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很明顯,即便是經過強化的崇宮士道也沒有任何懸念直接被打到推出了形態,整個人躺在地面上沒有任何,手指也難以動彈,可想而知剛剛那一下踢擊是有那麼強大的力量。
“強化道具數據基本上吻合沒有任何的差錯,但是使用者並不能夠很好的駕馭它。”
並沒有接觸變身形態,鳳凰院兇真蹲下來看了一眼躺在地面上的崇宮士道,又看了一眼趴在那邊一臉緊張看着這邊情況的安藝倫也。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如果只是想要羞辱的話,目的已經達到了吧?我不需要你的憐憫!”
喘着粗氣,身上的傷口被牽動而產生的疼痛讓他不禁咬了咬牙。
“說到底強化道具的確是能夠提供不錯的基礎數據,但是所有的數據都還是基於強化者本身的危險等級。你現在的危險等級也只是堪堪能夠使用這個強化道具而已。”
沒有理會崇宮士道的話,鳳凰院兇真拾起了被打到掉落一旁的強化道具。
“不過現在的時間並不長,所以站起來繼續和我進行戰鬥。直到你的危險等級有所增長爲止。”
將手中的強化道具插入到驅動器之中,一隻手捏着崇宮士道的下巴開口說道。
“如果不能夠讓我感覺到達標的話,那個傢伙的生命我就收下了。”
聲音很小,一邊的安藝倫也並不能夠聽見,但是崇宮士道卻是一字不漏的全部聽了進去。
“你這個傢伙!”
情緒的力量讓崇宮士道變的有一些殘破的身體再一次從地面上站了起來。
“對對,就是這樣。”
看見惱怒的崇宮士道,鳳凰院兇真就這麼靠在一邊看着他的行動。
“直接變身吧,那一副鎧甲也能夠減輕你現在的疼痛不是嗎?”
“不要,士道,已經解除過一次變身再強行去變身對身體的負擔很大。”
雖然不知道剛剛鳳凰院兇真那個傢伙到底和崇宮士道說了一些什麼,但是看崇宮士道的那個模樣,應該不是什麼好事,而且他是想要讓崇宮士道以情緒來掌握現在的情況。
“我會全部保護好的,全部...”
有一些狼狽的從地面上爬了起來,崇宮士道沒有任何的猶豫再一次使用了驅動器變身成爲了強化姿態。但是這一副勉強的模樣,絲毫看不出來能夠擁有什麼可以戰勝敵人的希望。
“有時間說大話,還不如趁這個時候進攻,戰場可不是玩鬧的地方。單方面的碾壓所以纔會讓你們那麼輕視戰場嗎?”
重重的膝擊讓崇宮士道原本勉強站起來的身影又倒飛了過去。
“真正的戰場是怎麼樣的殘酷,需要我來教你一下嗎?”
鳳凰院兇真輕輕按下了腰間的驅動器,這是一個危險的動作,因爲一旦按下了那個把手就代表着接下來他將用盡全力。
“先將敵人心靈寄託給粉碎,這樣能夠讓原本勇猛的戰士變的脆弱而且不堪。”
他並沒有向着崇宮士道走過去,反而是一步步往着倒在地面上的安藝倫也走過去。
“不要!”
掙扎着站了起來,崇宮士道緊咬着牙想要往着安藝倫也所在的方向衝過去。鳳凰院兇真想要做什麼,現在已經擺在明面上了,如果他不站出來安藝倫也真的會倒在他的面前,徹徹底底的消失。
“不要過來,士道...”
不知道爲什麼,此刻的安藝倫也感覺到很無力,就像是溺水了一樣,沒有任何可以作爲救生手段。想要掙扎卻也是無能爲力,他也就只能夠看着面前的事情發生。
“偶爾將勇猛的戰士多次馴服變成小綿羊這樣的事情也挺不錯的。”
崇宮士道沒有聽安藝倫也的話,原本已經無能爲力的身軀在這個時候爆發出了令人歎爲觀止的潛能超過了鳳凰院兇真擋在了安藝倫也的身前。
可鳳凰院兇真並沒有任何停下來的意思,直接一腳踢在了崇宮士道的身上。沒有絲毫的衰減,那一下的攻擊絕對達到了他們全力使用騎士踢的水平。
“咳...”
