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高侃帶着一個‘女’子走了進來。。 更新好快。
剛剛看到餘長寧,那‘女’子已是急不可耐地開口道:“駙馬爺,求求你快救救我家娘娘吧。”
餘長寧瞪了瞪雙目,頓時認出了她來,驚訝失聲道:“你是武才人的‘侍’婢秋兒?”
秋兒雙目含淚忙不迭地點頭道:“不錯,奴婢今晨喬裝打扮冒死出宮,就是想請駙馬爺救才人娘娘一命?”
長樂公主這才聽出並非餘長寧的紅顏知己前來,疑‘惑’問道:“駙馬,這是怎麼回事?武才人是誰?”
秋兒看見餘長寧旁邊端坐着一位雍容華貴的‘女’子,頓時‘激’動不已地開口道:“奴婢秋兒參見長樂公主殿下。”
餘長寧見少‘女’惶恐得有些語無倫次,搖了搖肅然道:“有什麼事情你慢慢說來,先說武才人究竟怎麼了?”
秋兒點點頭,哽咽道:“昨日娘娘與駙馬‘交’談之後返回殿中,卻被韋貴妃派人請去,娘娘走的時候告之奴婢,若她沒能回來,一定是發生了意外,要奴婢立即出宮請餘駙馬幫忙
。”
“你說,武才人被韋貴妃請去了?”餘長寧聞言不由皺起了眉頭。
秋兒哭泣道:“由於昨晚不見娘娘回來,奴婢偷偷前去打聽,幾經周折,才得知才人娘娘被韋貴妃關在寧虛宮的密室內,聽說已是打得遍體鱗傷,命不久矣!”
“什麼?竟有這種事情!那韋貴妃真是太可惡了!”餘長寧怒極拍案,昂昂高聲道,“本駙馬這就進宮去找韋貴妃,一定將武才人救出來!”
秋兒欣喜點頭,急忙叩頭拜謝。
“駙馬,你等等。”長樂公主一聽到他竟要去宮中鬧事,急忙叫住了他,蹙眉責怪道:“韋貴妃現在乃後宮之首,即便是本宮也不敢過分招惹她,你一個區區駙馬,何必前去自取其辱?還有,那武才人與你是何等關係?”
最後一句話將餘長寧問得愣住了,他想了半天才回答道:“見過幾次面,算是很好的朋友!”
聽他爲只見了幾次面的‘女’子就要捨身相助,長樂公主頓覺怒急攻心,長吁一口氣平復心境,對着秋兒開口道:“你這宮‘女’先退下等着,本宮有要事與駙馬商量。”
秋兒無奈地點點頭,只得依言退下了。
秋兒剛走,長樂公主立即怒道:“餘長寧,前幾天你才毆打了韋貴妃的外甥,今兒個又要爲了一個區區才人前去頂撞韋貴妃,你要本宮如何說你纔好?!”
餘長寧自然不能告訴長樂公主武媚乃是以後的大周‘女’皇,必須得救,只得胡‘亂’找了個藉口說道:“公主,我雖然與武才人沒見過幾次面,但卻已將她當成了很好的朋友,爲了朋友兩肋‘插’刀餘長寧無怨無悔,請你不要阻攔,就讓我前去。”
長樂公主真不知他腦袋裡再想些什麼,又氣又急道:“本宮說不能去就不能去
!”
餘長寧昂昂頂嘴道:“本駙馬說要去就要去!”
“你……”長樂公主氣得粉面帶煞,卻是拿他無可奈何。
餘長寧輕嘆一聲道:“我也知道這樣會連累公主你,但是,大丈夫有所爲有所不爲,看到朋友‘蒙’難豈能坐視不管?請公主就容我這一回,不知可好?”
長樂公主心知已不能改變他的注意,思忖良久終是無奈道:“既然如此,那去吧。”
“多謝公主。”
餘長寧欣喜抱拳,正‘欲’轉身離開,不料長樂公主卻開口道:“你先等等,本宮得換一身宮裝才行。”
餘長寧驚訝地望着長樂公主,不能置信道:”莫非公主也要一道前去?“
長樂公主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道:“若是本宮不去,只怕你連韋貴妃都見不着,你爲朋友兩肋‘插’刀,難道本宮就坐視不管麼?夫妻同心其利斷金,即便是龍潭虎‘穴’,本宮也會陪你一道前去。”
一股暖流陡然從餘長寧心頭涌過,他深深一禮作揖道:“多謝公主!”
……
韋貴妃今日睡到日上三竿方纔轉醒,梳妝完畢,她來至大殿落座,邊喝着蓮子羹邊問道:“心兒,那小賤人可有招供啊?”
心兒正在爲此事發愁,輕聲稟告道:“娘娘,武才人的口風極嚴,即便是昨晚打了一夜,也不肯承認自己與餘駙馬有染。”
韋貴妃聞言放下‘玉’碗,輕聲喝斥道:“‘混’賬!這點小事也辦不好,可是你們沒用心盡力?”
心兒嚇得“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娘娘,蘸了鹽水的皮鞭‘抽’了幾十鞭,她卻依舊不開口啊!”
