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逃跑的模樣實在是太過讓人感覺到滑稽了吧。”
DEM社總部,解除了變身狀態的石動惣一坐在了沙發上,他看着身邊正使用着各式各樣的顯現裝置進行治癒的男人。
“一切都是必須的,爲了達成最後的目的。”
這一個男人也正是DEM社最大的執行官,也是世界上僅存的巫師一族四個遺孤之一,名爲艾扎克·威斯考特的男人。
被石動惣一以這種像是嘲諷的語氣說出來的話,威斯考特並沒有生氣,反而還輕笑着搖了搖頭。他身上的傷口以及顯現裝置全都因爲他突然之間的亂動而發起了警報。
“越是這樣,我就越是對你感覺到很有興趣。”
沒有意外,這幾年來,威斯考特還有石動惣一的相處。他們已經是十分相識的朋友,甚至已經可以說的上是知根知底,知道對方的習性是什麼模樣。不過大概也是這樣,兩個人才不會真正的交心,從來都只是合作,無論是多密切都只是嘴頭說說。
最可怕的敵人並不是強大的敵人,而是一個熟知自己底細,並且能夠準確的通過底細來進行偷襲的友人,或者是合作者。
“所以說,夥伴你準備怎麼做?”
石動惣一併沒有因爲威斯卡特身上的裝置發出悲鳴就開始驚慌,他對於自己這個白送的合作者保有着出乎着意料之外的自信。他可不會被這種事情整垮,再者如果被這種小事情整垮了,那也就不配稱爲他的合作者。
“收集數據,現在也就差時間精靈的數據沒有準確的收集過。還有的話,更多的戰鬥數據...”
這一些都不是主要的...艾扎克所想的事情並不在其他的精靈身上而是在澪的身上。
“那就和我差不多,我這邊也已經進入到收尾階段,只需要再經過幾次的試驗得出最後的瓶罐,我就可以徹底昇華成其他姿態。”
其他姿態嗎。
艾扎克眯着眼看了一眼石動惣一,也沒有做出其他的動作,輕輕閉上眼繼續開始自己的養傷。而石動惣一也注意到艾扎克沒有其他的反應之後,也聳了聳肩自討無趣的離開了這個辦公室之中。
......
在星宮六喰要求幫她處理頭髮的時候,王權將她那長到已經可以拖地板的頭髮剪了大概三分之一的長度,讓她頭髮勉強達到腳跟位置不至於會很隨便就被弄髒頭髮。
之後王權也幫她盤了一下頭髮,讓她的頭髮變得大概及腰的長度。如果說之前的星宮六喰有一種仙人的感覺,那麼現在的六喰更像是一個人,不過作爲人來說,大概也是一個很高的水準。
在那之後,星宮六喰也融入到了這個家裡面的生活。看她和所有人都相處的很融洽,應該也已經完全融入這一個家裡面了。
因爲年紀方面,星宮六喰看起來和五河琴裡差不多,除開那有一些令人感覺到無奈地發育水準以外其他都像是一個國中生的模樣。向她本人爭取了一些意見之後,也同意了讓她去念和五河琴裡同樣一間學校的國中。
除開星宮六喰以外,這一次四糸乃還有七罪兩個人也一起去念國中,不過七罪的情況稍微有一些特殊,她對於上學這一件事情本來就帶有一些的恐懼,所以這一次她也不是完整意義上的入學。
美曰其名的試學,實際上也就是七罪只要有任何的不滿地方就可以隨意的退出,再也不去國中進行學習。這是拉塔託斯克組織所提供的便利,他們自然也不會去刁難任何一個精靈。
七罪本人接受了試學的邀請,也打算試學一個星期,看這幾天的情況再打算會不會去上學。
不過結果倒是沒有出乎王權的意料之外,只是上了一個星期的課,第二個星期的第一天,七罪本人就無論如何都不想要去上學,這也讓王權感覺到哭笑不得,但也只能夠由着她。
畢竟七罪本人也曾經遭受過校園暴力,如果強迫的要求她倒也是有一些強人所難了。
在這個星期天的時候,王權倒是沒有和任何一個少女出去約會,而是和星宮六喰兩個人單獨出去。
他們出來也並不是約會,星宮六喰先是帶着王權來到了一個孤兒院。
“這裡是六兒很小的時候生活的地方,雖然印象並不深...不過這裡的院長還有老師、阿姨們,全都是一些很好的人。”
看着不怎麼熱鬧的孤兒院,王權一隻手輕輕拍了拍星宮六喰的腦袋,讓她也從自己的感傷之中恢復了過來。
這個地方既是她小時候的一個轉折點,同樣出現在這裡也是她人生之中的一個不幸。
“那六喰想要爲她們做一些什麼嗎?”
