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真的汽車,載着龐成和藍蘭。夜間的公路上也很少車輛,車子在夜路上一道狂飆。車子趕到E市之後,已經是凌晨十二點多。張一真將龐成和藍蘭,安排在一個四星級大酒店裡,酒店裝飾的豪華無比,晚上酒店內的燈光,更是襯托的異常華麗,酒店大廳的地板,擦得一塵不染,地板上還泛着五顏六色的燈光。
藍蘭和龐成互攙着,小心翼翼的走進酒店裡。張一真疑惑的問道:“大嫂,你們怎麼這麼輕慢的步子?是不是對這裡不滿意?我們可以再換一家的。”
他們哪裡是對這裡不滿意啊,酒店裝飾的豪華程度,是藍蘭在電影裡也沒有見到過的,更不要說現在自己是真的置身在這樣的空間裡,藍蘭現在是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到了天堂了。她四處的打量着酒店,對張一真的問話,也沒有注意。
張一真看了看藍蘭,再次問道:“大嫂?大嫂?你們對這裡不滿意嗎?”
“啊?不不是”藍蘭這纔回過神來,對張一真結巴道。
張一真看了看他夫妻二人的“土像”,問道:“那你們那麼輕慢的步子幹嗎?現在時候不早了,你們也早點休息,明天早上吃過飯,你們就可以去挑選自己喜歡的房子了。”
“呵呵,張先生,我們不是不想走快,只是怕一腳不小心,會把這麼好的地板給踩破了,你看那地板,那就是玻璃做的”藍蘭將自己心中的“顧及”毫無保留的說給了張一真。
張一真一聽:“啊?你說什麼?什麼玻璃?”
藍蘭剛想在張嘴,張一真趕緊將手指頭放在嘴邊,“噓”了一聲,走到藍蘭身邊,低聲說道:“沒事的,踩壞了又不用你賠,地板本來就是給咱們踩的,要是咱們真給踩壞了,那說明這地板的質量不行,這裡的老闆會找地板商們賠償的,不會幹咱們什麼事的。”
說完,張一真邊走,邊擦了一把汗。低聲嘟囔道:“真他媽土包子,這地板你要能踩破,你走到哪裡我給你拖到哪裡。”(其實,剛從農村來的人,第一次走在地板磚上就會有這樣的想法。我有一個親戚是農村的,二零零零年的時候吧,來我們家走親戚,他剛進我們家也是一樣的,我當時問他我說你走路幹嗎那麼,他就把藍蘭上面的話說給我了,當時我就“暈倒”)藍蘭和龐成從小就沒見過這樣豪華的房間,當張一真走出房間讓他們好好休息的時候,龐成還矇在鼓裡,對眼前的一切絲毫感到不真實,覺得像是在夢境裡似的。
藍蘭臭美的在洗澡間裡一洗就洗了兩個多鐘頭,出來的時候,用自己擦完的浴巾甩給龐成,冷聲道:“死鬼,你也去洗洗吧,都不知道你有多久沒洗過澡了。”
“哦,我洗澡可以,不過我怕我身上太髒了,這麼白的毛巾我擦過之後恐怕會變黑的,我還是不要用的好。”龐成起身忘洗澡間裡走去。
“你真是個山暈子”藍蘭望着龐成的背影,嘀咕道——
躺在軟軟的席夢思牀上,藍蘭來回的翻滾。龐成問道:“你是不是也對這樣的牀不習慣呢?我也是怎麼睡都誰不着。”
“你就是那犯賤的苦命人,我哪是嫌什麼牀不舒服啊,我巴不得一輩子都睡這樣的牀呢。”藍蘭沒好氣的瞪了龐成一眼。
龐成翻過身,疑惑的看着藍蘭,問道:“既然舒服的話,那你亂翻滾什麼啊,你不睡也倒騰的我也睡不了。”龐成不滿的轉過身,不在看藍蘭。
藍蘭頓了一下,也不跟龐成口舌之爭。她拍了拍龐成的肩膀,對龐成說道:“你說小光在這裡到底做什麼呢?那麼小的年紀不會是也做什麼老闆了吧?竟然惹到什麼香港老闆,電影裡經常有什麼商業上的爭執。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說那小光他能有什麼本事,不會是因爲蔣來死在煤窯的事吧?難不成煤窯的老闆是這個張一真?”
“不會吧,我可沒感覺到什麼,再說人家香港老闆也沒說要了解小光,就算真的爲了解小光,起碼應該不會害他,你說那麼大一個香港老闆害小光幹什麼?”龐成若有深思的撇嘴說道。
藍蘭白了龐成一眼,低聲怒吼道:“我有說過這個香港老闆要害小光了嗎?我是在問他這樣做有什麼企圖。你說我們一介農村農民,多少了解的也只不過是小光的家庭情況而已,可是瞭解小光家庭的也不值是咱們一家啊,整個清泉村的都瞭解了,可爲什麼他就偏偏找到咱們家的門了呢?”
