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遇到了天雷
我囑咐他們,千萬要冷靜,這個陣勢就是讓人失去理智的,我們只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緒,這個陣就不攻自破。雖然這麼說,但是我絲毫沒有把握能不攻自破,但是爲了穩住他們,不得不這麼說。
任天行點了點頭“嗯”了一下,突然間一個大轉變,聲音提高了好幾倍說:“知道了!”
我一看不對勁,這陣勢在不知不覺中突然間加強了,我知道森田已經開始催動陣勢從而讓任天行躁急了起來。任天行見我靜坐不語,十分的生氣,移了過來抓着我的領口大聲問道:“現在怎麼辦!”
我沒理會,在思考着怎麼對付森田,因爲從洪門掏出來的三個人,一個在我手上,一個是森田,還有一個呢?藏在暗處的那個,也許纔是致命的,必須要提防這個人。
任天行嘿嘿對我冷笑了幾下,笑我無能,鬆開了我的領子,悅月譏笑道:“你問那傻子有用嗎?你是警察,怎麼不自己想辦法。”
任天行把子彈上滿,悅月的話對他是一個刺激,他咬着牙站了起來想往門外走:“看老子如何崩了那丫的腦袋。”
我突然間橫着手擋住他,他提高音量對我喝道:“把你手拿開”看我沒反應,舉起槍對準我冷笑道:“你要不拿開,敢擋着我辦事,我就來個先斬後奏,治你個同謀罪。”
任天行此時滿臉紅光,像是怒火攻心,悅月也好不到哪裡去,只是悅月的手握着她那十字架,像是在祈禱。那十字架當時把幾個行屍給滅了,之後我們下樓的時候她還沒忘記撿,如今緊緊的握在手上。
我知道他們兩現在都被幻陣弄的怒火公心,失去了平常的理智,任天行的鼻子還漸漸留出一絲絲血跡。我突然把自己的念力提高,暗暗念起金剛薩埵降魔咒,兩手捏起內獅子印,手印一捏,他們兩突然間就震了一下,動作非常遲鈍。我看準了這一刻,急忙換了個咒語,念起金剛薩埵心咒,手印從內獅子印一下轉成不動明王印,腹部微微提氣,以爆破的方式吐出了一個“臨”字訣。這個字訣是“奧義九字”的首字訣,“臨”字訣結合天地靈力,降三世三昧耶會,能讓人身心穩定,臨事不動,靈臺清明,不至於讓邪魔入侵。
這字訣一捏,立馬就見效,任天行和悅月突然間就甦醒了起來,相互驚訝的看了一眼之後,從新坐下來,任天行悄悄說,長風,要不趕緊找出破解陣勢的方法,我不敢肯定等會控制不了自己的時候會做出什麼事情。
陣勢在瘋狂的轉動,我給任天行和悅月在他們昧心之間用我的精血畫了一個觀音印,這個印記只能短時間內保持清醒。我這麼一動,讓我靈力損耗非常大,要知道給人用精血施法,保護第三人,要耗費自己相當大的精力。
在計算着陣勢轉動的方向和特點的時候,突然間門外一陣慘叫,是森田的慘叫,之後王婷婷的罵聲立起,看來是王婷婷趁森田沒注意,反倒陰溝裡翻船。
果然,陣勢突然間停止了,四周豁然開亮,就連上口的那些黑壓壓的雲層也在一剎那間消失得無影無終。被鎖着的鐵門吱呀的開了起來。
門外王婷婷一手幾乎是提着一個穿着麻布衣服的猥瑣老頭進來,見到我們沒事,王婷婷咧嘴大笑,把森田狠狠的扔在一邊,然後向我雀躍般的跑來。
任天行和悅月都鬆了口氣,漸漸的站起來,知道這個陣已經破解了,還是王婷婷的功勞,這是厲害,這丫頭居然還有這手段。任天行今晚憋了一肚子氣,一腳揣在中村的肚子上,然後把他提了起來。
中村被提了一腳,疼的都不敢大叫,怕惹我們生氣之後再給他幾腳。看到這個陣勢被破,自己也不知道是喜是憂,被任天行提了起來,他瞄了一眼王婷婷之後,一股喜色從眼睛裡飄過。
這眼神剛好被我不經意的看到,然後看王婷婷非常高興的跑過來,雙臂張開想抱着我。我兩頰一紅,這麼多人面前,這丫頭居然這麼大膽。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大膽了?
