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霧,滿眼看上去全都是。
整個城市看上去都像是被迷霧包裹了一樣,而他卻只能夠站在這裡就如同做夢一樣機械地重複,那一次又一次的動作...
“嗯...”
王權從夢之中甦醒,大腦卻仍是一片混亂。
“主人,你醒了嗎?”一直守護着王權睡眠的十六夜咲夜輕聲說道。
“是咲夜嗎...”聽到十六夜咲夜的聲音,王權楞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轉過頭看着站在牀邊默默守護着他的十六夜咲夜。
昨天晚上,那場王之宴因爲被秦始皇徵用身體,導致了身體極度的疲勞,回來也只是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直接進入了睡眠狀態。而昨晚的睡眠他並沒有像是前幾次一樣,做着秦始皇的夢,而是...
關於一個殺手,一個專門殺女支女的殺手的噩夢。
因爲她的雙親是被出賣身體的那些人間接性害死的,那個像是艾滋病一樣的東西感染了除了她以外的一家人...
讓原本幸福生活的她永遠定格在那一刻,接下來迎來的是貧苦令人憎惡的生活。
她的雙親爲了能夠獲得那一些藥錢,以及一些最基礎的生活費,打算讓她走上那些她們的老路。
也就在那天晚上,她被她雙親灌入了足以失去理智的藥物送到了附近一家最爲著名培養那些不知廉恥人的地方。那天她是如何都難以相信,她所深愛着的雙親淨是如此的殘忍。爲了抵抗命運所給予她的悲慘,她開始了她的反抗。
但一位十幾歲的少女又如何能夠抵抗來自己幾個彪悍男人的侵犯,更何況他們身上還擁有武器。只不過幸好她是作爲商品的存在,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所以她也免去了遭受到冫夌辱的命運。
慶幸,真是慶幸,她是個商品。她雖然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冫夌辱,但她卻是被他們毒打了一頓,理由只是那個可笑的爲了讓她更加聽話一些。也就在那一天晚上,她的聲帶因爲嘶吼,又或者是那個人的動作而徹底的撕裂。她的身體血跡斑斑,幾乎沒有一寸完好之地。
第二日的時候,她被作爲商品販賣出去的時候,她仍然忘記不了那個男人看着她那副表情,那副下流的表情。在那天晚上,她用着削水果餵食用的情趣小刀穿過了那個客人的喉嚨,然後從窗戶上跳出去逃了出來...
全都是她們的錯...
全都是她們的錯!
從那天開始,她每天夜裡都會蹲守在城市裡面的每個小巷裡面,然後將路過的女支女以及她們的客人全都留在這裡。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她的時間似乎被永久的固定在了這一刻。她早已不知道已經擊殺了有多少的人,不管她們到底是不是那些人。也不管是老是少,只要是出現在她所駐守的區域內,全都被她殺的一乾二淨。
這期間當然也有不少自詡爲除魔師,又或者神父代行者之類的存在想要來擊殺她。每一個人見到她都不會聊上半句,只是將她當成純粹的殺人怪物,鮮少有幾次的被擊敗最後還勝利的原因,竟然是因爲他們對他們口中的怪物起了特殊的慾望,想要對她施行苟且之事。
當然這些人全都沒有成功,她在趁着他們不注意的瞬間將他們成功擊殺。時間久而久之,也就沒有任何的討伐過來尋找她的蹤跡。
準確來說,因爲她擊殺這些有能力的人並不少,而讓那些更強的人有些望而卻步。他們並未繼續對她進行討伐,只要不接近那個區域,她也不會擅自出來。而且她專門攻擊的對象也只是女性罷了。
在那個時候女性的地位是如此的低微,所以他們也沒有過分的注意她的跡象,甚至已經將她神化,慢慢成爲一個都市之內的傳說。
從沒有知道她想要別人瞭解她的內心,因爲他們接近她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戰鬥。他們對着她說好話,想要對她溫柔地時候只有一個原因,那是因爲他們不能夠戰勝她,而跪地求饒罷了。
她的時間似乎徹底停留在這一個瞬間,她永遠都是那個夜霧幻葬殺人鬼...
“主人怎麼了嗎?”十六夜咲夜有些好奇的往着王權的身邊靠了靠。
“不,大概是因爲昨天晚上做噩夢了吧。”王權輕輕碰了碰自己的鼻子,看了一眼身前的十六夜咲夜,似乎像是看見了她剛剛出現的時候的模樣。破爛的衣服,凌亂的頭髮,骯髒的臉龐,以及那猩紅的瞳孔,身體上瀰漫着一股奇異的屍臭味。
“是這樣嗎?”十六夜咲夜坐在了王權的身邊,輕輕伸出雙手觸碰到了王權的太陽穴輕輕開始按摩起來。
被十六夜咲夜觸碰的一瞬間,王權的身體有些僵硬,但是感覺到了十六夜咲夜的動作他還是放下了他的警備心理。
現在的她並不是那個她...王權只能以這樣的理由矇騙自己。
與英靈簽訂契約的御主會獲得來自英靈一部分記憶,作爲彌補作戰時候默契程度的一種補償。只不過這個時候,王權還是奢求聖盃別給予他這一種記憶,導致他現在看見十六夜咲夜都有些狀態不正常。
“我先下去了,Caster似乎已經爲主人準備好了早餐。”十六夜咲夜看了一眼閉上眼睛享受她按摩的王權,她停頓了一下,站了起來對着王權微微彎了彎腰,然後消失在了王權的身邊。
“真希望不要再看這些遭遇了。”感覺到十六夜咲夜已經徹底離開,王權輕輕張開自己的雙眼。
他當時看見十六夜咲夜的第一眼,他也是想要直接將她給抹殺。但想了想,他的令咒擁有絕對的命令,對於十六夜咲夜來說是一種無法抵抗的約束。而且她作爲戰鬥意義上來說很有用,那神出鬼沒的動作,哪怕一些頂級的刺客都不能做到這樣。
如果到最後他這一方面處於弱勢的話,還可以運用十六夜咲夜直接擊殺他們的御主獲得勝利,這是勝利手段的一種。
但接觸過後,他現在反倒是有些不忍她繼續去殺戮,儘管那是敵人。因爲她已經經歷過太多的殺戮,必須要用平淡去洗刷,而不是進一步的加深她的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