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區、除了D國幫之外,還住着許多當地人。蘭區的面積並不大,走在街上隨處都能見到用紗綢蒙着臉的D國女人。爲了對付D國幫,段玉剛花了一天的功夫制定了一個嚴密的計劃,因爲一但失敗,賽德可能會把金礦的消息捅出去。
在人員方面,段玉剛出乎意料的沒有選擇仇三,執行本次任務的人選爲,沙明、黑虎、余文光、劉福、宋烈以及張挺。這七個人都有一個共同的身份,那就是G人。
張挺負責偵察賽德出沒的場所,爲了一擊斃殺,張挺喬裝在蘭區呆了三天三夜。但是奇怪的是,張挺並沒有見到賽德,這個傢伙神出鬼沒,完全無法捕捉他的行蹤。爲了得到確定的消息,段玉剛打算抓個人來問問。
夜間、兩個G國人來到了D國幫所開的車行門口,這間車行面積不小,裡面停放了幾十輛二手轎車。當中大部分的車輛都是偷來並經過了改裝。由於D國幫改車的技術爐火純青,就算開到了失主的面前,都不見得認的出來。
“兩位是要車嗎?”一個穿着背心、身材高大的D國大漢走了過來。余文光笑了笑:“我想買一輛警察追不到的車。”大漢露出詭異的笑容,他說道:“你的要求我們可以滿足,但是這錢?”
余文光直接翻開了隨身攜帶的挎包,從裡面抽出了一疊嶄新的票子。大漢頓時兩眼放光、他說道:“你們跟我來吧。”
走進了車行,余文光和沙明發現裡面還真是暗藏玄機,在穿過了一條暗道後,出現在眼前的一幕令人不由得詫異。在二人面前,擺放着數輛名貴高級跑車,其價值都超過了百萬美金,當中有法拉利、蘭博基尼等等。這些車的時速都可以輕鬆的跑到每小時三百公里以上,普通的警車根本追不上。
“多少錢?”余文光指着一輛重新換了油漆的法拉利問道。大漢伸出了四根手指:“四十萬美金。”說實話、四十萬美金買這輛車還真不虧,畢竟是偷來的,成本基本爲零。
“成交!”余文光滿意的點點頭,他又說道:“能不能試下車?”大漢道:“試車可以,要先付十萬訂金。”余文光毫不猶豫,他從包裡拿出了十萬現鈔。大漢笑嘻嘻的數着錢,道:“和你們做生意真是太高興了。”
在大漢的陪同下,三人坐進了這輛黑色的法拉利,余文光發動引擎、踩下油門,跑車眨眼間便衝出了停車場。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大漢道:“兄弟、試車沒問題,但是隻能在蘭區內跑,出去是不行的。只要你付了餘款、你想去火星都沒問題。”
余文光握着方向盤、兩眼凝視前方,他嘴角挑了下:“賽德最近在哪裡?”大漢聽到這個問題,臉色忽然一變,他準備掏出藏在褲兜裡的彈/簧/刀。坐在後面的沙明忽然伸出兩臂、從後面勒住了大漢的脖子,力道之大,讓大漢臉色漲紅、呼吸不暢。
“你別想玩花樣,如果回答不出我的問題,只怕明天你的屍體就會被人發現。”說話間,一把寒光凜凜的短刃架在了大漢的脖子上。大漢喘着粗氣,道:“我不知道賽德在哪,我根本就見不到他。相信我,我沒有騙你們!”
