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所周知,大千世界諸多修道者中,有“武道三境”一說,分別是凡武境、真武境和帝武境。
且不說真武和帝武兩境,單單是這凡武境,就有天、地、玄、黃四重天,每一重天又有八脈之分,而在凡武天境八脈巔峰跨入真武境的那一瞬間,就會勾動天地法則,再加以修煉就能自成一方小天地,也就是常人口中的“異象”。
換而言之,異象之力乃是晉升真武境界的證明,在場之人,最強的人要屬鬼王城主滕遼,他雖是黃境八脈巔峰,可距離天境還差得遠,更別說晉升真武境界了。
既然有異象,那就有僞異象之說,指的的凡武者藉助外界的某樣含有天地法則的事物,與自身的凡武真氣相互交織,彌補境界不足的缺陷,讓人能夠短時間內駕馭異象之力。
就如同周世涼的黑石空間,就是異象之力的一種,是周世涼藉助黑石而產生的一種奇特力量,不過,周世涼的黑石空間還是跟一般的僞異象有些區別,非要說的話,那就是黑石空間會隨着周世涼的強大而強大。
初得黑石空間,周世涼只能掌控引力和斥力,這一次得鬼帝鱗加身,黑石空間中就多出了重力,這便是最好的證明。
僞異象在大陸上並不多見,卻也不是沒有,周世涼是其一,那滕遼也是一個。
“倒是沒有想到那青山除了體型龐大之外,還蘊含着天地法則。”小草的臉色難看,正如周世涼的黑石那般,滕遼製造僞異象,一定是以某種纏有異象天地法則的事物爲媒介才能做到。
“我們並不知道這僞異象的中蘊含的是何種法則,無從下手,只是對付這異象之力就分外棘手了,更別說對付那滕遼了……”洛弦塵臉上盡是無奈。
“放心吧,等到你們下了地獄,就誰也不用對付了。”滕遠那囂張的聲音猛然在衆人耳畔炸響,在僞異象的壓迫之下,衆人難動分毫,只能眼睜睜看着滕遠的一拳轟向周世涼。
“不要!”小草嬌喝,以往平淡的臉色也變得扭曲起來
。
她纔剛剛尋得周世涼,難道又要經歷生離死別?
小草的一聲驚呼宛如一把無形利刃刺進周世涼的胸膛,使得周世涼猛然睜開雙眸,瞳孔中精光爆射,正好對上了滕遠轟殺而至的雙拳。
險些在帝武經中迷失了自我。
周世涼心中不由一陣膽戰,卻是全然沒有把滕遠的雙拳當做一回事,只是一瞪眼,滕遠那看似殺伐的雙拳便像是牛皮糖一般軟了下來。
周世涼以言字訣開啓《帝武經》序章,一聲厲喝嚇退衆生,講究一個膽魄氣勢。
現如今,以鬼帝鱗揭開《帝武經》第一篇章,只是一瞪眼就把滕遠的雙拳力道卸去,乃是氣勢的昇華,形成了實質性的威懾。
“滾!”
周世涼上下脣輕觸,牙縫中蹦出一個字,宛如有滔天威壓席捲而去,竟然將滕遠生生震退開去。
要知道滕遠可是鬼王城的年輕翹楚第一人,本身具有黃境五脈的實力,周世涼僅憑一個字便讓他連滾帶爬的退出三米開外,這分威壓,由勝在場所有人。
“這《帝武經》果真是好東西啊。”周世涼咧嘴輕笑,地頭握了握右拳,仿似有無窮的力量一般,趁着滕遠還未站穩腳跟,縮地成寸的步伐踩出,右拳揮出如有神助。
“據說你的體術強悍,不知我這一拳,你受不受得了?”周世涼笑問道,右拳輕輕的觸碰在滕遠的胸膛。
這拳看上去很輕,就好像是輕輕放上去的一般,好無力道可言。
滕遠感覺到自己被羞辱了,正想開口怒罵,卻忽然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凡武真氣噴涌,將所有血脈漲裂,擴散至全身細胞,穿過皮膚表層。
在外人看來,滕遠在三息時間內,皮膚變得潮紅,臉孔變得猙獰,咬着牙齒還未來及說話,整個人便像是炸彈一般轟炸開來,一時間,碎肉斷肢遍地,只在原地留下了一灘血跡。
秒殺!
而且還是被如此輕描淡寫的一拳秒殺了,粉身碎骨,滕遠連完整的
屍身都爲留下。
突變來得太快,前後不過四五個呼吸的時間,就算一旁的滕遼想要阻止都趕不上,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愛子被周世涼摧殘。
“你……你……”滕遼瞪大了虎眸,心中震怒,卻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舉着一座山不累麼?我還幫你分擔一下。”周世涼一拳將滕遠轟成肉渣之後,臉上沒有半點負罪感,擡頭看向滕遼,嘴角冷意氾濫,縮地成寸再現,竟是伸腳朝着滕遼的胯部踹去。
見到周世涼的招式,衆人不由一陣膽寒。
這兇人擁有如此強悍的實力,竟然還要採取這麼下流的招式?
人體最爲脆弱的地方,無非就是那麼幾處,滕遼見到周世涼專攻自己的下盤,心中惱怒,無奈他一隻手擎着青山,僅憑一隻手斷然阻擋不了周世涼,無奈之下只能向後退去。
但是滕遼後退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周世涼的縮地成寸,當滕遼回過神來的時候,感覺**傳來一陣劇痛,兩帶着兩個腎都是一陣絞痛,張了張嘴想要怒罵,卻只能發出悲愴的慘叫聲。
“臥槽,沒有踩爆?”周世涼驚訝道,“沒關係,下一腳我再加重幾分力道,幫城主大人你解脫。”
周世涼大言不慚的說着,竟然再次伸出腳向同一個位置踹去。
衆人看到這一幕,一股寒意從頭皮竄到了腳趾,暗道誰惹了這兇人,定然不會有好下場。
這一次滕遼倒是學聰明瞭,深知自己擎着青山是斷然躲不開周世涼的斷子絕孫腿的,既然躲不開,那還是防禦一下好了。
忍着劇痛將凡武真氣護在**,到底是黃境八脈巔峰的修爲,周世涼的第二腳踹過去,倒也沒有了第一腳那樣的效果。
此刻高座之上,滕嬌扭着水蛇細腰,目光灼熱的看着周世涼,回想起剛纔他一拳將大哥轟成碎渣,滕嬌心中沒有半點憤怒或者別的情緒,因爲她的整顆心都被貪婪包裹了,舔着猩紅的嘴角,呢喃道:“這鼎爐,我要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