但是人家都不害臊,我一個大男人,而且是一個21世紀典型的豬哥型人物,又怎麼會怕呢。
王婷婷整個身子都壓了過來,上半身柔軟的胸脯結結實實的壓在我身上,說不出的多舒服。累了一個晚上,如今終於解脫了,我心裡這麼想。
鼻子傳來了王婷婷身上的香味,那味道一入我鼻子,我立馬警覺了起來,右手假裝緊緊抱着她,加強了點力度,左手卻捏了一個魂龜訣。王婷婷抱住我之後,開心的叫了一下,然後緊緊的抱着我,似乎是在享受我的體溫,然後在我耳邊含情脈脈的說:“你去死吧!”
王婷婷身上從來都沒有抹香水味,去西安之前在我家的時候我已經知道,她總認爲女人香是自然的體香,而不是靠香水來維持。如今王婷婷居然擦香水,讓我心裡一駭,不然要推開她已經晚了,只好捏了一個魂龜訣。在王婷婷說叫我去死的時候,我背後傳來了一股刺心的寒氣。
“嘣”的一個響聲,把我們兩給直直的給分開,王婷婷倒飛了出去,而我卻被震的反彈到牆邊,由於頭部沒能控制好,後腦勺觸上牆之後,整個身子也壓了上去。
頭部一陣痛楚傳來,之後整個人都渾渾噩噩,任天行他們兩還沒能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我已經整個身子都跟牆壁親密接觸,這一着我敢肯定,一定是這個世紀跌的最難看的。我在後面甚至不知道怎麼回事,苦笑着我這個落魄滑稽的姿勢之後,就暈了過去。
在我還有點神智之時,我就知道這一擊已經躲避不及,這個王婷婷是假的,毫無疑問,她就是掏出來的三人中的最後一個。
我撞到之後,她也好不到哪裡去,而且比我更慘。魂龜訣是我必不得已的時候才能用的,用了這一手訣,起碼要修養三個月的時間才能恢復。這個訣的好處就是遇到致命的傷害的時候,運用起來,可以把傷害減少到一半,保護自己的要害,同時把另一半傷害以牙還牙的方式還給對方。
那假裝成王婷婷的人也沒想到我能分辨出真僞,偷襲我的時候居然被自己力道所傷,我起碼還能保護自己的要害,但是她卻沒有防範,被震飛出去後,彈在地面上滾動了幾下之後,從嘴裡吐了口血,在一旁喘息。
任天行和悅月急忙扶着我,大聲叫我,我虛弱着說:“小心,那個人不是王婷婷,是假的。”
任天行目光一凌,掏出手槍,往那女人身上射去。那女人滾了幾下躲開子彈之後,一陣煙霧散開,人就沒了。悅月驚呼:“忍術!”
一旁的中村大喊:“櫻子!救我!櫻子!八嘎,八嘎!”看到沒有反應,中村後面居然大罵了起來。
櫻子不見了,任天行槍口轉向森田的身上,一看地上,人沒了,去哪裡了。
我餘光掃了一眼,見到森田居然用隱身術往大門跑,只可惜他着隱身術太不入流,學的還不到家,我指着門口叫任天行開槍。
任天行開始不明白我的意思,最後還是往那裡開了兩槍。
第二槍打中了森田,森田一陣慘叫,露出了原型,隱身術再也沒效果。只見那槍打在他屁股上,一股鮮血從右邊屁股上留了出來,他一邊捂着屁股一撅一拐的拼命往前面跑,口裡罵道:“八嘎,八嘎,你們中國人真是缺德,專挑我屁股大。”
我大聲喊道:“打他頭部!”