韋貴妃怒而拍案道:“若沒有‘私’情,怎會如此袒護不認?哼,給本宮繼續打,一定要打到她招爲止。”
話音剛剛落點,一名‘侍’‘女’從殿外走入稟告道:“啓稟貴妃娘娘,長樂公主攜駙馬餘長寧在殿外求見
。”
韋貴妃略微一愣,噝噝冷笑道:“哼,救兵來了,你去告訴長樂公主本宮身體不適,今日不想見客。”
‘侍’‘女’應得一聲,急忙出去了。
殿外,餘長寧正在焦急轉悠着,與長樂公主沉穩猶如泰山當真是一靜一動。
那名稟告的宮‘女’終於走了出來,欠身一禮道:“啓稟公主殿下,今天貴妃娘娘感覺身體不適正在休息,並不見客。”
餘長寧知道韋貴妃必定是故意刁難,頓時怒不可遏想要開口責問,長樂公主輕輕地揮了揮手,示意餘長寧不要輕舉妄動,淡淡道:“本宮此次前來,是爲與貴妃娘娘商議明日午宴之事,若是貴妃娘娘不方便履行後宮管事之能,因爲此事不容拖延,那本宮就只能去找淑妃娘娘商議了。”
“殿下,這……”宮‘女’面‘露’難‘色’,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長樂公主輕輕笑道:“你就將本宮的原話稟告韋貴妃,她若的確不能見本宮,那本宮也就不打擾了。
“是,請公主稍等。”宮‘女’說完已是轉身而去。
餘長寧好奇地問道:“公主,不知這淑妃娘娘是何人物,竟能讓韋貴妃也爲之忌憚?”
長樂公主輕聲解釋道:“根據後宮規制,即使身爲貴妃,若沒有天子的授意同樣沒有權利掌管後宮,如先帝之妃萬貴妃,也就是太妃娘娘,她能夠對後宮諸事有管理諮決的資格,是經過先帝親自允許的。同樣,對於韋貴妃也是如此。韋貴妃雖然得到了父皇的特許管理後宮,但也只能是代管而已,並不能像本宮母后那般有真正的皇后管理之權,而後宮除了皇后外,有貴淑德賢四妃,淑妃是僅次於韋貴妃的人物。這淑妃娘娘姓楊,與韋貴妃明爭暗鬥多年,本宮若前去找她商議,韋貴妃豈會同意大權旁落?”
餘長寧恍然地點點頭,突然想起什麼爲之‘色’變道:“公主,這楊淑妃莫非就是吳王李恪的母親?”
長樂公主搖頭笑道:“李恪母親雖然也是姓楊,但她是隋煬帝的‘女’兒,封賢妃,與這位出生關東‘門’閥世家的楊淑妃可不是同一個人
。”
聞言,餘長寧這才放下心來。
此刻寧虛宮內,韋貴妃咬牙切齒地怒聲道:“長樂公主她當真這麼說!”
宮‘女’惶恐作禮道:”奴婢不敢有絲毫虛言,公主殿下說若是貴妃娘娘不肯見她,她就去找淑妃娘娘商議。”
韋貴妃着實氣得不輕,拍案怒聲道:“這長樂公主竟敢如此無視本宮,好,你且前去讓她進來,本宮倒要看看她想玩什麼鬼名堂。”
得知韋貴妃召見,長樂公主欣然一笑,帶着餘長寧走入了寧虛宮內。
剛步入大殿,兩人就看見韋貴妃正坐在鳳椅上,立即上前施禮道:”長樂(餘長寧)拜見貴妃娘娘。”
韋貴妃心裡雖然恨不得將長樂公主碎屍萬段,但臉上卻皮笑‘肉’不笑地開口道:“本宮今日偶感風寒,原本是不準備見客,不料長樂你前來商量要事,不見你一見也實在說不過去,你說對嗎?”
不難聽出韋貴妃深深的不滿以及憤怒,長樂公主淡淡笑道:“明日午宴乃父皇親自許諾安排,加之此事乃本宮委託駙馬昨日向父皇提出,所以實在馬虎不得,自然要親自前來了解宴會準備情況。打擾貴妃娘娘之處,還望多多見諒。”
韋貴妃笑道:“長樂你真是太謹慎了,本宮代陛下管理後宮,所有事也如同以前那般井井有條,你不再宮中多年,這瑣碎的小事就不用多管了。”
長樂公主意不在此,也不願與她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不休,故作驚奇道:“咦,聽聞貴妃娘娘將武才人請來寧虛宮,爲何此刻卻不見她?”
韋貴妃知道這纔是長樂公主與餘長寧到來的目的,聞言立即冷笑道:“怎麼,長樂你認識武才人麼?”
長樂公主笑道:“長樂雖然離開宮闈多年,但以前也時常前來宮中拜見太妃娘娘,武才人溫良嫺熟,品味高雅,與長樂甚是有緣,所以長樂一直將武才人當作姐妹一般看待,今日進宮去武才人那裡拜訪,不料宮娥卻說貴妃娘娘將她請去了,不知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