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就在鳶一折紙攻擊出去的時刻,她注意到了地面上並不是一個人都不存在。
事情與她所想象之中的不一樣,這個時候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去避難了...比如說年幼時候的她爲了回家去找自己的父母,她纔會和王權見面,也會有了後面的事情,要不然的話...
“絕對不會原諒你的,絕對!”
漂浮在半空之中的鳶一折紙看着地面上那十分熟悉的身影,還有與之前世界並不相同的風景。
原本的家因爲剛剛她的攻擊而直接搗毀,而她這個時間點卻也是剛剛纔回到家裡面,她的身邊看不見王權的身影...
最最最重要的事情是,她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現在的她所看見的光景應該是一個天使...?
“我...”
其實想要報仇的人就只是我自己而已?
她其實就是導致了父母變成了那個模樣的最大原因?
這一次她還搭上了她唯一能夠依賴的那個人?
偌大的光翼看起來就像是天使的翅膀一樣,除此以外,身上全都是純白色的靈裝,在太陽的照射下看起來就像是天使...或者說是和鳶一折紙印象之中的那個天使沒有任何的差別。
“怎麼了嗎?你的靈力反應很不穩定,如果不好好固定一下...”
身邊的幻影注意到了鳶一折紙的情況,也時刻感受到此刻鳶一折紙身上的靈力極度不穩定。
“啊啊啊!!”
並沒有理會幻影,或者說完全將幻影給無視掉了。
原來...一切的結果都是這樣嗎?因爲我的問題才導致了這樣的結果,原來...一切都只是我在自作自受嗎?
“還回來...還回來!”
鳶一折紙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動用了絕滅天使的能力,讓浮游炮洞穿她沒有任何抵抗的腹部。
她這突兀的動作超過了所有人的預料,這一些人之中當然也包括了一邊的幻影還有站在公園位置表情凝固了的王權。
絕望,徹徹底底的絕望。
她的靈裝開始從原本的潔白慢慢轉向了藍青色,頭上原本看起來聖潔的王冠也開始慢慢蛻變成漆黑的顏色。
“這一下可是很糟糕了。”
依舊在天空之中停留的幻影看見了鳶一折紙的方向略微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也就在她想要有更進一步動作的時候,鳶一折紙整個人卻像是從來都不存在一樣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
......
“這就是事件的始末嗎...”
站在公園位置從始至終都並沒有做出什麼的王權。
他纔剛剛擡起頭就看見了那一幕,鳶一折紙那傷心欲絕的表情...
“這一位哥哥,你應該和天上的那個‘天使’認識吧?”
也就在這個時候,王權耳邊傳來了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
他轉過頭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年齡很小的男生,他看了一下鳶一折紙的雙親隨後轉過頭看着王權開口說道。
“我和她的關係應該不只是認識那麼簡單。”
“是這樣嗎?”
這是一個王權絕對熟悉的人,要問爲什麼的話。有誰會對於自己感覺到陌生。
不得不說現在的這種感覺給王權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和小時候的自己對話,或許有一些人想要回到過去對着過去的自己說一些什麼,避免着未來的一些失誤。
可真正看見過去的自己卻又感覺幾乎說不出任何的話。只是對着過去的自己簡單的囑咐了一句就不再去注意他的情況。
“這邊的兩個人就交給你了,對你來說找到醫務人員應該是很簡單的事情吧?”
現在該要怎麼辦?回去了嗎?
現在的世界和之前發生了變更,就算是現在回去了,也應該不是自己所呆着原本的世界吧。
可是隻是待在這裡也是不現實的,他身上所殘留的十二之彈的時效應該沒有太多了...所以就只能夠這麼束手就擒準備回去勸一下已經反轉過後的鳶一折紙嗎?
“喂...王權。”
“嗯?”
在他陷入思考的時候卻是聽見了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而他也在下意識的情況下回復了這個聲音。不過也就在他回覆的時候才注意到這個聲音有一些稚嫩,而且聲音的主人還是以前的自己。
“果然...你就是未來的我吧?”