“哼哼,看來不讓你吃點苦頭,你是不肯招了。”沙明突然用刃尖在大漢的左肩處捅了一個窟窿,鮮血噴在了擋風玻璃上。大漢臉上的肌肉在顫抖、傷口處的劇痛讓他臉色極爲難看。
“我真的不知道,知道賽德行蹤的只有一個人。”“誰?”“那人叫阿里沙。”得到了想要的東西,沙明眼神裡閃過一道殺意。
次日清晨、D國幫的人發現了大漢的屍體,他倒在那輛黑色的法拉利跑車內。由於不知道是誰幹的,怒氣沖天的D國幫也只能作罷。
“這個人有什麼資料?”望着照片中的阿里沙,段玉剛問道。張挺道:“阿里沙、今年三十二歲,曾經是D國國內的一名軍官,後來因爲涉嫌和恐怖分子有聯繫,最終逃亡至W市。”
“他們賣糖果的錢必須存入銀行才能轉給那些恐怖分子,而且這些D國幫的人從來不離開蘭區。”
“銀行!”段玉剛突然想到了什麼,如果這些D國人將賣糖果的錢洗乾淨之後,肯定會安排幫內的骨幹把錢存入銀行。像這麼重要的事除了賽德本人之外,只可能是阿里沙。
在蘭區、只有一間銀行,銀行早上十點上班、下午三點關門。星期一的上午、張挺喬裝一番,走入了銀行,他早以將阿里沙的相貌牢記於心。大概了等了四天多、張挺終於發現阿里沙提着兩個沉重的箱子走了進來。由於這裡是D國幫的地頭,阿里沙臉上的表情還算輕鬆。
大概過了一個多鐘頭,將錢存入戶頭的阿里沙準備離開,就在他走到距離銀行大門不到三米的時候,突然有條人影閃了過來,那人直接用槍口頂住了阿里沙的腰間低聲道:“不想死的話別出聲。”
阿里沙沒有露出懼色,他說道:“這裡可是D國幫的地頭,就算我死了,你也不可能活着離開。”
張挺冷笑了聲:“如果是別人或許有這個可能,但是我們可不同,三天滅M國幫不是誰都做的到的。”
“是你們乾的?”阿里沙突然臉色一變,額頭上的冷汗滲了出來。雖然他沒有親眼見到那一幕,但是當他去到M國幫所盤踞的地區時,他整個人完全楞住了,整條街就像是經過了戰爭的洗禮,房屋倒塌、店鋪燒燬、平日大量遊蕩在街頭的M國仔彷彿一夜間消失,街道死氣沉沉、空氣中甚至還瀰漫着一股血腥味。
“沒錯,是我們乾的,現在可以跟我走了吧。”張挺挾持着阿里沙走出了銀行,一輛黑色的轎車急忙停在了銀行門口,車門推開,坐在駕駛位上的余文光道:“動作快點!”
在不到短短的五分鐘,D國幫的二號人物阿里沙被人挾持。而且還是在D國幫自己的地頭上。
“還沒有找到阿里沙嗎?”賽德焦急的望着手下問道。“首領,我們到處找過了,沒有見到他。但是我問過銀行的人,他們說阿里沙離開時和另外一個男人鑽進了輛黑色的轎車,和他一塊的男人好象是G國人。”
“馬上去查那輛車!有消息馬上通知我!”“是!”掛了電話,賽德走回到秘密住所的牀邊,他坐了下來,隨手點了支菸。
“怎麼搞的?你們最近好象有些麻煩啊?”一個男人的聲音從房間的暗處傳了過來。那人臉上裹着白色的圍巾,只露出了兩隻眼睛。賽德道:“都是金礦惹的,要是我拿不到金礦的開採權,誰也別想得到!”坐在暗處的男人笑了笑:“賽德、你要加快進度,集團最近的資金出現了問題,要是再不想辦法,恐怕會出岔子。”
賽德嘆了口氣,他說道:“我知道該怎麼做,請你替我向集團首領帶句話,我賽德對集團忠心耿耿,我會盡全力搶到金礦的開採權!”
