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言來臨的最後一天就是在上等世界,在上等世界你知道嗎?”
墨袍男子突然站起身來。
他緊緊地攥着手指,衝到暮白麪前,雙眼狠狠地盯着暮白的臉,那種神情,似乎要將暮白的靈魂都給撕裂。
“她明明可以召喚回命魂,但是,她沒有”
“沒有!”
“我眼睜睜地看着她走的。那個時候,暮白,你來晚了,你來晚了,那個時候她已經走了!你以爲,找到她的時候只是被切割了命魂嗎?”
最後一句話。
墨袍男子是用咆哮的口吻吼出來的“不是!那是法則主知道她已經離開的消息,拼了命地趕回來,倒轉時光之後,留下來瞞着你們的!”
“你們永遠都不知道它付出了什麼。”
“哈哈哈哈!”
永遠都不會知道的。
只知道怪它。
所有的人都知道怪法則主,以爲它自私自利,以爲是它逼死了九音。
必竟眼見爲識嘛可是有些時候,眼睛能看到的,並不一定就是最後的結論。
它不是這樣的
“南越塵,繼續說。”聽到這裡,暮白心裡隱約已經有了一個答案,他垂下的指尖微攥着,突然感覺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跟看着九音消失的時候一樣,提不上呼吸。
出現在這個別墅的墨袍男子,就是界主南越塵、同樣也是東華帝國的南越塵,他緊緊地攥着手指尖,聲音要多凜冽便有多凜冽“說?”
“還有什麼好說的!”
“死劫爲什麼就只是在那一天降下?爲什麼她幻萬花消失的時候,法則主沒有在第一時間趕過來。”
“它在療傷,療傷知道嗎?”
那種歇斯底里的聲音,從南越塵的口中流露而出,他一字一句,彷彿用盡了畢生的力氣“它在爲第一次她的消失,而付出慘痛的代價明白了嗎?!”
“你以爲,它真的是狠心地走了嗎?”
“它是撐不住了,不想讓她知道,不想讓她看到”什麼都替她着想了,它付出的,並不比四大守護少。
法則主不是狠心地走了,而是在爲九音第一次的消失。
付出慘痛的代價。
第二次,就是在上古棋局孕育地,九音又走了,可它卻再也沒有能力去挽回了。它來晚了,依舊來晚了,再也見不到它護在掌心的人了。
要不是有命魂的存在。
恐怕,法則主會崩潰吧,跟四大守護一樣徹底地去陪她走
暮白按着壁面的手指有些緊。
似乎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目光望着隱世之林的方向。
眼底很深,深到一眼望不見底,薄脣抿成一條危險嗜血的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兩次”
原來,是兩次啊。
難怪暮白總感覺自己漏掉了什麼。
這個世間應該分爲兩種人吧。有一種,口頭上承諾地天花亂綴,愛你深情似海,說可以爲了你付出性命,看你的目光充滿了愛慕與真誠。
卻在危險到來的時候,可以將你推入地獄。
還有一種人。
應該就像是九音這樣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