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長寧顯然沒有這般自覺,他天生耐不得孤獨寂寞,見蘇紫若不理自己後頓時大感無聊,坐在她對面嬉皮笑臉道:“反正現在閒來無事,要不我們聊聊天如何?哎,認識你這麼久,還不知你的三圍尺寸是多少?錯,應該是八十四、六十二、八十六吧?”
蘇紫若冷冷地睜開美眸,雖不知他說的那三圍是什麼,然見這小賊盯着自己高聳的胸部一陣猛瞧,心知絕對不是什麼好話,冷冷道:“你若真的很有空閒,不如好好想想如何才能逃出去,也省得在這裡胡言亂語惹人討厭。”
餘長寧從她美胸上收回了視線,騷騷笑道:“能與蘇姑娘這般大美人共處一室,在下巴不得能久一點,急着出去幹什麼?”
蘇紫若見他依然沒個正經,蹙眉冷聲道:“餘長寧,若你在這般出言不遜,我當真不理你了!”
餘長寧知道蘇紫若說的出做得到,不由起了幾分忌憚,仰身躺在佈滿稻草的地上打着哈欠道:“哎,不說了,一夜未眠,我先睡一覺先。”說罷,閉上雙目便要準備睡覺。
蘇紫了他一眼,躊躇片刻有些好奇地問道:“身陷於此你當真一點都不擔心?”
照她看來,像餘長寧這般膽小之人現在應該哭喪着臉唉聲嘆氣纔是,誰料他確如沒事人一般準備大睡一番,如何不令蘇紫若感到驚奇。
餘長寧閉着眼睛淡淡道:“蘇姑娘,在下混跡江湖多年,比今日這危險的情況遇上過多矣,上次去巴蜀被你擒獲,整日喊打喊殺,最後還不是讓我化險爲夷逃了出來。”
蘇紫若想起了他用計騙自己喝下軟骨散,從而偷看自己相貌並偷偷溜走之事,一時間不由大是憤慨,也沒心情繼續說話了。
見她良久無言,餘長寧自顧自地的繼續說道:“更何況我的丫鬟畫眉應該沒有被秦清他們擒獲,以她的聰明,一定會識破百鬼夜行的真相,想必要不了多久便會搬來救兵,咱們只要安安心心呆在這裡便是。”
蘇紫若聞言默然,才知他的鎮定自若並非沒有理由,長期以來緊繃的心絃也爲之鬆了下來
。
不知睡了多久餘長寧才幽幽轉醒,坐起四顧一圈周圍依舊一片黑暗,也不知外面究竟幾多時辰了。
再看蘇紫若,她正直愣愣地看着自己,不言不語也不知在想什麼。
“喂,我臉上有花麼?”餘長寧笑吟吟的一問,口氣突然又轉爲了調侃,“還是覺得自己從未見過如此英俊的男子,所以一時間忍不住有些失神?”
“哼,真是厚臉皮。”蘇紫若冷哼一聲,將視線轉到了一邊。
此刻突然門外鐵鎖響動,房門打開後一名壯漢端着食案走了進來,放在地上一言不發地出去了。
餘長寧肚腹早就空空如一,站起將食案端了過來,看了一眼頓時驚叫道:“哇,居然有燒雞!哇!而且還有蒸魚!哇,還有醬鴨!有芙蓉豆腐湯!秦清姑娘果然待我們不薄啊!”
“白癡!”蘇紫若冷冷一句,見他這般滿足的模樣大覺頭痛。
然而驚喜過後,餘長寧卻有些躊躇道:“喂,你說那臭婆娘會不會在食物裡面下毒害我們?”
蘇紫若淡淡道:“對方要殺死我們易如反掌,何必煞費苦心在酒菜中下毒呢?”
“咦,蘇姑娘如此分析倒有幾分道理,要不你先吃點試試?”
“哼,膽小鬼。”蘇紫若冷冷一句,拿起陶碗舀上一碗芙蓉豆腐湯,吹了吹滾燙的熱氣便掀開面紗一角小口地喝了起來。
見她如此模樣,餘長寧恍然一拍腦門,笑嘻嘻道:“哦,差點忘記蘇姑娘已被關了三天之久,一定已經吃過了不少牢飯,三天都沒被毒死,何怕今日這一頓。”
被這小賊輕易說中了事實,蘇紫若俏臉不由微微泛紅,正在惱怒間,卻見他將燒雞肉乎乎的大腿擰了下來,遞給自己道:“最肥美的一塊給你,快吃吧。”
見他一口沒吃便先照顧自己,蘇紫若心裡只覺一股異樣感流過,聲音也沒了昔日的冷然:“我不喜歡葷食,喝湯便可,你自己吃吧
。”
“哼,不吃拉倒。”餘長寧不滿地撇了撇嘴,將雞腿放在嘴邊大嚼起來。
一通饕餮大餐後,燒雞、醬鴨、蒸魚幾乎都被餘長寧吃得乾乾淨淨,他抹了抹油乎乎的下巴盛了一碗熱湯,正欲一飲而盡,不料放在嘴邊卻是一愣。
“怎麼?”蘇紫若見他模樣有異,不禁蹙眉詢問。
“沒什麼,吃得太飽感覺喝不下去了。”
話雖如此,餘長寧還是端起陶碗一陣牛飲,之後將碗放在案上用手指敲打着桌面道:“這湯的味道還算不錯。”
注視着他不停跳動的手指,蘇紫若頓時臉色大變,一雙娥眉也是緊緊地皺了起來。
良久的沉默之後,餘長寧突然長吁了一口氣,有些奇怪地開口道:“咦,怎麼天氣突然變熱了,蘇姑娘,你不介意我脫件衣服吧?”
蘇紫若點點頭,目光竟不敢落在他的身上。
餘長寧站起身來脫去長衫,不知爲何臉膛卻是一片異樣紅色,望着蘇紫若騷騷笑道:”反正現在閒來無事,我教你一個好玩的事兒如何?”
見他神色說不出的輕浮,蘇紫若戒備開口道:“你想幹什麼?”
“呵,一件能令男人快樂,女人開心之事,保管蘇姑娘嚐了一定流連忘返!”餘長寧哈哈一陣大笑,突然張開雙臂將蘇紫若抱在了懷中,腦袋已向着她脖頸湊去。
蘇紫若頓時嚇得不輕,邊推他便掙扎高聲道:“餘長寧,你,你這是何爲?快放開我!”
餘長寧一陣輕佻大笑,也不顧蘇紫若的掙扎,將嘴巴湊到她脖子前一陣猛親,順勢又將她推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蘇紫若現在武功盡失,面對餘長寧如狼似虎的兇狠模樣根本沒有辦法,雙手雙腿又推又蹬,然而哪是他這般強壯男兒的對手,昔日強橫的劍齋傳人只能不停地掙扎着,柔弱得恍如大海中的孤帆小船,眼見便要被巨浪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