“進去!”余文光推了把阿里沙、後者身體往前踉蹌了幾步才勉強穩住,這裡是間光線昏暗的房間,窗戶全部都被木條封死,只留下幾道細微的縫隙。
“你們到底是誰?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阿里沙曾經是個軍人,在努力平靜下來後、他擺出一副嚴肅的神態,口吻類似於警告。
余文光哼了聲:“阿里沙、如果你想活着出去,就要老實回答我們的問題。”阿里沙道:“別跟我玩這一套,你們什麼都別想知道。”
“看樣子、你是連死都不怕了?”余文光露出詭異的笑容,他回頭望了眼段玉剛:“你有什麼打算?”段玉剛道:“審訊犯人的伎倆,沒人比我更熟了。沙明!”段玉剛一聲令下,沙明突然衝了過去,一拳打在了阿里沙的小腹上,阿里沙臉色發青、劇烈的痛苦讓他彎下了腰,緊接着,沙明找了條繩子將阿里沙綁在了一張椅子上。
段玉剛慢慢走到阿里沙的面前,他口吻輕鬆的說道:“阿里沙、不妨告訴你,我也是軍人,對於軍人所能承受的底線瞭如指掌。更何況、你我現在都已經不在屬於國家機器的一員,是不是有些方面會發生細微的改變呢?”
阿里沙臉色陰冷,仍然緊閉雙脣。段玉剛嘴角挑了下:“你想想、你現在已經落到了我們手裡,就算你不說出來,下場也只是一個死字。我們的目的很簡單,只是想讓D國幫退出對金礦的爭奪。”
“不可能!你們簡直是做夢!”阿里沙突然說道。段玉剛道:“你知道你們和M國幫的區別是什麼嗎?M國幫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阿里沙哼了聲:“M國幫我們根本就不放在眼裡。”
段玉剛笑了笑,他走到阿里沙的身後,道:“阿里沙、我給你三分鐘的時間考慮要不要回答我的問題、不然、我會讓你覺得你會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余文光心想、段玉剛到底能玩出什麼花樣,在審訊犯人的本事上,余文光自認也有一套。但是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余文光真切的感受到,段玉剛簡直是個魔鬼,他絲毫不遜色仇三在殺人時的恐怖。
段玉剛拉了張椅子坐在阿里沙的面前,他冷笑的說道:“阿里沙,你知道R國在對G國侵略時所使用的殘酷手段嗎?”阿里沙沉默不語。
“哼哼,他們用G國人的身體在研製細菌武器,他們把一個活生生的人當作畜生來研究。”
阿里沙道:“有種就殺了我!”段玉剛沒有搭理他,只是繼續說道:“只可惜、我這裡沒有麻醉藥,只有一把鋒利的軍刀。”說着,段玉剛從腰間取出了那把鋒利的短刃。他說道:“如今的世界是個弱肉強食、人吃人的世界,在利益的面前、生命、道德、宗教、信仰都只是雲煙。我曾經審訊過一個犯人,他叫張子強、是個搶劫要犯、在審訊時,他死活都不肯供出其他的同犯。你知道我是怎麼讓他開口的嗎?”
阿里沙的眼神裡露出了疑惑,段玉剛很快便捕捉到了這一細微的變化。他笑了笑,道:“十五天內、我沒有讓張子強進一滴水、食一粒米;而且不讓他閉眼睛。到了第十六天時……。”
“你別說了,我是不會怕你們的!!!”阿里沙氣憤的吼道。段玉剛看了眼余文光道:“你們先出去吧,我保證會讓他開口。”
余文光和其他人走出了房間,剎那間,余文光覺得段玉剛眼神裡充滿了濃濃的殺機,他不會真的幹掉阿里沙吧?
房間裡先是非常的寂靜,接着傳出了阿里沙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段玉剛冷冷笑道:“我說過了,我的辦法多的是,若你有興趣,我可以陪你玩到死。但是我不會讓你那麼輕易的死去,我會慢慢的折磨你的身體,你的精神!”
在古代,若是犯人不肯招供,衙役會讓專門找來一些高手對其進行折磨,從精神到,都是他們所針對的目光,目的就是爲了讓你失去抵抗能力,讓你的大腦放射出一種強烈的求生,只有說了,這種纔會消失。阿里沙曾經是個軍人,但是從未受過像今天這樣的折磨。段玉剛,一個軍人,如今在國外,他並不知道自己的性格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除了自己的同胞之外,其他人都可以無視其痛苦,只求目的,不擇手段!
