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無數的議論聲頓時響起,不過所有人都是不看好周世涼,甚至已經閉上了眼睛,不願看到周世涼被數萬劍氣斬斷的慘狀。
然而三息之後,所有議論的聲音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紛紛彙集在了一點,那便是擂臺中央。
只見周世涼手中那破爛不堪的鐵劍在倒下的過程中,忽然閃爍出了一絲光芒,轉眼之後,那光芒猛然擴大,綻放出了勝過天上太陽的刺眼光芒,整個決鬥場在那一瞬間,直接被照亮,無數瞳孔都在這一瞬間猛然一縮。
而餘戩眼中,更是露出了驚詫之色,周世涼的劍在這一刻,彷彿化成了一條兇牙暴露的鯊魚,以其撕裂萬物的姿態,眨眼之間就劈開了自己那洶涌澎湃的劍氣大河。
隨後,周世涼的劍,更是氣勢如虹,劍光暴漲三百丈,彷彿神兵下凡一般,逆流而上,無數劍意在其周圍呼嘯旋轉,粉碎一切。
“不可能。”
餘戩驚叫一聲,他的攻擊幾乎只是瞬間就被周世涼破開,更要命的是,周世涼現在勢如破竹,那柄長劍劍光暴漲,正朝着自己殺了過來。
對面的周世涼則是微笑着,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對付這餘戩,甚至連拔刀術都用不上,這鬼王城的劍道第一人,着實弱了一點。
“劍縱天地。”
餘戩不再留手,一聲大喝,手中寶劍一揮,全身凡武真氣瘋狂涌入寶劍,剎那間,天空中一道亮光閃過,一道劍光憑空而生,足足有百丈高,那劍光沒有半刻停留,直接從空中猛然朝着周世涼頭頂刺下,空氣一陣尖嘯,無數劍意橫掃了大半個決鬥場,看臺之上的防護陣法亮起了防禦的光芒,劍縱天地,威力竟然恐怖如斯。
面對如此強橫,幾乎能破壞決鬥場的一劍,周世涼依然面不改色,微微一笑,白衣在勁風之中拉扯,獵獵作響,口中呢喃:“讓你看看,什麼才叫做真正的劍道。”
在那一瞬間,周世涼手中長劍猛然抖出一個劍花,一點綠色光芒在劍尖閃現而出。
蓮花現。
周世涼以一
柄破爛之劍,施展出了《黑蓮劍訣》的一刀斬:封喉一蓮。
一聲低喝的同時,周世涼的劍尖上,猛然出現了一朵青色蓮花。
周世涼又是沉吸一口氣,那青蓮瞬間綻開,每一瓣花瓣都栩栩如生,綠色動人,可就在那蓮花的花瓣之上,卻有無數劍氣猛然爆射而出,每一道爆射而出的劍氣,都會在途中再化作一道青蓮。
整個角鬥場中,無數青蓮綻放,無數劍意呼嘯……
那從天而降的巨大劍光,在無數青蓮劍氣的衝擊下,只是瞬間便是化作了一片虛無。
而在這時,角鬥場中已經充滿了鋒利的劍氣,青色的蓮花,刺耳的尖嘯,閃爍的光芒。
決鬥場邊緣看臺上的防護陣法一陣猛烈顫動,幾乎就要崩潰。
“好濃郁的劍意,好張揚的招式。”不遠處,負責照料周世涼衣食起居的洛爵愣愣出神。
而洛爵身上的黑甲侍衛,臉色也是一變再變,如此強橫的劍術,他絕對是聞所未聞。
甚至是擔任這次比鬥裁判的天賜長老,褶皺的臉頰上終於出了一絲驚容。
……
此刻餘戩頹然坐在地上,雙手撐着的寶劍,那柄令他引以爲傲的寶劍已經殘破不堪,劍鋒上滿是豁口,劍身上盡是深深的劃痕,光芒更是完全消失不見。
餘戩艱難地站起身來,他渾身上下已經被鮮血染紅,身上到處都是恐怖猙獰的傷口,他身上的寶衣也早就破成了一縷一縷的破布。
“所謂的劍道第一人,不過如此。”周世涼看着餘戩,不屑地說了一聲。
噗通…
周世涼話一出口,好不容易支起身來的餘戩,又一次重重的倒了下去,鮮血從身下開始蔓延,染紅了決鬥場的地面,觸目驚心。
在場的觀衆,不由得將目光落到了周世涼身上。
那個帶着青色面具的男人,實力到底恐怖到了何種地步,連餘戩都落得一個如此悽慘的下場,要知道餘戩可是鬼王城的劍道第一人。
而在衆人驚訝的時候,天賜長老則是緩緩
從場外走了進來,身後跟着兩個鬼王族的醫師,那兩個醫師附身查看了一下餘戩的傷勢之後,一陣搖頭,顯然已經無力迴天。
天賜眉頭一皺,他不想鬧出人命。
不過,現在事情已成定局,他再糾結,也沒什麼用處,擡頭看了一眼周世涼,朗聲道:“我宣佈,第一個獲得前三甲名額的天才是……青鵬。”
這已經是無可爭議的了,餘戩在周世涼手下毫無抵擋之力,直接就被那無比強橫青蓮劍氣斬落,誰敢反對?
聽到宣佈結果之後,周世涼才微微一笑,走出了決鬥場,不少目光追隨他而去,最後等看不到他之後,才漸漸收了回去。
不過此刻,觀衆席上又響起了一陣關於周世涼來歷和他真正實力的議論聲。
只不過這些聲音,周世涼都聽不到了,他已經在黑甲侍衛的帶領下,走到了決鬥場內建築。
“公子實力超羣,實在是讓人驚歎。”黑甲侍衛也是由衷地讚歎道。
周世涼一笑,道:“只是一個餘戩而已,算不得什麼,現在既然我已經打敗了他,明日我是否就該進入鬼王閣了?”
“如果公子等不及的話,今晚便可去鬼王閣居住。”黑甲侍衛連忙回道。
今晚就可以去?
周世涼心意一動,不過臉上還是那種波瀾不驚的樣子:“也好,我對鬼王閣神往已久,只可惜一直無緣進入,這一次,倒也是緣分到了。”
黑甲侍衛點點頭,模樣也是越發的恭敬了。
在這個世界,強者爲尊,處處都能體現出來。
“青鵬哥哥。”就在這時一個好聽的女聲,忽然在周世涼耳邊響起。
周世涼回頭一看,眼中古井無波,臉上露出了意思玩味的笑意:“哥哥二字擔不起,不知道滕嬌小姐找青鵬所爲何事。”
“沒事就不能叫你了麼……”滕嬌嫵媚一笑,搖搖頭,道:“那餘戩不知死活,敢和青鵬哥哥你比,死的應該,昨日我那般說話,也完全是迫於餘戩的淫威,今日他已死去,我可是高興的很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