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門外的桑榆沒有得到楚銘墨的迴應,眼眸裡面滿是憤恨無望,又因爲剛剛淋了那麼久的冷水,現在桑榆是真的發燒感冒了,又得不到楚銘墨的迴應,桑榆身體裡唯一支撐着的一點力量頓時想被抽走了一般,整個人頓時無力的靠在了房門上。
下一瞬間,桑榆卻莫名的聽見咯吱一聲輕響在耳邊響起,桑榆下意識的低頭一看,竟然發現這房門被自己剛剛這麼一靠竟然開了一條縫出來。
原來剛剛房門一直都是虛掩着的並沒有鎖上的。
桑榆望着那一條縫,心裡頓時一陣狂喜,她就不信楚銘墨親眼看見了她現在這幅虛弱的樣子還狠的下心來讓其他人送她去醫院。
桑榆響着也顧不上多想其她什麼,直接邁開步子一下子撞進房間裡面去了。
桑榆是用跑着的,等安凌薇聽見房間裡響起的腳步愣神後反應過來的時候桑榆已經跑進他們臥室裡面來了。
不過也就短短几秒鐘的時間。
此時此刻,楚銘墨和安凌薇兩人都在被窩裡面,兩人身上什麼衣服都沒有穿的。楚銘墨因爲剛剛準備要打電話所以半撐着身子半靠在了牀上,手上還窩住電話,另一隻手則是摟着安凌薇。
望着突然闖進來的桑榆,楚銘墨和安凌薇兩人都是一愣。
而桑榆也好不到哪裡,目光死死的盯着被窩裡面的楚銘墨和安凌薇兩人。
桑榆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這麼莽莽撞撞的撞進來,會看到現在這樣一副場景。
只見大牀兩邊的地上四處散落着楚銘墨和安凌薇兩人的衣服,空氣裡面還漂浮着情、欲過後的味道……
桑榆是個成年人了,不是傻子,她離開了楚銘墨這五年的時間裡,在美國這樣的開放的國度裡,也跟人有過一夜情,當然知道這一切代表這剛剛發生過什麼了。
而且楚銘墨那半裸着的胸膛上面還有幾道鮮紅的抓痕,很顯然是剛剛纔抓上去的,而且還應該是安凌薇抓的吧。
這一刻桑榆垂在身側的十指緊緊的緊握成拳死命的壓制住自己心裡面的即將要噴發的情緒,不然她真的是怕自己會忍不住直接走過去掀開兩人身上的被子,狠狠的抽安凌薇的耳光。
安凌薇感受到桑榆那充滿殺氣的目光,頓時也反應了過來,在想到自己現在身上還什麼都沒穿的,又剛剛跟楚銘墨做了那樣的事情,安凌薇臉上頓時一陣難堪,下意識的裹緊了身上的被子鑽進了楚銘墨的懷裡。
楚銘墨望着懷裡的安凌薇,目光轉而望向還愣在門口的桑榆,臉色頓時一沉,語氣不善的隨即衝桑榆道:“還不快出去!”
被楚銘墨這麼一兇,桑榆頓時回過了神來,看着楚銘墨不悅的臉色,桑榆匆忙收回了目光,跌跌撞撞的往房間外面衝了出去。
見着房門關上了,楚銘墨這才低頭看向懷裡的安凌薇,安撫的拍了拍安凌薇的肩膀道:“沒事了,她已經出去了。”
聽見楚銘墨的聲音響起,安凌薇這才從楚銘墨懷裡出來,目光
下意識的望了眼房間裡面,見房間裡面已經沒有桑榆的身影了,安凌薇心裡這才鬆了口氣……
一想起剛剛桑榆突然闖進來的事情,安凌薇心裡就一陣膈應!幸好是她跟楚銘墨那事情都已經結束了,要不然要是被桑榆撞了個正着的話,安凌薇覺得簡直是要被噁心死了。
隨便誰恐怕也不希望自己這麼私密的事情被其他人撞見吧!!!
楚銘墨看着安凌薇臉色不太好,頓時有些擔心的握了握安凌薇的手隨即出聲道:“沒事吧?”
