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櫻去看了自己的新居,很是滿意,雖然沒有王府亭臺樓閣假山花謝的點綴,但是卻有屬於自己的自由,不用整日對着那些心懷叵測的姬妾們,也不用整日面對着赫連城宣那張令人討厭的臉!
“櫻兒。”身後,溫柔的男聲響起。
她回頭,撞入了一雙柔情的眸子,俊俏的臉龐鍍着陽光的金色,彷彿發散着叫她溫暖的力量。
“凌大哥。”她喚着他,像個小女孩一般朝着他奔去。
只有在面對自己哥哥和凌墨地時候,呼延櫻纔會展露出屬於自己本來的樣子。
凌墨身後跟着的是那日在聚寶閣見過的那位張伯。
“張伯,去把東西打點一下。”
張伯領了命便去忙了,呼延櫻這纔看到門口停了三輛馬車。
“凌大哥,你這是?”
他微笑着,寵溺地看着她,“恭賀你的喬遷之喜。”
看着十幾個家丁一件件從馬車上卸東西,然後朝着裡面搬,什麼桌子椅子,古玩玉器應有盡有,甚至是連碗筷和衣裳都準備好了。
就算要恭賀喬遷之喜,他這準備得也太面面俱到了吧,不知道的還以爲他這是要搬進來住呢!
“凌大哥,你不必如此客氣的。”
他嘴角一彎,看着她的眼光愈發溫暖,“你原先住在宮裡,衣食不缺,你哥哥怕你照顧不好自己,所以叫我準備些簡單的東西送過來。”
凌墨怕呼延櫻不肯接受自己對她的好,便假借呼延即墨的名義讓她不要太將此事放在心上。
呼延櫻點了點頭,原來是哥哥,這下她便放心了,若是真是凌大哥爲自己準備的這一切,那她豈不是太過意不去了。
不過這三大車的東西還叫簡單的話,那她都不知道凌墨要是準備點複雜的會是個什麼陣仗。
“這裡離我玉至軒近,你沒事也能來多走動走動,還缺什麼東西便告訴張伯,聚寶閣什麼都有,你喜歡的便拿去。”
呼延櫻嘴角噙着笑,心中一陣溫暖,自父母離世之後除了哥哥已經沒有人對自己這麼好了。
她沒有點了點頭,凌墨心中對她好感更甚了,呼延櫻不是個矯情的人,而他便喜歡她的這份坦誠。
等到東西卸得差不多了,呼延櫻見到自己的這個府邸煥然一新,其奢華程度一點都不輸王府。
她隨意拿起一件東西,都是些自己在呼延城皇宮見所未見的,連個茶杯都是琺琅彩的,這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爲自己是個貪官……
“凌大哥……”呼延櫻見凌墨差不多把整個聚寶閣都搬來了,這不是要讓她的府邸成爲竊賊光顧的目標嗎?
而凌墨好像也知道她的心思,“你的護院我已經請好了,他們的例銀也會從我的名下支給他們,你不必擔心,在這好好住着便是了。”
這下呼延櫻都不知道該對凌墨說什麼好了,說句感謝都顯得太過膚淺。
就在呼延櫻被這巨大的溫暖包圍着的時候,門口出現了一個她最不想看到的人。
“看來有人比本王先到啊!”赫連城宣嘴角勾着笑,心裡頭卻極其地不舒服。
看着已經被佈置的整整齊齊的官邸,他心中說不出的憤怒,只想衝上去把那一切毀掉!
“王爺,別來無恙。”凌墨依舊溫和,他翩翩君子的氣質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沒有絲毫改變。
“看來表弟生意還是不夠忙啊, 有空到本王的府裡來做客。”赫連城宣快步走近,嘴角彎着,帶出一陣妖風。
“王爺,這是下官的府邸。”呼延櫻宣誓着自己的主權。
他狠狠一瞪,呼延櫻怯怯地閉了嘴。
現在可是她做了虧心事……
“王爺,這裡不是王府,也不是王府別院吧?”凌墨雖然氣質謙和,但是對着赫連城宣的時候卻一點也不輸。
他冷哼了一聲,“你身邊站着的這位王大人是本王的側妃,那你說,這處府邸是不是也是屬於本王的。”默默地,他將呼延櫻像提着只兔子一樣提到了自己身邊。
呼延櫻想要反抗,但是她哪裡是赫連城宣這個傢伙的對手。
他根本就是個惡魔!
看着他將呼延櫻護在自己身後,凌墨嘴角的笑容有那麼一刻僵住了。
呼延櫻在赫連城宣身後對凌墨猛使眼色讓他趕快離開,她很害怕,她做了虧心事,如果赫連城宣發起火來她怕會禍及到凌墨。
凌墨會意,對她輕輕點頭,赫連城宣看到二人之間這種心照不宣的交流心中更加惱怒。
“既然王爺來了那草民便告辭了。”他的態度不卑不亢,見着赫連城宣也不行禮,但是語氣卻極盡謙和,讓人找不出一絲錯處,與赫連城宣這個權傾天下的王爺比肩也絲毫不輸。
凌墨離開之後赫連城宣一把拉住呼延櫻的手就朝內堂走去,呼延櫻一直想要掙脫,奈何自己那受了傷的左手卻一直都不聽使喚。
赫連城宣這個傢伙定然是故意的!
