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安凌薇垂了垂頓了頓毫不客氣的朝楚銘墨下了逐客令:“對不起,我要休息了,麻煩您先出去一下。”
楚銘墨站着一動也沒動一下,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安凌薇一字一句道:“安凌薇,你有事情瞞着我對不對?”
安凌薇緊握着的手頓時更緊了幾分,直接伸手拉開了房門,一邊將楚銘墨推了出去,一邊推一邊控制不住的哭了出來衝楚銘墨道:“楚銘墨,你真的不要在來見我了好不好?我討厭你,我討厭你,我都已經跟你離婚了,我們已經離婚了!我不想跟你在有什麼牽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安凌薇歇斯底里的說着,已經是淚流滿面起來了。
楚銘墨看着心疼的要命,握着安凌薇的手,控制不住的紅了眼睛道:“安凌薇,你在騙我,我知道你愛我的。”
安凌薇聽到楚銘墨這一句話,心尖上猛的一顫,楚銘墨說的沒錯,她確實愛他,可是他們已經離婚了,在愛又有什麼用?
一直牽扯不清到不如快刀斬亂麻。
想着安凌薇脣邊換上了一抹笑容,看向楚銘墨笑了笑,隨即一字一句的看向楚銘墨緩緩開口道:“楚銘墨,我不愛你了,不,或者應該說從來就沒有愛過。”
安凌薇這一句話狠狠的撞在楚銘墨的心裡,楚銘墨僵在了原地,隨後就這樣直接被安凌薇推出了房間外,直到房門砰的聲被安凌薇毫不猶豫的關上了,被推到了門外的楚銘墨這纔回過了神來,忍不住擡手撫上了胸口心臟的位置,爲什麼在聽見剛剛安凌薇說的那些話之後這裡會這麼痛,這麼難受?
想着楚銘墨的好看的薄脣便露出一抹苦笑,明明知道安凌薇剛剛有可能說的是氣話,可是心卻依舊控制不了的心痛了起來。
或許安凌薇是因爲現在心情不好才這樣說的,一定是這個樣子的,他可以等她,等在久都沒有關係的,現在就給安凌薇一點時間好好的休息下吧。
想着楚銘墨失魂落魄有些狼狽的坐電梯下樓了。
等在酒店大廳裡的李彥聽着電梯門打開的聲響,下意識的看了過去便見着自家總裁邁步從裡面走了出來。
原本李彥還以爲自家總裁會把少夫人安凌薇也一塊兒帶下來的,但是現在看着只有楚銘墨一個人下樓了,李彥頓時便察覺到了楚銘墨身上冷凝和不對勁的氣氛……
想着李彥有些擔心的朝楚銘墨走了過去,看着楚銘墨那蒼白着的臉色,李彥忍不住試探着看向楚銘墨開口道:“楚少,你沒事吧?你臉色不太好。”
楚銘墨聽着頓時衝李彥搖了搖頭隨即出聲道:“沒事,回公司。”
聲音卻不自覺的冷了好幾度,透露出了楚銘墨現在心情很不好很不好的樣子。
李彥不敢多問,連忙應了聲點了點頭跟在楚銘墨身後一塊兒大步離開了酒店了。
而幾分鐘之前酒店房間裡面的安凌薇無力的靠在房門上,因爲是快捷酒店房間的隔音功能一點兒都不好,聽到外面走廊上漸漸遠去的熟悉的腳步聲直到聽不到了後安凌薇忍不住抖着手伸手拉開了房門,只見走廊上已經是空蕩蕩的連一個人影都沒有了。
楚銘墨離開了
,她剛剛說了那樣的話。楚銘墨應該再也不會回來了。
一想到這個安凌薇就慌亂的手足無措的關上了房門。
房門一關,好像整個世界就只剩下安凌薇一個人一般,安凌薇不必在僞裝,整個人頓時無力的癱坐在地上抱着雙膝將臉深深的埋進了膝蓋裡放聲大哭了起來,楚銘墨說的對,她就是個騙子,她剛剛說的那些話都是騙楚銘墨的,都是違心話。
她怎麼可能不愛楚銘墨,不過是所有愛的蛛絲馬跡都藏在一句不愛裡罷了。
楚銘墨回到風陌集團總裁辦公室後,靠坐在寬大的真皮椅子上,臉色蒼白的擡手揉着眉心。
面前站着的李彥看着楚銘墨這狀態十分擔心的出聲問道:“楚少,你沒事吧?需不需要叫私人醫生過來看一下?”