整整兩個小時,阿里沙一會如同針刺,一會又彷彿墜入冰窟,他全身劇烈顫抖,臉色慘白,牙齒更是不停的打戰。他此時有了想死的心,但是大腦又在告訴他,不能死,死了就什麼都沒了,這種矛盾讓他更加痛苦,他已經快到了崩潰的邊緣。
“說!!”段玉剛忽然一喝,阿里沙一下子緊張,褲子居然溼了。“哼哼,看來咱們的遊戲要結束了。”阿里沙喘着氣,目光有些茫然,他只想着要活下去,不想再受這種非人的待遇!
“我說,我什麼都說,你住手,你住手!!!!!”房間裡傳出阿里沙的吼叫,段玉剛嘴角一挑,早就告訴過你了,別跟我玩那一套!現在才招,可都是你自找的,跟我沒有半點的關係,我只是起到一個催化劑的效果而已!
“餘兄,這小子什麼都說了,看來咱們有得忙了。”說完段玉剛離去。余文光瞥了眼房間裡的阿里沙,他突然吸了口涼氣:“簡直不是人。”余文光咳嗽了幾聲, 光是那刺鼻的味道就讓他極度的不適。
“今晚是不是有行動?”余文光看都沒看死去的阿里沙,他直接問道。段玉剛道:“讓兄弟們把東西準備好、今晚只能成功、不許失敗!”
“還是找不到阿里沙嗎?”電話裡的賽德有些焦急,手下們到處找過了,仍然沒有阿里沙的影子。俗話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倒好,屍體都沒有。
不知爲何、一股不安的情緒在賽德的內心裡蔓延開來。之前M國幫被人滅了,這次會不會輪到自己?難道說,羅品信真要趕盡殺絕?實在不行、自己就把金礦的事給捅出去,大不了大家一塊下地獄!拿定了主意,賽德打算今晚就想辦法離開W市,他準備動身去K國的首都。
夜間、D國幫的地盤逐漸沉寂了下來,街上路人熙攘、偶爾能見到幾個還在做生意的小販。一輛黑色的麪包車在月光的籠罩下悄然駛入了蘭區。
“老大、你說咱們像不像電影裡的特工?”黑虎低聲笑道。坐在車裡的人全部清一色穿着黑色的防彈背心、眼眶上帶着夜視鏡、每人都配備了無線對講、兩顆手雷、一顆閃光彈、還有裝滿了子彈的95式軍用手槍和三個彈夾。
段玉剛道:“別大意、這次的任務和以往不同、要確定目標死亡才能離開。”余文光道:“我已經和其他的兄弟們說好了,只要見到了信號彈,他們會馬上殺過來。”
就在距離蘭區不到三公里處的露天停車場裡,有超過了五十多個鐵血盟成員分別坐在兩輛大巴里,每個人都神情凝重、腰間揣着一把鋒利的鋼刀。其中以陳毅爲首的暗殺組更是嚴陣以待,他們是鐵血盟內的一支尖銳部隊,是冷兵器拼殺的中堅力量。
“劉福、你那邊情況如何?”段玉剛對着無線通訊器道。“放心吧、一隻蒼蠅都別想飛走。”在車行對面的大廈樓頂,劉福和巴爾端着狙擊步槍。其他的毒狼組成員分別埋伏在車行的周圍、確保目標不會從其他的出口逃離。
由於之前車行死了人、再加上阿里沙的失蹤,D國幫的人在車行佈下了重兵把守。坐在車裡的張挺用望遠鏡觀察了下車行門口的情況,他低聲道:“對方有多少人?”
