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令錚與謝七交換了一個眼神,謝七笑着說道:“步步都在楊老闆的計算當中,我們洪門僅是配合孔家而已,事情來龍去脈還是讓令錚來說明吧。”
令錚,楊硯卿微微一笑,這兩人的關係已經十分親近了,稱呼雖然簡短,但可以看出人與人的關係:“也好。”
孔令錚說道:“當年我們四家長輩一起求了十六字真言——盛極必衰,水滿則溢,急流勇退,謂之知機,這句真言正是風水王楊三年的傑作。”
“盛極必衰,水滿則溢,急流勇退,謂之知機,恕我直言,這句真言已經說明得很清楚了,關鍵在於急流勇退。”楊硯卿說道:“最關鍵的是一個退字。”
孔令錚面色動容,當初自己也是這麼告訴父親的,想不到楊硯卿與自己所見略同,可惜,想到父親與幾位長輩,孔令錚語氣中頗有些無奈:“父親告訴我,四大家族之所以可以風生水起,起源在於當年造的一個風水局,如今斗轉星移,已經到了局敗之時,父親與幾位叔伯的意思很清楚,要找到當年設局的大師或是他的後人傳人重新做局或補局。”
楊硯卿的腦子一轉:“當年的風水局與真言都是我爺爺的手筆?”
“沒錯,楊三年。”孔令錚說道:“這個名字沒有錯。”
“當年的風水局,孔公子還知道多少?”楊硯卿說道:“風水局可分陰陽,如果是多年前爲所,應該是陰宅風水局,這就與四家的先人墳墓有關。”
書房外面傳來一聲悶咳,孔令錚知道父親沉不住氣了,上前將門打開:“父親,進來吧。”
孔老爺一走進去,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鼎鼎有名的孔家老爺看上去並沒有想象上的盛氣凌人,反倒像個溫和的老爺子,他一進來,眼光就落在楊硯卿身上:“想不到近在咫尺,楊老闆,久聞大名了。”
“哪裡,哪裡,能夠有緣見到孔老爺,是楊某的榮幸。”楊硯卿連忙客氣道。
“大家隨便一些,坐吧。”孔老爺說道:“這件事情原本想交給令錚全權辦理,可是楊老闆居然就是楊大師的孫兒,這實在太讓我震驚,不得不出來詳細說明當年的事情了,興許可以讓楊老闆有些頭緒。”
楊硯卿淡淡地笑:“何來頭緒一說?”
這句話無疑是個軟釘子,孔老爺見過多少世面,自然是處變不驚:“姑且不管楊老闆是否楊大師的孫子,就憑你本人的本領,都值得我們看中,開個條件吧。”
楊硯卿淡淡一笑:“楊某不才,可也不缺錢,這件事情無關錢財。”
孔老爺再鎮定,現在面子上也有些過不去了,他的面色微沉:“那你要什麼?”
“我要的東西有些難。”楊硯卿正色道:“我希望爺爺當年不死,我也不至於無親無故地過這麼多年,可能嗎?”
孔老爺實在摸不清楚楊硯卿的心思,一時語塞,此時,謝七說道:“當年楊大師的死難道另有隱情?”
楊硯卿閉上了眼睛:“我也不知道,當年我年紀還小,只知道爺爺在躲什麼人。”
“父親,當年你們請楊大師設風水局是什麼時候?”孔令錚問道:“我是明白過來了,楊老闆現在只對自己的爺爺感興趣,是不是?”
“孔公子聰穎過人。”楊硯卿說道。
孔老爺會意過來:“好說,好說,大不了我把以往的事情告訴你就是了,所有與你爺爺有關的事情。”
謝七立刻站了起來:“此事事關重大,我與三姐暫時規避一下爲好。”
孔老爺上下打量了一番謝七,隨即擺手道:“不必,洪門如今是我孔家的朋友,此事你們有所瞭解,也方便以後的行事,我也相信,兩位不是多舌之人!”
最後一句咬字很重,自然是警告之意,謝七坐下來,同時說道:“孔老爺放心,幫主有交代,這件事情務必要幫到底,洪門中人,說得到,做得到!”
洪三也是連連點頭,附和道:“自然,我和七妹都不是多嘴的人。”
孔老爺立刻滿意地點頭,繼續說道:“清宣統三年時,我的父親病重,眼看不久於人世,那時候,我已經從國外回來並開始辦學,可惜,效果並不如預期,過了兩年,父親就病重,有一日,他突然清醒了不少,精神也好轉不少,家裡的管家告訴我,那是迴光返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