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歲的時候,我機會看遍了他所有的書,他就把那些書一本本的都燒了。
我記得我大哭了一天,後來他跟我說,有些東西,留就留在心裡,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人是怎來的就要怎麼離開。
都是身外之物,只有感情才能留下永存。
之後他一病不起,我就守在他身邊,直到他死去。
村裡的人幫我把他葬了,後來我就離開了家裡,出來了。”
“那你一直沒回去過麼?”向晚清十分好奇。
心姨說:“他臨終要我找一個人,說是幫那個人保留了一些東西,要我找到了那個人,把東西還了,還說還了之後我就不欠他什麼了。”
“東西?”
“嗯,是一些珠寶。”心姨笑了笑,向晚清眉頭皺着,總覺這故事聯繫着什麼,她就靠在沙發上面發呆,呆滯了一會問心姨:“心姨,你說是珠寶,你不怕我搶麼?”
“夫人那麼多的錢,不會貪圖我這一點東西,而且夫人也不是那樣的人。”
“也不見得,生意人什麼都做的出來,有時候就算心裡不願意,但也還是會做,特別會說一套做一套。”向晚清笑了笑,心姨也笑了笑:“我相信夫人。”
“心姨,我拿出一樣東西給你看看,如果你覺得合適,就跟我走一趟,不合適就算了,我也是受人之託,原本我以爲這是一個玩笑,沒有當真的事情,也是今天聽見你說,纔想起這件事情,或許這其中有什麼故事,輾轉讓你我遇見。”
說完向晚清起身佔了起來,去了樓上,到房間裡面把手機拿了出來,打開裡面的相冊,把裡面的一張照片拿出來給心姨看。
“心姨,你看看你那些珠寶,放到我這個首飾盒裡面,是不是合適。”向晚清把手機裡的照片給心姨看,心姨一時間愣在哪裡,手裡的手機差點扔掉,還是向晚清幫忙握住了。
跟着心姨看了一眼向晚清,把手機重新拿了過去,看了又看,轉身回了樓下,把她房間裡面的一張黑白照片拿了出來,是一套首飾的照片。
兩張照片放到一些,兩個人相互看着。
如果說是緣份將什麼東西分開了,那麼是否,緣份,又續寫了另外一個故事?
向晚清打電話給了龍鎮的爺爺,龍老太爺。
老太爺接到電話的時候都要睡着了,電話接起來還有些不大高興,電話裡向晚清說:“東西找到了,您來一下。”
龍老爺子當場沒反應過來,什麼個東西找到了,還要他去一下,結果反應過來,向晚清的電話已經毫無保留的給掛掉了。
之後向晚清就在家裡面等着籠着和龍老爺子的到來,但等到了深夜墨司南都回來了,龍家還是沒有來人,等的心姨也有些心急了。
“會不會是搞錯了?”心姨有些懷疑,既然他們也在找,爲什麼找到了又不出現了,這不是很奇怪麼?
“不會的,這套收拾關係着龍老爺子對他妻子的愛,是奠定他們夫妻之間感情的東西,不會不來。”向晚清很有把握,龍老爺子會來。
“可他們都這個時間了,眼看就深夜了,真的會來麼?”心姨追問,向晚清點了點頭:“會來。”
李寧兒也在一邊坐着,李寧兒也是剛剛聽說的這些事情,她也納悶,既然是一直在找,爲什麼之找到了又不出現,這不是很奇怪麼?
李寧兒靠在沙發上面百無聊賴,心姨着急的朝着門口張望,只有向晚清靠在沙發上面,若有所思的想着一件事情,有關當初和龍家老太爺的那個約定。
當初老太爺親口許諾,如果找到珠寶,就可以不用嫁給龍鎮,如果找不到,龍老太爺死之前就要進龍家的門。
向晚清原本也沒有打算要當真,但龍家似乎是當真了。
向晚清眯着眼睛輕輕呼吸,墨司南從外面回來,進門後朝着裡面看了一眼,看到人都沒有去休息,停下問:“這麼晚了不睡,都幹什麼呢?”
李寧兒忽然起來,看着墨司南:“我們在等龍鎮和龍老頭。”
墨司南挑眉:“不過年不過節的,等他們幹什麼?”
“我跟你說。”李寧兒指了指對面,意思讓墨司南先去坐下,她才能說。
墨司南把外套脫下來交給心姨,邁步去了向晚清身邊,坐下後靠着向晚清的一雙腳,拿了被子給向晚清蓋上,這纔看着李寧兒:“怎麼回事?”
李寧兒這才把來龍去脈和墨司南說了一遍,墨司南微微蹙眉:“就是那個紅色的盒子?”
墨司南當時也見過,只不過她沒有說是幹什麼的盒子,如果知道,一定扔會龍家去。
轉身裡墨司南看着向晚清:“找到了,但是不來?”
向晚清擡頭看墨司南,這男人最近越發的霸道,不知道有要做什麼了。
白家的那件事情,他鬧得滿城風雨,他是要對龍鎮做什麼?
取而代之?
向晚清現在都不願意去想,想了就會覺得頭疼。
“嗯。”向晚清看他一直盯着她看,她只好答應了一聲,隨後墨司南拿出手機給龍鎮打電話。
電話很快有人接通,龍鎮那邊聲音慵懶起來:“有事,這麼晚了。”
“東西找到了,你不知道?”墨司南開門見山問龍鎮,龍鎮徵稅的昏沉,聽到墨司南這麼一番話,睜開了一雙略顯渾濁的眼睛,起身從牀上坐了起來。
靠在牀上龍鎮微微蹙眉:“老爺子讓你找東西了?”
“不是讓我找,是讓清清找,找到了,清清打了電話,請老爺子過來,老爺子一直不肯過來,你去老爺子那邊看看,我帶清清過去。”
“清清現在不方便,我們……”
“不用了,我帶清清親自過去,也順便把屬於你們龍家的東西帶過去,物歸原主。”
龍鎮眉頭皺着,手機沒有掛斷就放下了,閉上眼靠在牀頭上面,忍着心中隱痛,俊臉上一陣陣的蒼白。
墨司南把手機掛斷,轉身看着身邊靠在哪裡,好像一隻貓一樣安逸,又像是狐狸一樣狡猾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