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辦法輕易逃脫,究竟什麼時候才能跟安安你儂我儂呢?
早知如此,就該阻止這小女人在別的事上插一腳。
顧小千擡眸看了哀怨萬分的尹凌澈,嘴角上揚的弧度更深了。
粑粑,纔剛開始你就一副難受的模樣,真不知道,之後的你該靠什麼作爲支撐的原動力。
時間消逝飛快,已到了約定時間,站在鏡子面前的慕子衿弄了弄領帶,梳起頭來,穿着症狀的自己,多久沒見到呢?
“我沒事幹嘛弄得這麼整齊,整得像一牛郎似的。”
“不,應該說,我爲什麼會這麼期待見到冬寶兒呢?”
明明很不樂意看見哥哥和墨雨馨結婚的場面,更不願意再度親眼目睹這兩人摟在一起的畫面,如今,腦海浮現此等畫面,心卻沒了往日劇烈的疼痛。
打開門的瞬間,望着出現在眼前的女人,竟一時看她看到出神,久久未能回過神來。
純白無暇的裹胸短裙,扎着丸子頭,化着裸妝的冬寶兒不僅僅散發出成熟小女人的魅力,透出活潑與可愛,簡直是勾魂奪魄。
感受到慕子衿強烈的視線,心臟撲通撲通直跳,完全不受控制,臉頰兩側稍微燥熱起來,無需照鏡子也知道,她臉紅了。
“額……你是要去哪裡?”回過神來的慕子衿沒頭沒腦冒出一句話。
二話不說的冬寶兒直接拉住他的衣領,強行將他帶上車,不允許他有機會轉身就逃。
“作爲教授,沒想到你的腦袋會這麼不靈光,連一點小事也沒能記住。”
不是沒記住,是一時失神說錯話而已。
偌大且豪華的教堂外面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地,新人並未選擇在教堂裡舉行婚禮,而是在外面。
盛大的婚禮現場,兩側擺放着放有藍色妖姬的裝飾,各色各樣精緻的食物擺放整齊,還有侍應端着紅酒香檳遞給到場的每位賓客。
而新娘墨雨馨穿着性感的婚紗,背後的V字將她潔白如雪的背呈現出來,在日光的照耀下能清晰看見拖地裙襬透出銀色的閃光。
明顯是鑲了什麼珍貴的東西在上面,增加這件婚紗的價值。
脖頸帶着鑽石項鍊,而她的中指帶着心型小鑽戒,至於空空如也的無名指,聽說是爲了帶鴿子蛋大的鑽石戒指。
不管如何,看着這華麗麗的場面,倘若是普通人必定會敬而遠之,半步也不敢踏入。
到達現場的冬寶兒僵硬愣在原地,汗水從髮際邊滑落下來,她並非不敢踏入,而是不願意踏入。
“之前氣勢沖沖,現在倒是害怕起來?”慕子衿一臉平靜的笑着,看似早已預料到婚禮現場會是如此。
“呵呵……”嘴角抽搐上揚,發出兩聲冷笑後猛地揪住慕子衿的衣領,“混蛋,增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這是人該走進去的地方嗎?”
這哪裡是婚禮,分明是炫耀的地方。
看墨雨馨那張燦爛無比的笑臉,無法想象看慕子衿被愚弄在股掌之中的她,會發出怎樣刺耳的笑聲。
“我懷疑你當初不是眼瞎……”
一把握住冬寶兒的手,噙着邪魅笑容的男人大踏步朝着婚禮現場走去,食指彎曲伸出衣領,用力將上面兩顆釦子連同領帶扯下。
橘黃色的暖陽灑落在其身上,放蕩不羈的慕子衿擡了擡眼鏡,瞬間成爲全場的焦點。
不少女人被迷惑住,無法從他身上挪開目光,而墨雨馨也是其中之一。
一抹身影率先來到他們跟前,滿臉歡笑,伸手友好說:“還以爲你不願意來參加我的婚禮呢。”
“哥哥和嫂子的婚禮,我怎麼會不參加呢?”垂下眼瞼,冷冽黑沉的眼眸如同颳着寒冷的風雪,無半點暖意。
墨雨馨走過來自然挽住慕炎月的胳膊,兩人相視一眼,彷彿故意告訴他,他們究竟有多幸福。
不懷好意的目光連續好幾次落在自己身上,冬寶兒皺了皺眉,猛然握緊慕子衿的手,強勁的力道差點斷了他的手骨。
“不好意思,手滑!”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加上這美麗的容顏,任誰也不會相信她是個身手了得的女人。
竟然說是手滑,她知不知道她的手滑差點折斷他的手。
“子衿,你不打算介紹給我們認識認識嗎?”被忽視的墨雨馨眉間微皺,掛着笑臉,渾濁不清的眼眸卻透出猩紅。
拉過慕子衿的身子,美眸折射出耀眼的銀光:“我想我們沒必要認識。”
氣氛稍微變得有些尷尬,慕子衿的父母忍不住走過來,一致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對冬寶兒的存在表示不滿皺了皺眉。
“既然回來就該好好給炎月和雨馨祝福,帶來不三不四的女人來鬧事,你是多想丟我的臉。”
在場的賓客幾乎都清楚慕子衿和家裡鬧得不歡,對於這種狀況,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何謂不三不四的女人?能請你好好解釋嗎?”紅脣一勾,冬寶兒輕柔道出,寒意卻充斥在脣齒間。
怪不得慕子衿不願參加,這對新人還不算什麼,這對父母才真正讓人不得不惱怒。
“看你的樣子就是不三不四的女人。”
“喔?難不成伯父是金睛火眼,能看穿每個人的本質?不知,你是否看清身邊之人的本質呢?”飛快督了墨雨馨一眼。
“慕子衿,你放棄家業去做教授沒問題,如今,帶這種女人上門鬧事,你的心裡究竟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慕父怒眉瞪眼的說。
慕母撫着慕父的胸口,柔聲道:“看在今日是炎月和馨兒的大好日子,別鬧脾氣,會被人笑話的。”
“哼!”慕父指着慕子衿,大聲說道,“我有這麼一個兒子早就是天大的笑話。”
滿臉陰霾的慕子衿沉着臉,閃現着猩紅光芒的眼瞳冷視着慕父,捻着拳,隨時隨地都能大鬧一場。
“我的後輩是哪兒得罪慕先生,竟被您這般詆譭。”
熟悉的聲音響起,挽着尹凌澈出現的顧安安抹着淺笑:“不三不四,好重的詆譭啊。”
在場的人無人不知尹凌澈,作爲尹家最有能力的人,是亞歐財團的總裁,卻被有着醜陋疤痕的女人給霸佔。