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臉都埋入牆壁當中,完全沒有生還的可能性。百度搜索??≥筆≥癡≥鈡≥文
“安安,你在裡面嗎?”滿心焦急的詢問,一身的殺戮早已經卸下,盡是擔憂與溫柔。
一心想要掙脫掉手銬的顧安安聽見這話,不禁蹙了蹙眉,狐疑問:“是……老師嗎?”透過鐵門傳遞過來的聲音稍微有些變了,一時沒能認出來。
鐵門被強勁的力道撞擊導致彎曲變形,再一腳踹過去,重重倒在地上濺起了灰塵,不斷衝入顧安安的鼻中,咳嗽不已。
“你竟然以爲我是千御風?”挑眉狠狠抽搐着,青筋凸顯,整張臉都在說他很不高興。
這小女人是待在千御風那太長時間,把自己的聲音也給忘掉了嗎?
熟悉的聲音落入耳中,刺痛着耳膜,瞳孔放大的顧安安忘卻周遭的一切,擡起頭來不可思議看着眼前的身影。
直到眼前的灰塵漸漸散去,模糊不清的身影才變得清晰,熟悉的模樣落入眼中,淚水在眼眶裡打着轉,咬着脣,鼻頭變得通紅。
這是她的幻想嗎?
這是真的嗎?眼前的男人真的是尹凌澈嗎?真是是他嗎?顧安安完全不能反映過來,更加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
她肯定是在做夢。
當時的自己清清楚楚看見“尹凌澈”的屍體,那冰涼的觸感在她的手心持續不消,心臟早已經停止跳動……一個已經死掉的人,怎麼可能再度出現在眼前呢?
“尹……凌澈……”弱弱呼喊着。
而站在不遠處的尹凌澈看着渾身狼狽的顧安安,雙手被手銬銬住就算了,手腕盡是斑駁的傷痕,滲出的血珠不斷滑落下來……
究竟是哪個混蛋做的好事?他要徒手將那混蛋給滅了!
尹凌澈邁前一步,想將顧安安救出,卻被突如其來的兩個男人給阻擋。
“抱歉,接下來是禁止的項目。”臉掛着燦爛的笑容的青鸞說,待在身側的紫緒卻冷着一張臉,陰沉的黑瞳早覆滿了鮮紅的殺氣。
尹凌澈無視青鸞的警告繼續邁開步伐,走了兩步突然後退,皆因後者手持錐子抵着顧安安的脖子,尖銳泛着銀光的地方深深刺入,點點的鮮紅滲出。
“如果你執意過來,這女人就會死。”收起笑容的青鸞垂下眼瞼,明亮的黃色瞳孔沉了沉,“我想,你不想她出事吧。”
尹凌澈握緊拳,憤怒咬着牙。
脖頸的痛楚絲毫沒能傳達到,顧安安依舊睜大雙瞳,整個人都愣住了,久久都沒有反應。
“安安,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救出。”看着丟了三魂七魄的顧安安,心臟不自覺緊揪起來,難不成……
乾涸咧開的櫻脣蒼白顫抖着,發出微弱的聲音:“你,真的是尹凌澈嗎?”
一手捂住臉,難以言喻重重呼了一口氣,滿懷不悅的說:“喂喂喂,不是吧?沒待家裡些許時間,這麼快就把我給忘記了嗎?”
擡起頭的尹凌澈緊皺眉宇說:“我該拿你這小女人怎麼辦呢?”
熟悉的溫柔語氣與責備的話語,晶瑩剔透的淚珠順着眼角滑落下來,這淚水並不是代表傷心,而是滿心的喜悅。
“太好了,你還活着……”
看見顧安安淚流滿面的樣子總是會讓尹凌澈的心揪起來,痛得難以呼吸,唯獨這次痛楚卻比以往少了許多,完全因爲她這哭充滿了喜悅與笑容。
完全弄不清楚顧安安那句話的意思,現在,也沒時間給他弄懂,必須將這兩人除掉才能救她。
“青鸞,放下你的錐子。”冷冰冰的話語從紫緒的嘴裡吐出,“領袖的命令是除掉帶走她的人,不是她。”
這女人對領袖還有用處,絕對不能輕易讓她丟了性命。
青鸞揚着眉,很是不悅看着紫緒:“我最討厭你這副施發號令的樣子,真讓人反胃。”
“不喜歡就跟領袖說,我也不喜歡跟你這種廢物一塊執行任務。”紫緒的冷瞳勾勒着厭惡的神色,一副你只會妨礙我的樣子。
青鸞收起錐子上前揪住青鸞的衣領,咬牙切齒:“如果你不是以死相救,領袖又怎麼可能將你放入眼中?紫緒,你也不過是領袖的一條狗。”
“狗代表忠誠,我不認爲有什麼不好。”
尹凌澈本想趁這兩人爭吵的時候過去將顧安安救出來,沒想到自己踏出一步時,卻被這兩人給圍住。
總算清楚青木讓這兩人一起的原因,這默契感還真好。
“該給你點顏色瞧瞧。”青鸞摩拳擦掌,一副早已經按耐不住的樣子,快速衝上前與尹凌澈稍微較量一下子。
徒手接着尹凌澈的重拳,鞋底摩擦地面發出清脆的響聲,硬生生劃出一道痕跡,沙塵再度被吹起。
看來,這男人是個厲害任務。
“能接住我的拳頭,很不錯。”尹凌澈嘴角上翹,讚賞着,“只是,我這五成力的拳頭也能讓你露出吃不消的樣子,想阻止我,怕沒這能耐。”
青鸞還欠點火候。
青鸞一下子露出燦爛的笑容,黃瞳閃爍着璀璨的光輝,感到危機靠近的尹凌澈將他甩開的同時後退,尚未注意到拿着長刀的紫緒,隨時都能讓其銀質染上暗紅。
顧安安注意到腳邊的小石子,重力踢過去打中紫緒的長刀,發出鳴聲,激起尹凌澈的反射性,擡手捉住天花板短小的鎖鏈,這纔沒受傷。
還真是差點……
“嘖,多事的女人。”青鸞憤恨低喃,差一點就能取這男人的性命,完成任務。
石子狠狠撞擊青鸞的臉頰,瞬間淤青紅腫起來,被綁住雙手的顧安安掛着笑說:“你這嘴需要被好好教訓。”
青鸞歪着脖子看着顧安安,陰暗的雙瞳閃現着耀眼的火花,黑氣不斷從身上溢出,與剛纔的氣焰截然不同。
“你這女人竟然敢弄傷我的臉?”陰沉的話語狠戾吐出,“絕不能原諒。”
“不能原諒?”顧安安輕輕一笑,完全沒將青鸞的怒火放入眼中,“我倒是想要看看你究竟要怎麼不放過我?”
青木的命令,他們是不得不聽從,又怎麼可能真的對自己動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