王權的提問很快就得到了來自於星宮六喰的應答,她的應答自然也是不出意料之外的答應。
隨後王權也以匿名的身份給這個孤兒院捐贈了一筆不菲的資金,當然這並不是一款鉅款,他也不能夠捐贈一筆鉅款,他選擇了一個持續的方式進行捐贈,一直到這個孤兒院落敗之後。
這樣的做法也得到了星宮六喰的贊同,還有就是感激。
下午的時間,星宮六喰又帶着王權前往了另外一個地方,除開那個孤兒院以外,這個地方大概也就是她最珍惜的一個地方。
那是一戶普通的人家,裡面有着一對看起來普通的夫婦,還有一個青春靚麗的少女...不,相對於少女這個說法,或許能夠用女性這麼一個比較成熟的稱呼來稱呼她。
這裡就是曾經收養過星宮六喰的家,這一對夫婦也很容易看得出來是十分好的人,而那邊青春靚麗的女性外貌很好看,繼承了母親七成的模樣。
王權和星宮六喰過來的時候也正是他們正在吃午餐的時候,他們的臉上多少都有一些笑容,氣氛看起來也十分融洽,曾經作爲星宮六喰姐姐的女性也正在分享着自己所經歷的一些有趣的事情。
“看起來都是一些不錯的人。”
“嗯...”
輕輕點了點頭,星宮六喰繼續沉默的看着面前的一家人。半響她終於擡起頭看向了王權。
“我們也回家吧。”
“嗯,我們回去吧。”
一隻手拉着星宮六喰的手,王權帶着她離開了這個曾經的家,前往她現在的家,一個要比這裡要更加溫暖的家。
......
“所以說,爲什麼現在佛拉克西納斯還需要正常運行。精靈的回收,應該是全部都已經進行完了吧。”
當天下午的時候,王權來到了佛拉克西納斯上面,原因也沒有什麼,只是想要讓這個無良的組織給自己的妹妹放一個長假。畢竟再怎麼說五河琴裡也還是一個剛剛上國中的少女,和其他的精靈並不一樣,她是貨真價實的國中年齡。
但五河琴裡卻是在國中這個年紀做到了別人都做不到的事情,並且她的成熟都遠遠超過於同齡人,甚至是大部分的成年人。
“現在還不行,至少DEM社的威脅還沒有排除。在那之前也需要繼續守護着精靈的平靜生活。”
這是五河琴裡所給予的理由,對於王權的話,說實話五河琴裡也稍微有一些心動,畢竟這是在爲她考慮。不過離開了佛拉克西納斯,脫離了拉塔託斯克組織的五河琴裡能夠做一些什麼?
她能夠做很多的事情,以她這麼多年的學習,她完完全全可以被當成一個神童而聞名於世界,又或者乾脆繼續裝作稀有的‘白’琴裡姿態,無憂無慮的度過學生時代。
“就算是DEM社的任務結束之後,佛拉克西納斯也有存在的價值。”
這個所謂的價值,王權稍微猜測一下大概也能夠知道。
“監管精靈會不會產生反轉,確保每一個人的心理狀態。”
不能夠讓精靈對這個人類社會產生什麼太大的影響,這也是他們的行動宗旨之一。
“這種事情我想倒是不需要你怎麼操心,不過如果你想要做的話,我也不會干擾你就是了。”
這一些都是五河琴裡自己找的藉口,不過王權也不會強迫五河琴裡,也就由着她繼續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不過什麼時候累了就回來吧,這邊也不需要你去監管。”
“我...”