安凌薇搖了搖頭,本來剛剛因爲運動了所以身上出了不少的汗,現在又被桑榆這麼一鬧,背上又出了層冷汗來,現在安凌薇只覺得自己渾身都汗津津的有點不舒服,但是剛一動腿打算下牀,安凌薇的腿一酸,哪裡還有力氣站的起來啊。
想着安凌薇只好看向面前的楚銘墨開口道:“身上出了汗不舒服,想去洗澡。”
楚銘墨見狀忙衝安凌薇點了點頭,掀開被子下牀,撿了自己的褲子穿上後,楚銘墨先是去了浴室裡面幫安凌薇放好了溫熱的洗澡水。
這才又走到了房門處,見着這次房門確實是已經關上了,楚銘墨這才又走回了臥室裡,拿了塊乾淨的浴巾給安凌薇裹上,橫抱着安凌薇從牀上起來邁步走進了浴室裡面。
浴缸裡面已經放滿了溫度適宜的水,剛走進浴室裡面,安凌薇就推了推楚銘墨的胸膛道:“可以了,你出去吧,我自己來就好了。”
楚銘墨知道今晚上被桑這麼一鬧,安凌薇嚇得不輕,只好點了點頭,放了安凌薇下來,目光又不放心的看了眼安凌薇道:“我就在外面等着,有什麼事情你就叫我。”
安凌薇應了聲點了點頭,楚銘墨便依言走到浴室外面等着了。
另一邊外面的桑榆站在門口好一會兒的時間,貝齒都差點沒咬碎了,目光一直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這扇門,腦子裡面回憶起來的滿都是剛剛在房間裡面看到的那副畫面,原來在她桑榆看不見的地方,楚銘墨和安凌薇是這樣的好的。
而且剛剛安凌薇似乎是被她突然撞進來嚇的不清的樣子,而楚銘墨也是一副保護欲十足的樣子來對自己的。
他甚至都沒有多看幾眼自己蒼白的臉色,也不管她到底是生了什麼病,一開口便是讓她離開!
直到今天晚上看到這樣一幕,桑榆才真真實實的發現楚銘墨是真的要決心把自己忘記了,真的是決定要跟自己再無瓜葛了,恐怕現在在楚銘墨的心裡面,安凌薇那個賤人的地位已經排在自己前面了。
可是……可是她桑榆真的好不甘心啊!真的好不甘心,她不相信自己竟然會輸給安凌薇!是的,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
想着桑榆憤恨的掐了把自己,迫使自己快速的冷靜下來。
目光再次望了眼這扇房門,桑榆已經明白剛剛被自己鬧了那麼一通,恐怕楚銘墨現在是不會出來親自送她去醫院了。
想着桑榆狠狠的握了握拳頭逼迫自己收回了目光,邁步走進了
自己的房間裡。
浴室外,楚銘墨正在等着安凌薇洗澡出來,腦海裡想起桑榆剛剛鬧的那一出,頓時臉色一沉,眼眸裡面閃過一抹不悅。但是看着桑榆那臉色倒是確實是像已經生病了的樣子,想着楚銘墨微微蹙了蹙眉,還是拿起自己的手機給酒店的經理打了個電話過去,讓他送桑榆去醫院。
楚銘墨會打這個電話倒不是因爲其他什麼原因,只是這次桑榆出國一個助理也沒帶,就自己一個人,而且還是過來出差的,明天他跟桑榆還要一起去談項目,楚銘墨當然不希望看見一個帶病工作的人,明天的項目對風陌來說很重要,楚銘墨不希望明天出什麼意外。
跟酒店經理交代了幾句,楚銘墨便結束了通話。
另一邊桑榆的房間裡面,不過一會兒的時間,桑榆卻覺得自己的感冒月底來越嚴重了一些了。溫度一直在往上升,腦子暈暈乎乎的難受的要命,渾身也是一點力氣都沒有。
心裡也莫名的更加生氣了起來,她都這個樣子了,可楚銘墨卻還是沒有來看她。正想着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幾乎是在敲門聲響起的那一瞬間,桑榆不知道從那裡來的力氣,一瞬間從牀上爬了起來,匆匆忙忙走過去開門,腦子裡面冒出來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肯定是楚銘墨過來看她了,一定是這個樣子的。
在桑榆伸手拉開房門的那一瞬間,小臉上完美的無懈可擊的笑容都已經準備好了。
可當桑榆拉開房門的時候,房間外面走廊上站着的人卻是一個美國中年男人。
桑榆的滿面笑容頓時僵在臉上,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外國人愣在了原地。
那美國的中年男人會說中國話,見着桑榆的表情有些怪異便率先開口介紹:“桑小姐,您好,我是酒店的經理,楚少讓我送您去醫院就診。”
那蹩腳的中國話把桑榆的思緒拉了回來,桑榆微微回神,盯着那外國男人道:“你說是楚銘墨讓你送我去醫院的?”
“是的。”那經理恭敬的回了一聲。
桑榆聽着心裡立馬就有些崩潰了,目光下意識的看了眼對面的房門,隨即衝那中年男人道:“爲什麼他自己不來,爲什麼他自己不來!!!我不要跟你去,我要他親自送我去醫院。”
經理不爲所動的又加了句道:“桑小姐,還是我送您去醫院吧,楚少讓我轉告您這次是來出差的,明天就要洽談項目了,他不希望因爲您的原因使這次項目出問題,不然他就該考慮一下您是否有這個資格擔任唯一珠寶的首席設計師了。”
聽着中年男人的這番話,桑榆頓時咬牙沉默了陣,楚銘墨的話還真是像一把刀一樣插進桑榆的心裡了,而且楚銘墨最後的一句話是警告麼?警告如果她在繼續亂來的話她可能就要把她趕出風陌了。
桑榆狠狠的握了握拳頭,掩蓋了面上的情緒,衝那中年男人禮貌得體的笑了笑隨即出聲道:“那就謝謝你了。”
說着桑榆頓了頓又加了句道:“我去裡面拿一下我的包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