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
就在洛無雙將奇花遞給羽嫣兒之際,潔白纖細的皓腕上陡然多了一隻堅若鐵釺的粗糙大手。
“你做什麼。”
黎晨冷然道。
“放心,不會傷了你的小情人的。”
洛無雙秀眉微蹙,美眸中痛苦之色一閃而逝,但仍舊強裝無事道。
“嗯。”
黎晨冷冷的鬆開手,詫異的看向羽嫣兒。
只見這位資質不凡的靈翼族天之驕女,此時竟然看着七彩奇花愣住了,絲毫沒有注意到兩人之間小動作的樣子。
“現在,就算你對她做什麼,事後她也不會記得。”
洛無雙揉了揉沁出五道血痕的手腕,故意激道。
但看這情形,足可見黎晨下手之重。
“這是什麼靈草。”
用眼角餘光撇了下奇花,以黎晨的心志都覺得心神在一剎那間好似被吸住了一般,趕忙撇開了目光。
由此可見,此花不凡,羽嫣兒着道也在情理之中了。
“此乃我幽蘭蝶草,是我洛家珍藏的幻之聖品。
以她的修爲和資質,即便我以初成的幻之法則,也不可能在一瞬間制住她,更何況還要她毫髮無傷。”
洛無雙橫了黎晨一眼,顯然對他如此保護自己的仇人之妹,頗爲不滿。
但她也知道,沒有黎晨允許,如今的她,已然不能如當年一般,指示黎晨做這做那了。
“你保證,事後對她沒有損傷。”
雖然吃驚於此草的品階,但黎晨仍舊忍不住再確認下
這次無法之下,只得讓洛無雙出馬,並且以秘術引動狼羣,沒想到竟然引來了青狼嶺的最大狼羣,連狼王都出動了。
若非旺財的速度超絕,恐怕此次危險,不下於直面戰聖強者。
心存仇恨的人有多可怕,黎晨自身最清楚不過,哪怕是再瘋狂的事情也能做出來,由不得他不妨。
更何況,羽嫣兒極有可能是洛無雙仇人之妹,這就更不得讓他小心了。
“放心,我還沒想與你爲敵。”
洛無雙輕佻的捏住羽嫣兒白嫩的誘人下巴,一臉戲虐的看向黎晨道,“你確定,不趁此機會做點什麼。
她現在,可是任人擺佈哦。”
“你要問什麼話,就趕緊問,問完走人。”
黎晨揉了揉有些發脹的額頭,不耐煩道。
說實話,他對洛無雙此女也有些感情,只不過這份感情多半是可憐,另一半則是佩服。
從此女身上,他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一部分,或許對自己也有可憐和佩服,能在仇恨中執着的走到如今。
“說,你可見過我姐姐洛靈雙。”
談到正事,洛無雙俏臉陡然一沉道。
“見沒我”
可原本篤定會說實話的羽嫣兒,卻表現的讓人詫異,俏臉上滿是糾結,讓人心疼不已。
“看樣子,對於此事,她一定知曉,只不過有某種執念束縛,讓她無法輕易說出口。”
黎晨眉頭大皺,這情形可不太妙,以洛無雙的性子,不得到準確答案,她是絕不會放手的。
如果強行動用手段,指不定會對羽嫣兒造成什麼損害,那可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
“哼,有幽蘭蝶草,以她區區靈寂巔峰的修爲,休想抵抗。”
洛無雙冷哼,將幽蘭蝶草放到了羽嫣兒鼻端下,輕輕晃了晃,“乖,你現在很安全,說吧,你什麼時候見過我姐姐洛靈雙。”
“甲子前,我見到她跟姐姐在一起,但姐姐說,這件事絕對不能外傳,不然的話,嶽大哥定然會找上門來糾纏不休。
她們姐妹商量好了,此生不做男人附庸,也不會再和嶽大哥有什麼糾葛。”
果然,藥力起了作用,羽嫣兒緩緩道。
“不可能,我姐姐絕不會因此”
得到如此答案,洛無雙顯然不相信,有些失態。
“真相雖然未必如此,但羽姑娘明顯信任羽懷柔,或者這就是羽懷柔讓她相信的真相。”
黎晨輕拍她肩頭,提醒道。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洛無雙聰明非常,並非看不出其中關節,只不過深陷其中的她,被感情牽絆,無法做出正確判斷罷了。
“是了,一定是這樣,否則的話,我姐姐不可能百多年不跟我聯繫。”
洛無雙很快穩定下來,美眸中閃過陣陣寒芒,顯然是在算計如何對付羽懷柔。
“這就是了,下一步,就看如何找到你姐姐真身所在了。”
黎晨寬慰道,眼睛卻盯着羽嫣兒,作爲朋友,他此舉雖然實屬無奈,但到底有出賣之嫌,心底難免有歉疚,“該問的都問了,怎麼讓她醒來。”
“咯咯,天色已晚,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捨得讓她醒來嗎。”
洛無雙嬌笑一聲,驀然飛身而起,並將羽嫣兒一把推入到黎晨懷中。
生怕她暗下黑手,黎晨趕忙將羽嫣兒抱在懷中,沒來得及攔住她
。
“到底該怎麼讓她醒過來。”
黎晨面色不善,大聲喝道。
“咯咯,她已經醒過來了。”
遠處,傳來洛無雙的嬌笑。
“什麼。”
黎晨面色微變,垂首看去,卻見羽嫣兒睡眼朦朧的醒來,毫無大礙的樣子,這才暗鬆了口氣,“幻之武道果然不簡單,以後對上,恐怕得小心了。”
“嗯呀,你對我做了什麼。”
羽嫣兒揉了揉眼,陡然看到面前一張不斷放大,並漸漸凝實的臉孔,驚愣之餘趕忙推開了黎晨。
好在最後關頭認出了黎晨,才沒有直接一掌拍上去。
“我能對你做什麼。”
黎晨一臉苦笑,心底暗罵洛無雙將這爛攤子丟給自己,還得想方設法圓謊。
“你”
羽嫣兒趕忙看了看身上衣衫,發覺沒有異常之處,這才鬆了口氣,轉而眉頭微皺道,“剛剛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你就是吹了點風,有些受了風寒,兼之太過緊張勞頓,就歇息了下。”
黎晨扯起謊來氣不喘臉不紅,事實上連他自己也有點汗顏,什麼時候聽說過,靈寂大尊受風寒的了。
“是嗎。”
羽嫣兒又不笨,自然不會相信這麼簡單的謊言。
更何況,對這些她都沒有一點印象,不起疑纔怪。
雖然身上沒有任何異常,但身爲武者的直覺還是告訴她,必然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