他一把將她丟到柔軟的牀上,欺身壓了過來,“呼延櫻,你是不是真的以爲本王拿你沒有辦法?”
呼延櫻被逼得直退,“赫連城宣,我不歡迎你,你給我走開!”她伸出右手去推他。
他卻順勢一把將她的手攥在自己手裡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呼延櫻感受到那裡澎湃的跳動,還有獨屬於他的氣息將她瞬間包圍。
她的臉紅了,紅得像深秋的蘋果,讓人忍不住想要一口吞食。
“是不是要讓你徹底成爲本王的女人,你纔會心甘情願好好呆在本王身邊?”他另一隻手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眼前,眼中流動的暗潮洶涌她盡收眼底。
“赫連城宣,你放手!”她想掙脫,卻發現自己的力氣到他那裡便全被化開。
猛地,感覺到自己的呼吸受阻,那絕美容顏壓了過來,唯一還能使得上力氣的右手被他緊緊扣住,頭也被死死按住不能動彈。
脣間輾轉的溫柔與霸道讓她不能拒絕,不能掙脫……
她還在嘴裡謾罵着,但是話還沒出口便被他悉數吞掉。
不知道吻了多久,他纔將她放開,慢慢地,手上的力氣變得溫柔,那隻按着她頭的手滑動着,撫上了她白皙的脖子,解開了她的第一粒衣釦。
“啊!”赫連城宣一聲痛呼,原來呼延櫻趁着他意亂情迷之時用剛剛掙脫的頭猛地撞上了他那絕美的臉。
他吃痛,將她慢慢放開。
兩人之間的氣氛尷尬。
赫連城
宣和呼延櫻都紅着臉,彷彿兩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凌墨來做什麼?”赫連城宣打破了兩人之間尷尬的氣氛,帶有些敵意地問呼延櫻。
呼延櫻假裝沒聽到,赫連城宣轉過身子,慢慢靠近她……
想到方纔那個讓她險些窒息的吻,呼延櫻還是乖乖回答他的問話。
“凌大哥只是來恭賀我的喬遷之喜。”
赫連城宣冷哼了一聲,他可不覺得她搬出王府是什麼喜事,倒是給了那些心懷叵測的人機會。
方纔剛一進門就看到凌墨看着呼延櫻那樣的眼神,那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愛慕,他怎麼會受得了……
不過赫連城宣卻沒有將話點明瞭,若是他說出來,她定然又會像上次在懸崖邊上一樣覺得他是個浪蕩王爺吧。
“所以這些東西都是他送來的?”赫連城宣指着那滿屋子的擺設,心裡說不出地嫉妒。
呼延櫻點了點頭。
“小虎!”他什麼都沒說,直接將站在門外的小虎喚了進來。
“王爺有何吩咐。”
“傳本王命令,禮部尚書舊宅有不乾淨的東西,本王爲了國之棟樑的安危,特派人將此舊宅清理一遍,原來所有在尚書府的東西全部拿出去焚燬!”
“是,王爺!”小虎領命出去。
呼延櫻卻再也忍不住怒氣,“赫連城宣,你鬧夠了沒有?你不是就是懷疑我是呼延城的細作嗎?你不就是看不慣我現在脫離你的控制了嗎?你憑什麼要管着我?我是你的誰?別說我是你的側妃,我爲什麼會成爲你的側妃你我都明白箇中原由,你要怎麼鬧回你王府去鬧,要燒東西回你王府去燒,就算你把你整個王府燒了都不關我的事,你憑什麼到我家裡來做我的主,你算什麼!”
看着她歇斯底里地咆哮,赫連城宣不發一言,就像是她說的人不是自己,等她發泄完了,鬧夠了,平靜下來了,赫連城宣滿目柔情地看着她,“鬧夠了嗎?”那語氣,能將人整個融化在裡面,彷彿是一個溫柔的丈夫在哄着自己惱怒的妻子。
呼延櫻沒有說話,赫連城宣就那麼靜靜地看着她,將氣得渾身顫抖的她一把拉入自己懷中,輕輕拍着她的背。
“你什麼都已經失去了,你的親人,你的國家,爲何不讓本王來保護你。”他的聲音充滿了蠱惑,鬧得渾身乏力的呼延櫻竟然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在他懷中睡去了。
這麼久以來她的委屈,她心中的痛苦,彷彿都在這一次咆哮之中徹底煙消雲散,她只覺得自己好累好累,現在只想閉着眼睛徹底陷入黑暗,讓自己忘記所有。
她多想睜開眼,眼前的一切都只不過是一場夢,只要醒來,就好了。
睜開眼,天已經黑了,身邊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
呼延櫻若有所失,環顧四周,一切都煥然一新。
走出內堂,外面的一切都與凌墨來過的時候不一樣了,凌墨爲她佈置的奢華無比的前廳不見了。
赫連城宣的人動作很快,現在的前廳種滿了蘭花,即便是在這個季節還是散發着新人心脾的幽香,撫慰着她躁動的內心。
珍奇古玩全部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件簡單實用的小物件,她捧在手中,會心一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