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寶兒怒瞪一眼,不管三七二十一擡起另一隻腳準備踩慕子衿,可他卻在這時候鬆開自己,把她嚇得三魂不見七魄,趕緊伸出手環抱住他的脖頸。
喘息好幾口氣,沒面對面跟大地來個親密接觸,懸掛的心終於能夠放下。
冬寶兒到現在還沒有發現哪裡不對勁,而被當成救命稻草的慕子衿的笑眸透過眼鏡散發出耀眼的銀白光芒,那隻手輕輕落在她的肩上。
感受到一絲奇怪的笑意跟冷意,冬寶兒僵硬擡起頭來,目睹慕子衿的笑臉,猛然推開他。
“慕子衿,你果然是個混賬。”
先是奪走了她的初吻,現在又用計害她不得不掛在他身上,分明就是在吃老孃的豆腐,別以爲老孃看不出來。
“我想我並不是一個混賬,而冬寶兒同學你先是約我出來,又是下挑戰又是親吻什麼的,很難相信你對我不感興趣。”
“我纔不會對一個花花公子有興趣。”冬寶兒冷哼一聲,雙手抱胸道,腦海裡清清楚楚想起當初自己跟過去遇見了什麼畫面。
萬萬沒想到在學校裡被廣大女學生女職員當成男神一般對待的慕子衿,帶着神聖且不可侵犯的光環的教授,暗地裡竟然會是那麼不堪的男人,簡直就是禽獸!
不,應該連禽獸也不如。
眉眼彎彎,滿滿的怒氣消失不見化成喜悅,笑着看着慕子衿,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情能夠將他拿捏在手中。
這樣一來,看慕子衿這傢伙還敢不敢老是隨便給她不及格,毀了她的名望。
“慕教授,你應該不想被學校裡那羣崇拜你的學生老師知道你的真面目吧。”冬寶兒笑嘻嘻靠近慕子衿,指着他的鼻子,“只要你以後乖乖給我及格,不再刁難我,我就不會將你的秘密說出去。”
嗯哼,慕子衿,現在你還不一臉驚慌求饒。
一秒兩秒,一分鐘都過去了,慕子衿還站在那兒靜靜看着冬寶兒,似乎沒將她的威脅放入眼中。
應該說,這樣的威脅對他來說不算是威脅。
“喂,慕子衿,你好歹給我點反應啊。”這傢伙,爲什麼到這種時候都可以一副悠閒自得的樣子?
不過是給她及格,這有什麼難度?
明明她每個課目都懂得,甚至比其他人都做得好,可慕子衿這傢伙從第一次見面就一直給她不及格,不問緣由,有時候甚至看都沒看過她動手去做就直接給雞蛋,簡直就是瞧不起人。
慕子衿雙手抱胸高昂着頭,冷冷看着冬寶兒,冷厲的黑瞳不再有半分的笑意。
“原來你是靠這種手段取得好成績,看來我說你靠長相還是一個錯誤。”
冬寶兒怔了怔,而後不悅揪住慕子衿的衣領,倔強咬牙的模樣,眼眶裡聚集了淚水不斷打滾着卻不願意落下來。
深呼吸一口氣,儘量讓那沙啞的聲音平穩下來。
“什麼叫做我靠這種手段取得好成績?我冬寶兒纔不屑用這手段成爲學霸
,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纔不會去搶。”
“明明是你一直看我不順眼,對我有偏見,不管什麼課目就是不願意給我及格,明明連我的努力都沒有看過,你憑什麼給我不及格。”
冬寶兒越說越覺得委屈,那雙小手更是用力揪住慕子衿的衣領:“是你在欺負我,不是我欺負你。”
看見冬寶兒這樣子,慕子衿覺得自己的心臟好像被誰狠狠敲擊似的,不由自主將她擁入懷中。
雙瞳裡的冷意漸漸揮去,溫柔看着冬寶兒說:“抱歉,是我太欺負你了。”
確實如冬寶兒所言,他是沒好好看過她對待課目時的樣子,不管做什麼實驗都是,一直對她抱有偏見,認爲她是靠這漂亮的樣子纔得到不錯的成績。
也許,他真的該好好正視她。
冬寶兒眨了眨眼,感受到這氣氛稍微有點不對勁,一下子推開慕子衿,抿了抿脣轉身快速逃跑。
而被扔在原地的慕子衿捂着臉,瞳孔放大且狠狠抽搐一番,稍微被自己的反應跟行爲動作給嚇了一條。
明明平時看見其他女人的眼淚也不會有半點心軟什麼的,可看見冬寶兒倔強的樣子卻是受不住的心軟,甚至安慰她。
“糟糕。”慕子衿淡淡說了一句,擡了擡眼鏡整理好情緒後回到自己的車上,朝着冬寶兒離開的方向前往。
突然有人從附近的車子站起來,看着手裡的相片得意洋洋的笑着:“冬寶兒,跟我爭,不自量力。”
冬寶兒氣喘吁吁直接在街上蹲着,腦海裡不斷回想起跟慕子衿擁抱的畫面,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
“啊啊啊,我一定是腦子秀逗了沒好,怎麼會覺得跟那種傢伙抱一起的感覺很好呢?明明慕子衿就是花花公子,肯定是用慣了這種伎倆來騙女人的。”
“冬寶兒,你一定要冷靜點。”
說不定這就是戰爭的開始。
肯定是慕子衿接下了她的挑戰,爲了不讓她及格故意做出這種事情來擾亂她的心思。
哼哼,這傢伙真的是太小瞧她冬寶兒。
她怎麼會因爲這樣的小舉動而心亂如麻呢?
“上車!”一輛車子停在她的右手邊,慕子衿打開車門喊道。
“我不要。”冬寶兒狠狠的拒絕掉,衝着慕子衿做了鬼臉招來計程車回家去,她纔不會再一次上他的當。
頭一次被拒絕的慕子衿稍微覺得有些無奈,難得他想要做個好人送她回家,結果卻被當成是意圖不軌的壞人。
對着鏡子看了看,慕子衿摸了摸自己這張臉,低喃道:“我就這麼像壞男人?”
坐了計程車終於回到尹家的冬寶兒,一打開門便看見尹凌澈細心給顧安安餵食。
“尹凌澈,你能不能別把我當成殘廢。”額頭青筋暴露,嘴角朝上抽搐,顧安安不悅說着卻乖乖張嘴將他遞到嘴邊的食物吃下。
不過是肩膀受了傷,她另一隻手可是完好無缺,能動能晃,還能拿重物呢。
可是尹凌澈把她當成重傷患者,什麼都爲她做,還不准她離開這沙發半步,害她也不能親自去找寶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