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百姓都將鳳傾雲看成是神一般的存在。
因爲鳳傾雲曾經救東華於水火之中,因爲她從來都沒有戰敗過,所以纔會在百姓的心裡成爲最敬仰和信任的人。
那種盲目的信任,是建立在鳳傾雲從前無所不能的情況下。
這些染病的百姓,九音會救。
但不是現在,也不是因爲她的憐憫與心善,而是因爲九音需要,需要這一城的百姓都敬仰她。
只有這樣,才能讓念力珠,將這些敬仰都轉換成能恢復實力的信仰力。
如今。
城內所有百姓的心裡最敬仰的那個人是鳳傾雲,就算九音現在出手救了他們又怎樣?
依然代替不了鳳傾雲在百姓心中的位置,因爲在他們的心裡,鳳傾雲同樣能救他們。
沒有失望,怎麼絕望?
沒有絕望,又怎麼重新去信仰另一個人。
“報應?不稱罕殿下出手?”
“你們真是好骨氣,但願你們三日之後,還能再活着跟殿下說出這句話。”黎冥一襲黑長袍,如同暗夜裡降臨的王者,轉身,居高臨下地睥睨着百姓。
他開口的話,沒有篤定的語氣,很理所當然,就像是在敘述一個事實。
這病症....
就在剛剛,在黎冥看到九音手中突然出現的念力珠之悸,終於想了起來是什麼,那是連他都無能爲力的一種病。
因爲,這製作病症的解藥!
別說是整個東華帝國,就連這個世界都是絕跡的,而鳳傾雲....除非奪去殿下手中的念力珠,否則,根本無能爲力!
黎冥不由擡頭朝着九音看過去。
他能看到的...
是她那如玉琢般完美的側顏,都說神情要生動起來才美,可是他卻覺得,這個世間再也沒有什麼能比得上這從容不迫的神情了。
能將天道都不放在眼裡的那個人,除了他的殿下,世間己再無他人。
一路朝着戰王府而去。
途經之路,所有染病的百姓都瘋了似地朝着皇宮跑去,每個人的臉上都佈滿了絕望和痛苦。
可染病的百姓就像看不見九音那般。
看着對自己視若無睹的百姓,玄衣人下意識地朝着九音看過去,看到她淡定自若的模樣,還有兩指尖己經消失的白棋。
唰!
唰!
一雙雙眼睛不約而同朝着半空中投去,果然,入眼的是那片血紅色的花瓣,花瓣隨着他們的腳步移動,而周身卻散發出蠱惑人心的花香。
這便是第一鏡白棋才能散發的花香!
因爲這些百姓都染上了病症,嗅覺的靈敏度早己降低,又加上百姓本就不是習武之人,所以很容易被第一鏡的花香迷惑...
從而,發現不了九音他們的存在。
很快。
衆人便站到了戰王府的大門處,眼前的大門緊關,周圍還殘留着細微的血腥味,想來是有百姓來過戰王府救鳳傾雲,但被戰王府的人驅逐走了。
“殿下,殿下,這裡就是你說的人傻,飯多,還不要錢的地方嗎?”
“快看,這門上還有金子,看起來好像很有錢的樣子。”玄衣人都雙眼發光地盯着大門,恨不得將上面的金栓給扣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