半空之中的崇宮士道也被殘留下來的威力直接解除了變身形態,只是肉身並且原本就已經有一些不堪的崇宮士道摔在地面上吐出了一口血。
“怎麼了?這就不行了?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那麼我覺得這可沒有什麼必要繼續下去了。那邊的小哥,你說對吧?”
鳳凰院兇真這一次的眼神放在了躺在地面上的安藝倫也身上。
“我對於戰敗的戰士來說並不會選擇去侮辱他們,直接了當結束他們的生命纔是對於他們最大的尊重。我想就像是您這樣沒有見識過戰場殘酷的學生,應該也通過某一些渠道瞭解過吧,被無限美化的戰爭故事。”
戰爭從來都不美麗,它是殘酷的,無數的人會死在戰爭之中,它不會分辨男女,只會一味地收割生命。這樣的事實無論是怎麼樣的美化都不可能會淡忘的一個事實,可是除開這麼一個總所皆知的事實以外,被俘虜的敵人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會很好。
大部分的俘虜都應該會被嚴刑拷打,爲了從俘虜身上榨取剩餘的那麼一丁點消息。歷史上的酷刑很多都是爲了這樣的事情所準備的,除開這一些以外,他們還會使用特別的手段,比如說俘虜的家人或者是戰友的生命,還有人身地位作爲要挾。
戰死在沙場上是很好的一種解脫方式,當然能夠活着回去自然很好。但是如果回不去的話,淪落到俘虜的情況可能要比戰死還要難受幾倍,十倍甚至是數十倍。
“那麼接下來該送行了,英雄。”
安藝倫也作爲一個宅,對於戰鬥方面的事情他並不是很瞭解。但是從之前他所閱讀的書籍都稍微能夠理解一些關於戰爭的事情。
他看過很多佳作,也看過不少糞作,這其中也有不少以黑暗向來爲書增添一種別樣的風味。原本看漫畫的時候安藝倫也只是簡單的認爲作者只是將要營造一個能夠吸引別人注意力的故事,卻並沒有看見故事之內其他的深意。
“等一下!”
安藝倫也用盡全力的開口,儘管他的嗓子有一些沙啞。
“你只能夠在我的手下撐過大概一分鐘的時間,或許還要更少也說不定。”
鳳凰院兇真就像是沒有聽見安藝倫也說什麼一樣自顧自的往着崇宮士道方向走了過去。
“你在戰爭之中充滿了天真,不過戰鬥機巧倒是有一些讓人感覺到意外。雖然並沒有正面體會,但是從你戰鬥的錄像之中多少也看得出來一些。”
“你是受過系統化訓練的吧。”
鳳凰院兇真站在他的面前,就這麼盯着崇宮士道看。
“可是已經接受過這種訓練的你,爲什麼還會保持這種像是孩童一樣的天真?難道是和一羣只會妄想的學生待在一起整個人年齡都感覺到變輕了?驅動器給予你的用意,你真的能夠了解嗎?”
“果然你是沒有失憶的,看起來驅動器的事情,還有我的事情也和你有一定的關聯。”
有一些斷斷續續喘着粗氣的崇宮士道看着鳳凰院兇真並沒有任何的恐懼,看起來倒是像是解脫一樣的表情。
“雖然有一些小任性,但是我還有唯一一個請求。在我死後能夠放過我的朋友,還有我的..妹妹嗎?”
“開什麼玩笑!”
不知道爲何,鳳凰院兇真的感情像是被引爆了一樣,他一拳往着崇宮士道的腹部打過去,看起來沒有任何的留手。這單純地攻擊或許會直接擊穿崇宮士道的腹部,讓他直接身亡也說不定。
可是他這一下的攻擊還沒有接觸到實感,鳳凰院兇真整個人都被一股推力而划走了大概兩米作爲的距離。
“別開玩笑了!”
阻止他的人正是原本還躺在地面上的安藝倫也。
再一次從地面上爬起來,並且變成了假面騎士形態的他站在了崇宮士道的身邊。
“不是說了,再變身對於身體的傷害會很大的嗎?”
看着一隻手放在自己的面前,崇宮士道不由得打趣一下安藝倫也。可是安藝倫也卻並不能夠笑出來,原本已經夠慘的身體在鳳凰院兇真的再次攻擊下,他已經遍體鱗傷了。
“偶爾的時候也要任性一下,你說是嗎?”