耳機裡傳來了劉福的迴應:“三樓有八個、二樓有十二個。”段玉剛道:“既然賽德藏在地下室裡,二三樓的打手我們儘量不要驚動,我對各位的槍法不會有懷疑、希望我們第一次合作能夠沒有遺憾!”余文光笑了笑:“我可沒有時間照顧你們。”
“對錶。”幾個人都看了下時間,此時爲凌晨一點過五分。按照他們的計劃,要在兩分鐘內解決一樓的打手,並且順利去到地下室。
在車行的門口、有三到四個D國幫的打手在蹲守,幾人嘴裡叼着煙、兩眼不停的掃着四周。余文光低聲道:“這幾個交給我。”余文光推開車門竄了下去,他將藏在袖口內的PSS微聲握入了掌心。PSS微聲最大的特點就是開槍時、噪音極低,幾乎很難讓人察覺。
幾個D國人見到遠處出現了條人影,幾人立刻起身、表情有些嚴肅。當他們看清了那人的裝扮時、兩眼頓時圓睜!余文光沒有給那些人反應的機會,他手腕一抖,槍口連續閃出數道微弱的火光、撲撲幾聲,子彈精準的打中了這些人的眉心、打手們連聲音都沒吭直接倒了下去。坐在車裡的其他人立刻竄了出來,大傢伙端着槍衝向了車行的門口。
在車行的一樓大廳裡、有超過二十多個D國打手聚集,他們並沒有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突然,其中一個打手發現從外面飛進來一個黑色的圓形物體,沒等他看清楚、那樣東西直接落在了他們的腳邊,接着大廳裡傳出一聲悶響,數道刺眼的光芒將整個大廳照的通亮。閃光彈的威力讓打手們的兩眼頃刻間失去了作用,打手們發出驚恐的叫聲,段玉剛和組員門立刻從暗處閃了出來,他們對準這些打手們不停的扣動扳機。手槍全部安裝了消音器,在不到二十秒鐘內,打手們全部倒在了血泊中。
“樓下有動靜!”守在二樓的D國人似乎聽到了樓下傳來的慘叫,他們臉色一變,趕忙抄着傢伙往下跑。
“哼哼、想走,門都沒有!”埋伏在頂樓的劉福吹了聲哨子,毒狼組的弟兄們開始各自獵殺屬於自己的目標。數把狙擊步槍發出怒火,子彈以高速打向了二樓。打手們還沒弄清楚樓下發生什麼、他的腦袋和脖子就瞬間爆開。
“這裡!”張挺很快就發現了通往地下室的入口,他蹲下身子,用手使勁兒的提起鋼板,就在鋼板露出一條縫的時候,段玉剛忽然喊道:“小心!”張挺全身一怔,在他往一側閃躲的同時,一把對準了他的手槍閃出了火光。子彈打中了張挺的左邊胸口,巨大的衝擊力將張挺震飛了數尺。倒在地上的張挺大口喘着氣,他摸了摸胸口,心中暗歎、若不是穿了防彈衣、只怕自己的小命就沒了。段玉剛對準縫隙連發三槍、只聽到一聲悶響,開槍那人摔了下去。
“沒事吧?”余文光扶起張挺。“我沒事。”張挺咬了咬牙,楞是把那口氣給喘了回來。雖然穿了防彈衣、但是子彈的衝擊力仍然不可小視,張挺清楚的感覺到自己有根肋骨似乎骨折了。
黑虎掀起鋼板、直接向裡面扔了顆閃光彈、撲的一聲悶響,下面傳出了數聲慘叫,藉着閃光彈的威力、幾人依次跳了下去,地下室裡槍聲不斷、慘叫聲更是絡繹不絕。
“快!都來救我!!”賽德對着手機大聲的嚷道,在不到短短五分鐘內,在車行外面的D國幫成員都從各自的居所裡衝了出來,他們手裡抄着砍刀、鋼管以及自制散彈槍等武器,他們通通涌向了車行那頭。
“情況有些不妙啊。”發現了這幕的劉福趕緊通知了正在地下室裡執行任務的段玉剛。
此時的段玉剛和同伴們正在搜索賽德的下落,他們對上面發生的事情渾然不知。“我知道了、你儘量拖住他們,只要三分鐘,我們就出來!”