張開嘴想要解釋一些什麼,但是最後全都被嚥了回去,五河琴裡看向了王權,臉上的表情也變的柔和了許多。
“嗯。”
......
鳶一折紙的父母在經過一個多月的康復訓練恢復了基本的行動能力之後,也差不多該出院了。
作爲鳶一折紙的男朋友,或者說的在過火一些,作爲鳶一折紙的丈夫要去接他們出院也是一個利索當然的事情。
所以當天王權就被鳶一折紙拉了出去,前往了醫院中心。目的也就是將鳶一折紙的父母接出院。
“啊啦~真是麻煩你了,小權。”
鳶一折紙的母親,看見王權還有鳶一折紙兩個人來接他們出院自然也是笑臉相迎。
“不,這也是我應該要做的事情,伯母。”
“還真的是討厭呢,小權。”
就是這麼一句沒有什麼太大問題的話卻是被對方以討厭一句話搪塞了回來,這也讓王權不禁有一些小小的語塞。
“我不是那個意思喲,我的意思是,叫伯母這麼生分還不如叫我一聲母親。”
這麼直白的嗎?
聽着鳶一折紙母親這讓人有一些哭笑不得的話,王權也將自己的視線放在了鳶一折紙的身上。本來還以爲她的臉上應該會保持着面無表情的模樣纔對,但這一次鳶一折紙的臉上卻是出現了羞紅...
“你和摺紙之間已經是這種關係了,叫我一聲父親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吧,難道說你不想要對摺紙負責嗎?”
鳶一折紙的父親也變的有一些嚴肅,板着一張臉對着王權說道。而且那一副語氣頗有一種,要不是你太強我現在就想要揍你的感覺。
“這個倒不是...”
被鳶一折紙父親這麼一說,王權輕輕撓了撓頭髮。現在他該要怎麼做?
答案也已經擺在了他面前,他不可能會不顧鳶一折紙的想法,而且這種事情遲早會發生,應該還不會就只是這一次,所以...將錯就錯,那還不如直接叫來的快一些。
“父親,母親。”
聲音並不小,王權也仔細的看着兩個年紀看起來並不比他們大上多少的夫婦。
他們雖然沉睡了這麼長的時間,但是他們的肉體卻並沒有停止活動,細胞還是正常的完成周期。或許是因爲一直睡着的原因,細胞的衰老速度並沒有這麼看,所以他們的年紀看起來依舊還像是三十歲剛剛出頭的夫婦一樣。
“嗯嗯!再叫一次,母親我還想要再聽一次。”
鳶一折紙的母親點了點頭,似乎也很滿意王權的聲音,她將自己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王權的身上。她身邊的鳶一折紙也不由得輕輕低下了頭,拉住了鳶一折紙母親的衣服,紅暈已經開始不斷地在鳶一折紙的臉上蔓延。
這是鮮少會看見的場景...
“母親。”
沒有讓鳶一折紙的母親失望,王權再一次叫出了這個稱呼,並且這一次要比上一次還要更加的鏗鏘有力,就像是也已經認同了這個身份一樣。
另外一邊鳶一折紙的父親看見面前的一幕,臉上那刻意裝出來的嚴肅臉最後也變成了無奈還有些許高興的表情。
“再來一次,再來一次。”
“好了,不要鬧了,小權看起來也挺累了,我們先回家再說吧。”
就像是小孩子撒嬌一樣,鳶一折紙母親想要讓王權再一次叫出那個稱呼,一邊鳶一折紙的父親也是一臉無奈又好笑地看了一眼鳶一折紙母親。
一家人打打鬧鬧,看起來十分和諧,這也纔是原本一家人該擁有的模樣。
如果是從這樣的家裡面成長出來的鳶一折紙會變成什麼模樣?或許不會變成這個老司姬的模樣,要比現在的模樣清純,容易害羞不少。
不過現在的王權還是喜歡這個很容易開車,車軲轆能夠碾到臉上的摺紙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