稚嫩的臉上多出了一抹奇怪的神情,幼年王權對着王權開口說道。
不過他的問答並沒有得到王權的回覆,他只是有一些沉默的看了幼年的他一眼。
應該說不愧是這個時候總年齡加起來差不多快要接近三十歲的他嗎?
即使外表像是一個孩子,思維方式也被這具身體給限制住了。但是實際上心智卻依舊是那個他。
“不回覆的話,我就當成你是默認了。”
這種情況應該並不存在於他原本的記憶之中才對...記憶之中的王權可從來都沒有見到過未來的自己。這種情況應該超脫了正常的世界線範圍。
“剛剛在天空之中的‘天使’,如果我沒有猜測錯誤的話,應該是今天我救得那個女孩子吧?”
並沒有理會王權在想什麼,幼年的王權繼續開始自己的推測。
“你回來的理由是因爲在她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對嗎?”
一連兩三個提問,王權卻是一個問題沒有回覆,只是靜靜地看着他。幼年的他也沒有任何的後退,也是這麼直勾勾地盯着王權看。
“應該說,不愧是我嗎?”
將自己的視線從幼年的自己轉向了鳶一折紙的父母身上,相對於植物人形態的他們。現在的他們只是陷入了簡單的昏迷,等他們醒過來的時候直接去和鳶一折紙解釋的話應該很容易吧?
那樣的話未來的事情應該會發生改變,或許鳶一折紙連精靈都不會成爲。這樣想來這應該就是最完美的解決了。
不需要再去改動什麼,這樣順其自然的話一切事物自然會迎刃而解。
“只是很簡單的推測而已,最重要的是,你的外貌看起來和我很像,而且有一種很強的親切感,或者說...更加奇怪的感覺,就像是你我本爲同源一樣。”
幼年王權的話打斷了王權的思考,他將自己的目光看向了王權。
“要怎麼辦?現在要回去了嗎?你所更改的結果,未來的她可能並不會變成半空之中那奇怪的模樣,但是你和她之間的聯繫或許會因爲這種事情而發生改變。”
“那你認爲我該怎麼辦?事情已經發展成這種地步了,除了接受以外還能夠有什麼辦法。”
現在的情況可以說的上是最好了吧。
“平行世界理論,或者說世界線更加清楚吧。”
幼年的王權並沒有直接用什麼大道理來勸服他,反而是說出了一個讓他感覺到熟悉卻又陌生的詞語。
“因爲剛剛你的行爲干涉到了未來,現在的這個世界從原本的阿爾法進行躍遷達到了貝塔世界線上。或許在這個世界上,‘天使’並沒有經歷過這一些事情,生活也很美滿沒有錯。”
說着幼年的王權再一次將注意力放在了鳶一折紙的父母,還有正在往着這邊跑過來的鳶一折紙身上。
“在這個基礎上,我和她的關係或許會超過普通朋友水平。但是另外一個世界線的她該要怎麼辦?”
平行世界理論,以及世界線。這是以前王權曾經看過一個專門圍繞這一個點來敘事的故事。不得不說那個故事對於那個時候的王權產生了很大的震撼,這也導致了當時的他查閱了許多關於這一方面的知識。
雖然並不能夠了解具體含義,但是通過原本優良作畫的作品之中也大概瞭解了這個世界線的問題。
“置之不理嗎?”
要對那樣的鳶一折紙置之不理嗎?
腦海裡面出現了鳶一折紙那一副絕望的模樣,還有那一番動作。每一動作都撥動了王權的心絃。
對於鳶一折紙這個人,王權不知道該要怎麼去形容。但是對於她的感官絕對不壞。
一個像是洋娃娃一樣精緻,十分堅強,爲了在意的人可以奉上一切的美少女?
“不能。”
堅定地搖了搖頭,這是他所能夠給予的答案。
即便世界線的理論是假的也好,至少他不想要看見那麼痛苦的鳶一折紙。
“這是我想要得到的答案。雖然我不知道未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想要擁有力量只是爲了守護自己身邊的人,不是嗎?”