地下室裡漆黑一片、借住夜視鏡,組員們發現地下室內簡直是別有洞天。光是通往其他地方的暗道就有三四條,爲了抓住賽德,段玉剛將成員分爲三個小組、段玉剛和黑虎一組、余文光和沙明、張挺和宋烈。
余文光和沙明選擇了最左邊一條暗道,兩人一前一後小心翼翼的往前摸索,暗道裡十分的安靜、只能聽見二人走路時腳下發出的水漬聲。在走了二十多米後、余文光忽然停住了身子,他擡起左手,沙明立刻瞄準了前方。突然,兩個埋伏在暗處的槍手閃了出來,幾乎在同時間,沙明果斷扣動扳機,子彈絲毫不差打在了那兩人的眉心處。
“追!”余文關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兩人急忙端着槍追了過去。賽德神色驚恐、他沒想到對方的動作會這麼快。而且還是都是一些難纏的傢伙。跑了大概六十多米、賽德急忙爬上了一副鐵梯、上面有個井蓋,只要出去了,就能萬事大吉。就在賽德使勁頂開鐵蓋時,忽然感覺腦後生風,殺到此地的余文光擡手就是一槍、子彈打中了賽德的左腿,賽德慘叫一聲,順着梯子摔了下來。
沙明端着槍走了過去,他摘下夜視鏡望着臉色有些慘白的賽德說道:“哼哼、我看你再往哪跑!”賽德捂着鮮血不止的傷口,他嘴裡喘着粗氣道:“只要你們不殺我、我可以離開這裡,保證再也不會回來!”
就在賽德求饒時,他發現在余文光和沙明的背後出現了兩條人影,賽德心中一陣激動、他又說道:“等我離開了W市、我可以把我所有的財產都給你們!”沙明不屑的哼了聲,他擡起手槍對準了賽德的額頭道:“不好意思、我只對你的命感興趣!”
就在沙明準備開槍時,余文光突然覺得賽德的眼神有些怪異,一個瀕臨死亡的人是應該不會閃出興奮的目光。
“糟了!”余文光下意識的轉身,頓時兩眼瞪的老大,兩名D國幫的打手已經瞄準了這邊,兩顆子彈呼嘯而出。
暗道裡傳出了五聲槍響,其中兩顆子彈打中了打手的要害、一顆子彈在近距離打爆了賽德的腦袋,剩下兩顆打中了余文光的左肩和小腹。余文光用身體擋住了背對槍手的沙明,他迎着對方的槍口連發兩槍,四顆子彈交錯劃過,余文光從喉嚨裡發出悶哼。
打在腹部的子彈被防彈衣擋住,但是肩部就沒那麼幸運了,鮮血頃刻間淌了下來,余文光只覺得左邊胳膊瞬間失去了知覺。
“余文光、你怎麼樣?”沙明心急如焚,他滿臉的大汗,眼神萬分焦急。若不是余文光、只怕自己剛纔早就一命嗚呼。
“沒事、死不了的。”余文光咬着牙將身體靠在暗道的牆邊。沙明道:“兄弟、我沙明欠你條命、今後你就是我的大哥!”余文光笑了笑:“咱們本來就是兄弟!”說罷,余文光瞥了眼倒在地上的賽德,他又拿起手槍瞄準賽德的要害補了幾槍!
“任務完成!”段玉剛收到了余文光那邊的消息,在得知余文光受傷時,段玉剛臉色有些陰冷。
“媽的!給我打!”劉福一聲令下,狙擊手對準那些企圖涌入車行的打手們發起了猛烈的攻擊。人羣中不斷的傳出慘叫聲,大量的血霧肆意飛濺。
“陳毅、你還楞着幹什麼!”劉福心裡有些火急、對方人太多、就算一顆子彈打死一個、速度仍然趕不上。
“福大爺、你不停火、我怎麼敢過去啊。”耳機裡傳回了陳毅的冷笑。劉福擠了下嘴、立刻下達了停火命令,在不到十多秒內,幾十條黑影從遠處跑了過來,那些人神情冷酷、手裡抄着鋒利的砍刀,他們朝着那些D國幫的打手們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