下一方案臺,放上茶几,煮水泡茶,一副悠閒自在的模樣。
可沒過半日,風雲碑幽光一閃,秦涯便走了出來。
“這麼快,我這茶還沒喝上呢。”
鄭流雲有些訝異,隨即露出一抹失望,“本以爲他能多撐幾日,沒想到這麼快出來,難道我看走眼了。”
隨即收斂了情緒,撤回案臺,忍着失望,朝秦涯安慰道:“秦涯,你也不必在意,你不過凝印境界,通不過考驗也是正常,你還年輕,還有一百多年去努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