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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爲何跟蹤暮白！”
第一句話，她是問他，他是誰。
第二句話，她直接問他......關於暮白的事情。
在她的心裡面，南越塵這三個字就真的從始至終、從上一世至下一世，從來都沒有被她記住過嗎？
南越塵忽然感覺自己的呼吸有些不太順，有些牽強地扯開嘴角，沒敢看向九音的雙眼，抿着脣，一副有話卻不知道從何說起的樣子。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一個字，都記不起來嗎？”半響，南越塵才問出這麼兩句話。
回答他的，是那道冷血無情，掀不起半點感情的聲音：“爲何要記得你。”他是誰，什麼身份，叫什麼名字，與她有什麼關係，根本就不重要。
對......
不重要！
從來都沒有重要過。
南越塵後背都僵直了一下，差點沒有維持住臉上的神情，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回道：
“你說的對，爲何要記得我，我跟你又沒有什麼關係。”
不管他怎麼做，她都看不到的。
兩次！
他親眼看着她走了兩次。
逆天改命了兩次，徹徹底底地死了兩次，而其中的一次，就是在上古棋局孕育地時，她動的手。
“如果我說，跟蹤暮白，就是爲了看你一眼，看完就走，你信嗎?”
南越塵嘴角帶着自嘲的弧度，幽深的眼睛緊盯着九音的臉，想從她的臉上找到什麼波動。
沒有的！
就跟在東華帝國時，她見到的第一面一樣，無波無瀾的，驚豔的情緒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估計也不會有吧。
九音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南越塵。
那黑若寶石般的眸子略微朝暮白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然後坐直身形。
目光落於南越塵身上，絲毫不顧及南越塵的感受，語氣淡淡地開口：“現在，你可以走了。”
話落！
還沒等南越塵臉上的神色徹底瓦解。
就在九音身側的大殿內，突然就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緊接着，一名滿身是血的女子跌跌撞撞地衝出來，神色惶恐與害怕，鮮血滴了一路。
“救.....救命！”
“救我！”
女子臉幾近潰爛，手腕的筋脈被挑斷，一隻眼睛被活生生地挖了出來。
江落姻剛衝出大殿，一眼就看到站於九音身側的南越塵，鬼斧刀功的一張臉。
放在之前，肯定能令她驚豔至原地。
可是現在，江落姻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想。
‘系統，系統，快想想辦法啊，我不能死在這裡，你快幫幫我。’江落姻拼命地在腦海裡面呼叫系統，在餘光瞥到九音存在時，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殿下在！
那麼就證明暮白肯定也在。
那個瘋子，一定不會放過她的，肯定會讓她生不如死。
系統一時間裝死沒有回話。
身後方的隱世之林弟子眼見就要追了出來，江落姻的前面只有這一條路，一衝過去，就會撞上九音，根本就沒有辦法逃出去。
就在這個危機之際。
系統那救命的聲音，突然就從腦海裡面響起：‘警告，轉移攻略人物，攻略你眼前的這個人，南越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