李彥的話將楚銘墨的思緒拉了回來,楚銘墨放下了手臂,擡眸看向了李彥,隨即冷聲吩咐道:“我沒事,你現在馬上去查一下前段時間桑榆離職風陌集團後都在做什麼。”
楚銘墨的直覺告訴他,安凌薇義無反顧帶要跟他離婚肯定跟桑榆有關係,所以他一定要把這件事情查清楚,要是不查清楚的話恐怕自己跟安凌薇真的就要這麼完了。
別看安凌薇柔柔弱弱的,但是在自己下定了決定的事情上是絕對不會輕易改變自己的決定的。
“好的,我馬上就去辦。”李彥說着連忙應了聲隨即退了下去忙活了起來。
楚銘墨相信只有做了事情就不可能瞞過所有人的耳目,總是有漏洞可循的。
想着自家總裁剛剛那副認真堅定地的樣子,李彥一點也不敢怠慢,離開了總裁辦公室後連忙便吩咐了手下的人全部去查桑榆前段時間的事情了,絲毫細節都沒有放過。
甚至還調動了桑家主宅那邊帶路面監控器開始查了起來。
細心的李彥不忘了又讓人去把桑榆最近一段時間的通話記錄又全部查了出來。
桑榆要跟楚銘墨斗自然是鬥不過的,差不止幾個段位,桑榆只知道掩蓋醫院裡的事情,卻忘了隱藏自己的行蹤,雖然在自己手機上面刪除了跟安凌薇的通話記錄,但是卻忘了這些通話記錄只在她手機上面刪除了是沒用的,在運營商那裡輕鬆還是可以查的到的。
很快的李彥通過那些路面監控器上顯示着的桑榆車子開過的畫面捋出了桑榆那段時間大概的行蹤。
四個小時之後,拿着這些查到的資料的李彥走進了總裁辦公室裡,站在楚銘墨的面前,將這些資料遞了過去隨即開口道:“總裁,前段時間包括最近段時間關於桑榆小姐全部的行程已經查了一個大概。”
楚銘墨接過手上的資料開始看了起來,一邊看一邊聽着李彥緩緩解釋着道:“桑榆小姐剛剛從風陌離職後的那幾天一直都待在家裡面,後面幾天跟榮城的幾個女性朋友去逛了街……”
說道這裡李彥頓了頓纔有繼續說道:“然後,桑榆小姐還開車去了醫院……正好是少夫人媽媽生病時住的榮城第一人民醫院。隔天還去了那家醫院一次。但我們的人去醫院調查的時候並沒有發現桑榆小姐的就診記錄,也沒有查到那兩天桑榆小姐有什麼親朋好友在那
家醫院住院,唯一跟桑榆小姐能夠扯上關係的人就是少夫人了。”
李彥的言下之意就是桑榆去醫院的目的顯然是因爲安凌薇在的原因。
楚銘墨聽着李彥的話,深邃如墨般的眼瞳頓時一縮,目光隨即看向李彥便只聽見李彥再次出聲道:“楚少,而且底下的人也查到了這段時間桑榆小姐跟少夫人的通話記錄,差不多是剛好通話之後,桑榆小姐纔過去醫院的。”
這時候已經很清楚了,桑榆之所以去醫院百分百可以肯定是因爲安凌薇的原因纔去的了。
楚銘墨聽着頷了頷首隨即又看向李彥出聲問道:“在醫院還有沒有查到其他什麼消息?”
李彥聽着衝楚銘墨搖了搖頭:“在醫院裡面沒有查到更多的關於桑榆小姐的事情了……”
頓了頓李彥目光裡又有些疑惑的開口道:“不過給少夫人的媽媽捐獻骨髓的人到是有一點奇怪,我去查的時候發現那個小姑娘已經出國留學了。”
李彥只是覺得稍微有點奇怪並沒有往深的去查。
楚銘墨聽着只是微微蹙了蹙眉,也沒有在意這個細節,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安凌薇跟桑榆的事情上了。
現在楚銘墨已經幾乎可以肯定安凌薇要跟他離婚的原因有絕大一部分是因爲桑榆的關係了。
那麼他也應該在見桑榆一面了。
想着楚銘墨隨即站起身來,徑直往辦公室外面走了過去,一面走一面衝身後跟着的李彥吩咐道:“我出去有點事情,公司裡面的事情先交給你來處理,有什麼急事就給我打電話。”
李彥忙應了聲,楚銘墨已經邁步離開了。
自己開了車子徑直往桑家主宅過去,聽說早上的時候桑榆摔斷了手臂,這時候肯定是在家裡躺着的。
半個多小時後楚銘墨的車子停在桑家主宅的別墅門口。
楚銘墨下車走到別墅的大鐵門扣響了幾下,沒一會兒的時間別墅帶管家便過來了。
楚家跟桑家以前是世交,管家自然是認識楚銘墨的了,見是楚銘墨親自過來了,管家隨即態度恭敬的替楚銘墨打開了鐵門將楚銘墨迎了進去,一邊領路一邊衝楚銘墨恭敬的問道:“楚少怎麼親自過來了?是有什麼事情麼?老爺現在已經去公司了,要是楚少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的話我這就給我家老爺打電話。”
楚銘墨聽着管家的話微不可聞的蹙了蹙眉毛,隨即開口道:“我不是來找桑伯父的,桑榆在不在家?”
楚銘墨這麼一問,管家便立即明白了過來楚銘墨這是來找他們家大小姐的,想着管家忙笑着應聲道:“在的在的。”
楚銘墨先前跟桑榆在一起的時候這管家也是知道的,還以爲楚銘墨知道桑榆受傷的事情特意過來看桑榆的呢,心裡十分的爲桑榆高興。
頓了頓管家故意露出一副心疼的樣子道:“就是大小姐今天早上的時候把胳膊摔傷了,現在正在牀上養着,醫生說起碼還要……”
管家的話還沒說完,楚銘墨的俊臉上已經露出一抹不耐煩的神色了,隨即不客氣的直接打斷了管家的話道:“帶我去見桑榆就行了,我有幾句話要問她,問完就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