“說的也是啊。”
一隻手搭在了安藝倫也伸出來的手,他整個人就這麼被拉了起來。
“那麼我再任性一次也不是不可以的你說是嗎?夥伴。”
“啊。”
被再一次拉起來的崇宮士道拿住了手中的強化道具更換了另外一個形態。
“不要死了。”
“我怎麼可能會死呢,我可是要比小強的生命力還要頑強的傢伙。變身!”
“這樣纔有趣嘛...危險等級五點一,還有一個危險等級四點七。激烈的情緒讓你們的危險等級提升了不少啊。”
鳳凰院兇真並沒有干擾兩個人的交流,而是笑着看着面前兩個人。
“那麼嘗試着接受我的挑戰了嗎?”
......
“那一次襲擊我們還有摺紙的人其實就是...摺紙?”
從王權那邊聽來了一個大概,鳶一折紙的父母三觀幾乎都有一些破裂。
得到了這樣的事實,他們已經開始有一些迷茫了。自己的女兒回到了過去對着自己造成了傷害,雖然只是誤傷,但是這樣的事情聽起來也太科幻了一些。這個世界上應該還不會出現時光機器吧。
不過除開這個事實以外,他們還聽到了其他詞語。比如說,鳶一折紙不再是普通的人類而是精靈,AST部隊所需要對付的敵人也是精靈,現在的摺紙已經從AST裡面辭職了。那麼這不就等於自己的兒女等同於逃犯?
腦海之中突然生成了這麼一個等式,兩個人的臉色都有一些複雜。
“雖然很想要否認,但是事實就是這樣。恐怕這也是爲什麼摺紙探望你們的時候並不會太過激動,或者擁有更多感情的原因吧。”
王權似乎並不懂她的父母在驚奇一些什麼奇怪的地方,但是他還是接了下去。
“因爲自己對我們造成了傷害,所以想要補救嗎?”
鳶一折紙的父母相視了一眼,然後會心一笑開口說道。
“這樣的想法完全就是白費的,因爲我們也是被摺紙所拯救了。因爲鳶一折紙所以我們纔有繼續生活下去的動力。摺紙就是我們家裡面的寶貝,如果是被摺紙誤殺了,不存在與這個世界上,我想我和我的夫人應該都不會有什麼怨言吧。”
鳶一折紙的母親接過了鳶一折紙父親的話接着說道。
“無私的奉獻也是爲人父母應該做的事情之一不是嗎?生命的代價雖然太過沉重,但是有必要的時候,我們還是願意的。”
死亡可怕嗎?
很可怕,沒有一個人真正意義上不害怕死亡。即便是那一些口頭上說着不怕死的人,在真正面對着死亡回想起自己曾經經歷過的美好都會感覺到本能的恐懼。
“你們真是偉大的父母...”
沉默了大概一分鐘左右的時間,王權也只能夠從嘴裡憋出這麼一句話。
“謝謝你的誇讚,這只是我們應該做到的事情而已。”
兩個人對於這種讚賞並沒有拒絕,或者說很樂意從王權口中聽見這麼一句誇讚。
“可是現在我們卻並不怎麼偉大,儘管是因爲摺紙的緣故而沉睡了這麼久的時間。想來這麼多年來她的內心也不怎麼好受,無論是知道真相之前的生活,還是現在的自責也好。”
“這一點你們就留着和她慢慢聊聊吧。”
王權聳了聳肩,原本該要擔心的事情已經全部放下了。他轉過頭看向病房門的位置。
“我想你應該不用藏着了,摺紙。”
啪嗒。
病房門被人推開,那是面無表情的鳶一折紙。不過不同於以往的情況,現在的鳶一折紙臉上卻是出現了少見的表情,眼球紅紅的也已經代表了她剛剛在門口位置做了一些什麼。哪怕演技再過逼真卻也不能夠隱瞞他們。
“接下來的時間就留給你們了,等你們談好了我再進來吧。”
王權伸出手拉住了鳶一折紙一隻手,然後將她推到了她雙親的面前。他也不管現場的氣氛變得怎麼樣,沒心沒肺的直接離開了這個病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