話音剛剛落,森田屁股都不理了,急忙捂着頭部,往前面滾地狂走。任天行扣了幾下,沒子彈了,真是不對時候。
任天行一邊換子彈一邊想追過去,但是轉眼間,四周又突然間暗了下來,狂風大起,吹的我們眼睛都睜不開。我叫任天行回來,之後他們扶着我,我腦子越來越沉,剛剛跟牆壁接吻的時候,是後腦勺第一個接吻的,渾渾噩噩的,之後就迷迷糊糊暈了過去,而且還留着悅月和任天行的呼喊聲。
我做了個夢,我夢見了我父親回來了,他回來是參加我的婚禮。但是我的新娘卻不知道是誰,總之我感覺到,我的老婆拖着長長的婚紗,到處跟朋友們打招呼。其中的三桌,上面擺滿了香燭和金元寶,紙錢等,那三桌是給陰間的朋友留的位置。
我父親笑哈哈的跟我說:“好兒子,果然不愧是我渡劫的後裔,居然這麼年輕就能破解我們完顏世家的古咒,可以結婚生子了。”之後說到這裡,父親黯然的了一下,沉在往事中,嘆息道,悄悄的落淚:“要是當年我像你這麼有出息,你媽媽就不會生下你之後離去了。只怨自己年少之時急功近利,以爲能破解一半就差不多了。”
我見父親傷心,也悄悄的跟着他落淚,父親這輩子風光無限,唯一的遺憾就是保護不了自己的妻子。人都有母愛,我卻沒有,自小我就知道我沒有了媽媽,但是我卻多了一份愛,佛愛,出生下來沒多久,就被我父親抱着去了西藏跟**他們一起,說要給我從小就開光灌頂。之後斷斷續續的來看我,在我適合唸書的時候,把我接走了,放假又帶了回來,一直到高中畢業。
我想起了我母親,如果我母親還在,一定不會讓我受罪,想着想着,我淚流滿面,冰冷的眼淚滴在我臉龐上。父親的聲音沒了,耳邊傳來任天行和悅月的聲音,驚呼道:“長風醒來了。”奶奶的,也不知道他們是驚訝還是興奮,見我醒來還這麼大叫。我悠悠的睜開眼睛,之後嘴角傳來了一陣痠疼。
悅月撅着小嘴說:“任天行你真厲害,長風大哥才昏過去,你兩巴掌就把人家打醒了。這巴掌打的真有技術含量。”
任天行嘿嘿的尷尬的笑了幾下,伸過頭對着悅月低聲說:“噓,噓,小聲點,別讓他知道。”
原來剛剛暈過去就被任天行打醒了,氣憤,這傢伙居然把我的婚禮給攪散了。我冷冷的哼了一下說,唉,我的臉怎麼這麼痛,哪個王八蛋的遊魂野鬼弄我。
悅月撲哧一笑,怕我看到她笑,故意轉過頭去偷笑,任天行嘿嘿的跟着傻笑,裝作不知道,一幅完全跟自己沒關係的模樣,我還真佩服他那臉皮,不過也好,我這麼拐彎子一罵,他倒是不敢對號入座。
我醒來之後,也就相隔沒幾分鐘,那陣勢已經完全變了,四周幾乎都是黑壓壓的,天空上的雲層一層一層的堆積,黑色的,灰色的,隱隱約約還有雷電閃出。
我臉色一冷,罵道:“你奶奶的,居然還擺了個天雷陣,連個後路都不留給我!”
天雷陣跟其他陣勢不一樣,完全是靠天雷來轟人,擺個陣勢把雲層都引過來,然後引發天雷在陣勢裡面電人。
悅月聽我這麼一說,失聲說:“什麼,居然還有人能改變天氣變化?”悅月說,他們Supper組織曾經在一本古書看到有人能用人力改變自然界的天氣,他們都認定那時滑稽之談,已經被神話了,經過多年的研究,費勁了都少財力物力還有人力,第一個研究出來的用人工來改變自然界天氣的,第一個成果,也是唯一一個成果的成果,就是“人工降雨”。
利用飛機在天上散特製的二氧化碳冰塊,讓他們在雲層上口經過化學反應而形成人工降雨,最近這幾年,也研究成了人工降雪。如今見到有人居然能憑空改變天氣,又怎能不讓她驚駭。這完全超出了能接受的範圍。短短的一個晚上,讓她看到了陣勢的威力,怪異靈異的事件,如今,古書上記載的事情,又重播在她眼前。
我看着她非常激動,哈哈笑道:“這只是我們中華學術裡的冰山一角,還有更多的事情你是想也想不到的,有些時候,科技能解救現象,但是侷限性不免太小了。”
悅月一聽,這還只是冰山一腳,直接暈菜,型號任天行在她後面,見到她被我說的話給嚇暈了,急忙扶着他。
天雷陣已經啓動,在我們周圍烏雲密佈,我在我們四個人周圍,話了一個太極圖,一陰一陽,叫他們把所有金屬的東西,都放在太極圖的陰面,而我們四人在陽面。
任天行把他的槍支和子彈,還有手錶,手機等,包括悅月身上的東西,全部都放了過去。我瞪了他一眼,罵道:“你要想留住你的命,最好把所有的金屬東西都放過去,是所有的。”
“這東西也要放?”任天行摸着手上的那把從悅月那裡拿來的槍,這把兩千多年前就出現的手槍,實在不忍心,畢竟好不容易纔拿回來的,見我愛理不理的,最後還是一起放在陰面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