總是感覺到有一些反差,幼年的王權臉上露出了有一些欣慰的笑容。這一幕讓王權感覺到十分的奇怪...但是他卻也並不是不領情。
結果被年輕的自己給教訓了一頓嗎?
嘆了口氣,王權看向了那邊正在和幼年鳶一折紙一起處理着她父母的幼年王權。
他此刻正在一邊安慰着鳶一折紙,一邊查看着她父母的情況,還拿出電話趁着這個位置信號還不錯的時候撥打了求助電話。
原來那個時候的我有這麼的強大嗎?
將所有的因素都考慮再一起,不讓身邊的人感覺到悲傷,想要讓他們的臉上都綻放出笑容出來。
“我到底在幹什麼啊...”
王權臉上多出了笑容,同時他也伸出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不是happy end都不是我想要得到的結局。”
力量使用來守護,而不是用來爲所欲爲的能力。他只要能夠守護住自己身邊的人就足夠了。
原本的這個想法卻是在時間消磨之中發生了變化,甚至開始膨脹,開始忘記原本的目的,爲了其他的事情而追求着力量。
“這不是本末倒置了嗎?”
沒有和幼年的王權打招呼,王權準備直接離開這個地方,然後再來一次。按照自己的記憶。
可是要怎麼重新來...如果回去再找時崎狂三的話,他的記憶會不會因爲世界線的原因而更改了。總而言之回去這個選項並不靠譜...
不過也就在他感覺到焦頭爛額的時候,他卻是響起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
那個時候他來天宮市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在他身邊的那個人是...時崎狂三。
一時之間,關於那個時候的記憶全部涌上大腦。王權也在這個時候判斷出了那個時候時崎狂三的具體方位,按照時間來說現在應該還在那個地方纔對。
記憶之中,那一次來天宮市並不是他的意願。準確來說他是陪着時崎狂三過來處理一些事情的。
能夠讓時崎狂三感覺到在意的事情並不多,但是卻有一個十分例外的事情。那是除開王權,最能夠讓時崎狂三感覺到惦記的事情。
想到這,王權停止了剩下的猜想往着那個他所想的地方衝了過去。
只要憑藉着這個時候的時崎狂三,他就能夠再一次經歷這一次事件,並且是按照着他記憶之中的路線。
“一路順風,未來的‘我’。”
王權離開的身影自然是被幼年王權捕捉了,他也沒有多說一些什麼,自然也沒有攔下他。既然已經有行動了,那麼他就沒有阻止的藉口。
“請務必改變這個結局。”
......
“...抱歉,我又來看你了。”
這是一座墓園,顧名思義,這個地方是人們來祭奠自己親人的地方。
也就在這個時候,天宮市大火期間,唯獨墓園還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切照舊。
一個身穿着黑色連衣裙的少女雙手捧着花看着其中一個墓碑。
不過還沒有等她再開口說出一些什麼的時候,她似乎本能察覺到附近有一些不對勁。
她收攏自己的裙襬,輕輕蹲下將手中的花束擺放在了那個墓碑面前。
緊接着黑色的氣流穿過她的身體,一套和之前完全不一樣的着裝出現在她的身上。
再一次站了起來,她將視線放在了墓園入口的位置,那是一個青年。她並不認識但卻感覺到熟悉的男性。
“果然,你一定會出現在這個地方,狂三...姐。”
這個人正是王權,他剛剛踏入墓園的那一刻就放緩了自己的步伐,他看着面前的時崎狂三臉上露出了一絲放鬆的表情。
不過原本想要稱呼她爲狂三,但在王權思考下還是在後面加了一個敬稱。
“你是誰?”
感官上十分熟悉,但是不代表時崎狂三會因爲這種事情而放緩自己的警戒心理。這個時候的時崎狂三是很脆弱的,同樣也是很敏感的。
“爲什麼會用那種稱呼來稱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