聽了藍蘭的話,龐成眨巴眨巴眼睛,喃聲說道:“要是這樣說,我就也搞不明白了”說完,龐成看着藍蘭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頭腦,在家的時候,不管什麼事還不都是你拿主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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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成的話,讓藍蘭聽了,差點吐血,越來越覺得龐成沒一點腦子,沒一點男子漢氣概。藍蘭狠狠瞪了龐成一眼,關掉自己這邊的牀頭檯燈,轉身睡了。不過,她開始慢慢覺得張一真就是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並且暗暗決心,只要張一真讓她做的事,不違法,不管怎麼樣她都會去做的。當然,前提是給自己足夠的錢
第二天一大早,藍蘭就醒了。由於在村子裡的時候,身爲農民的每天早上都會起來的很早,有的下地,有的忙其他的。藍蘭起來後,沒事可做,就打開電視機,坐在牀上看電視。
龐成揉揉酸困的眼睛,眯成一條線,擡頭看了看藍蘭,不滿道:“你幹什麼啊你,大清早的你不睡也不讓別人睡。”說完就又躺下身子,將被子把腦袋吾得嚴嚴實實。
他不說話還好,誰知道一說話,就別想在睡覺了。藍蘭一把拉開龐成的被子,怒道:“你個死豬,就知道睡覺。快點起來,我有事給你商量。”
龐成翻過身,坐起身子,使勁的抓抓腦殼,不耐煩的說道:“商量什麼啊?有啥事可商量的?”
只要發生爭執,那覺得是沒完沒了,藍蘭和龐成結婚將近二十年了,早已對夫妻二人的脾氣摸得清清楚楚,她知道糾纏下去也沒個結果,就正色說道:“你先別不高興,還是我昨天晚上說的,我覺得這個香港老闆肯定不會要我們做什麼好事。”
“哦?那你說我們一個農民能做什麼事?”龐成見藍蘭不和自己爭吵了,就接着藍蘭的話交談起來。
“反正現在我也說不準,這個香港老闆什麼都不告訴咱們。當時在咱們家的時候,我只是試探了他一下,問他是不是瞭解小光,根據他當時的反映,告訴我絕對是關於小光。”藍蘭雙腿拱起,用手託着腦袋。
龐成想了想,對藍蘭道:“不管怎麼着,咱們可不能害小光啊,怎麼說咱們也是一個村的,何況人家小光這次回去還給咱們錢,也算是夠鄰居情誼了。”
藍蘭默默的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我知道,可是我的心裡老實七上八下的,總感覺我們要對不起小光似的。唉!希望這個香港老闆不是害小光吧!”藍蘭嘆口氣,整個臉埋在手心裡。
龐成往藍蘭身邊蹭了蹭,拉了一下藍蘭的衣服說道:“哎,哎~,你說完萬一這個香港老闆要真的是害小光,那你說我們還幫他不?”
藍蘭擡起頭不滿的說道:“我們剛纔不是說好了嗎,不會幫他害小光的。”
“你可別忘了,這個香港老闆說今天要給我們買房子的,還說要給我們很多的錢,難道你能過得了這種誘惑之關?”龐成拿出旱菸,點燃吸了起來。住在五星級的酒店裡,吸着旱菸,這景象簡直就不成比例。
藍蘭聽了龐成的話後,猶豫起來,又好像是對龐成說,有好像是對自己說:“我們根據情況而定吧,只要不是太過分我們就答應他,可是萬一是違法的事情,那我們絕對不能答應。如果掙了不該掙的錢,我們恐怕也未必能花,警察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早上八點多,“丁玲,丁玲丁玲”一陣門鈴聲響起。藍蘭打開房門,只見張一真一身潔白色的西裝,穿的筆挺,黑色的皮鞋擦的黑光油量的,手裡還拿着一個文件夾。藍蘭露出媚笑:“張先生這麼早就來了啊?”
此時藍蘭頭髮沒扎,由於在農村沒條件,長時間都沒洗過澡,昨晚洗了兩個鐘頭的澡,也把頭髮洗的無比柔順和光滑,烏黑的頭髮披在肩膀上,在配上她這少有的微笑,將她的整個媚態顯露出來。
張一真竟然看的有點入迷,不過他還是很快的恢復過來,他瀟灑的微笑道:“藍夫人真漂亮啊,昨天晚上可能是天色太黑,我竟然沒看出來。”張一真原本稱呼藍蘭爲大嫂,現在竟然變成了藍夫人,可見轉變之快,莫非有企圖?
藍蘭熱情的將張一真請到房間,龐成趕緊收起放在桌子上的旱菸,不好意思的對張一真招呼道:“張張先生你好。”
張一真對着龐成點點頭,算是迴應。張一真對藍蘭說道:“藍夫人不知道想住什麼樣的房子,我拿了一些房子的樣式,你們自己挑選吧。選上後,我們就啓程先去看看你們的房子。”張一真將自己手裡拿的文件夾打開,取出一些圖紙,遞給藍蘭。
藍蘭貪婪的笑着接過圖紙,只見上面的房子一座比一座漂亮,不但裡面有花園而且還有游泳池,每座房子在圖紙裡都漂亮至極,彷彿各個都盡情的展露着自己的華麗,好讓自己未來的主人藍蘭挑選上。
龐成在旁邊看了半天,突然來一句:“張先生,我看這房子都沒有豬圈啊,我家裡還有兩頭老母豬,我還想養呢。”
話音剛落,藍蘭就趕緊有胳膊肘碰了龐成一下,低聲說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藍蘭對張一真呵呵乾笑兩聲,說道:“張先生見笑了,我們農村人來的,沒見過市面。”
本來張一真聽了龐成的話,眼睛不但瞪的溜圓,差點連口水都噴出來了。不過聽了藍蘭的話後,到也覺得合情合理。就應付道:“呵呵,我能理解,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